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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想起自己当初年少时候和王姨娘的好来。
再看着百里墨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自己，百里丞相忍不住弯下腰伸出手来要将王姨娘扶起来。
“姨娘的口才真好，对嫡妻下药，让庶子将嫡女推下假山。让我做了十几年的傻子和丑八怪，又让百里芙蓉处处与我争先。
这样阴狠的手段从王姨娘的口中说出来，只是因为一句轻飘飘的嫉妒，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父亲，你不觉得荒邈吗？”
百里锦绣转开自己的眼睛，不看向自己父亲自己那尴尬到不行的脸色。
不看向王姨娘那涨红了的一张脸，也不看向百里墨恨不能杀死自己的眼睛。
她只是看着自己娘亲脸上出现的愁容，嗤笑一声说道。
“若是不愿意嫁，那大可不嫁做人妾。若是不愿意娶，也大可不必要为了所谓的前程而娶。
人这一辈子，若是真的活的如姨娘说的这么的委屈，那哪里来的百里芙蓉，哪里来的百里墨？
要是真的委屈，多的是人另行婚配，从此相夫教子。若是真的不能忍受，大可让我父亲二选一。父亲，你也不用瞪着我。”
百里锦绣就算不看，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父亲那骇人的目光。可是，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父亲，你还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我要从你的书房里面拿一卷书回来的事情吗？
父亲当时告诉我的是，必须写十个大字才可以给我那书，父亲还记得吗？”
百里丞相听着百里锦绣的话，脑海之中也回想起了当初百里锦绣还没有变成傻子的时候。
那时候的百里锦绣虽然也因为蒋家的关系，让他不甚喜欢。可是百里锦绣从小长得可爱，他也偶尔会逗弄一番。
可是，记忆里面关于百里锦绣的事情，少的可怜。
听到了百里锦绣这话，百里丞相的脸上一片的冰冷。
百里锦绣又是一声冷笑，还带着一些自嘲的说道：“父亲不记得了吧，没关系。那我来告诉父亲，当时您和我说的是什么。”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凌厉起来，将自己娘亲护在身后，就好像刚才娘亲护住她一眼的挡在了身前。
她毫不畏惧自己父亲那迫人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觉得娶了我娘亲，是委屈了王姨娘是吧？
那么我来告诉父亲当初你和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有付出才有回报，我给父亲十个大字，可我能得到一本书。
上面有更多的字，这就是我得到的更多。父亲娶了娘亲，得到的是可以更加快速的踏上青云之路。父亲得到的，是我外祖父当初的极力提携。
父亲还可以娶王姨娘和安姨娘进府，而我娘亲却必须受小妾的迫害，我必须受庶弟的折辱，父亲觉得这是道理吗？这就是你和王姨娘觉得委屈的事情吗？那我和我娘亲呢？”
“锦绣。”百里夫人哭的气噎声哽，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女儿的失足居然是王姨娘母子两个人下的手。
“来人啊。”百里夫人喊道，那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