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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吕鹏也就放弃了,但好在李东来了,李东在江南五年的确是尽职尽责,现在他已经成了这个长江水道最称职的导航员,对沟沟岔岔,竟然都是了如指掌。
由于要游走长江水域各地,对那些水匪更是了如指掌,而提起甘宁,李东更是熟悉的很,因为那个家伙还看上了这个当时表现的非常干练,而且不由自主的就带着杀气的家伙,要拉他做小弟,还许诺他给他一片地盘收保护费的。
结果李东为了绘制各地水道地图,当然没有答应,结果后来甘宁还专门派人找过他,最终那个人回答甘宁的是,那个李东,废了。这才作罢。
对于这样的小插曲,吕鹏就骄傲的点评:“也算他甘宁甘兴霸有眼光,天下谁不知道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是人才精英,就给我们一个小弟做,真的是狗眼看人低,将来,这长江流域的总瓢把子,就是我手下的爱将李东的了。”
李东就笑笑,继续说他的事情:“甘宁甘兴霸自从从巴蜀东来以后,利用他巨大的名声,强大的武力,再加上这个人的心机深沉,不过是短短三年的时间,就荡平这长江五湖的水匪,真正成了这一片的无冕之王,只要他登高一呼,在这长江之上,聚拢上10万水贼是没有问题的。”
吕鹏就点点头,三国数一数二的名将,有这样的能力也不足为奇,就看当初他在长江口外拦截自己的阵势,就说明了这一点:“不过可惜,10万水贼又如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在长江口外,我已经领教了他的本领。倒是通过那一场岸边的篝火晚会,让我的的确确领教了他在江南的势力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为了我们将来的长远大计,为了我们未来的商业势力能够顺利的进入南方,我必须趁着这只老虎爪牙没有锋利之前,掐死他。”
李东就苦笑道:“主公不要小看了这个甘宁甘兴霸,他不但是老虎,而且还是一只极其聪明的老虎,想要抓住它,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吕鹏就笑着对李东道:“前几天,他扣压了我们一队商船,他几乎杀了商船上所有的伙计船夫,但却独独留下了这个船队的货主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吕鹏的这种跳跃式的思维,让李东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但主公提出这个问题,绝对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量,李东就略微一沉思,就沉声的回答:“甘宁甘兴霸纵横长江流域多年,虽然成就了一番水上霸业,但也养成了他极其骄傲自负的性格,这倒是可以被我们利用。”
两个人这一问一答,视乎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两个人的心中却是相通的。
吕鹏就道:“你有如此见识,我就可以放心的将江南分支交给你了。”这个权力非常大,这个位置也非常重要,现在吕鹏将他交给李东,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李东只是淡淡的弯腰,然后继续说:“既然甘宁截了我们的商船,而且放回了货主,再配上他骄傲的性格,这说明,在长江口被主公痛揍了一番,他甘宁并没有吞下这口气,乖乖的跑回到刘表那里去躲避风险,而还是心有不甘,准备继续在这长江流域上和主公较量一番。”
“你说的对,他的这个举动,并没有因为我在那次篝火晚宴上答应那些世家大族的恳求放他一马,而就善罢甘休。”
李东就道:“主公耍的好手段。”
“怎么说?”吕鹏就饶有兴趣的问道。
“主公故意在那个晚宴上放出放甘宁一马的风声,想来那些世家的人会第一时间上甘宁面前邀功请赏,而以甘宁那骄傲的性格,主公对放人一马的做法,却恰恰激起了甘宁继续和我们周旋下去的斗志,并且完全有可能被甘宁误解,认为我们是向他示弱。”然后就很疑惑的看着主公:“难道原先甘宁就被主公注意到了吗?”
吕鹏就淡淡的回答:“一个水贼,我干什么要熟悉他,我很闲吗?。”
“如果主公对这个人不是很熟,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巧妙手段呢,这比激将法还更高明,这需要完全掌握对手的性格,若是主公与此人不熟,那主公真是天人。”
由于多年脱离了官府衙门,李东在江湖上自由自在惯了,所以说话上也就没有了官场上的那种上下尊卑,更没有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真的是想什么说什么,不过这倒很得了吕鹏的胃口,整天和那些人说一句要留半句,然后云山雾罩,让你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的官僚们相比,和这个李总说话却轻松得多了。
对于李东这种接近无理的说话方式,吕鹏就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自己是穿越人,掌握三国最有名的战将的脾气性格,在那个知识爆发的年代,根本不是任何问题,就是你想不了解都不成。
但这些话不能说,也不想解释,于是就顺着自己的话题继续说:“我这一次的目的,就是务必将甘宁甘兴霸在这一片水域将他歼灭,为我们将来大军南下统一江南,扫除一个南方的水战名将,所以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专心的对付他。”然后神态轻松的道:“好在这个甘宁并没有让我失望,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一时失手,打他打得过份而吓得逃回刘表的鸡窝里去,他不回去就好办了,刘处已经上刘表那里去走动,但是这样一来就不耽搁我继续打他,因为他不在刘表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完全可以确认,他就是一个水贼,贼来要打,这是一个普通百姓都要守望的责任,我作为堂堂的大汉将军,当然责无旁贷。”
李东第一次领教了自己主公这种没理辩三分的能力,但是他认为这是应当的,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样的理由都可以找,实在没有理由,那完全可以编造一个嘛。
“而他这次打劫了我的商船,就是要向我示威,就是在向我宣战,所以现在我根本不担心找不到他,只要我再耐心的等他两天,他一定会来找我的。”然后就伸个懒腰,站在船头,遥望着自己营地外那一条孤零零的渔船,吕鹏道:“在后面我准备了一些布帛还有柴米油盐,你拿去吧,可别委屈了一个好女子。”
李东就感激的给吕鹏深施礼。
吕鹏就笑怪着:“我将江南分支的指挥使一职交给你,你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我,我不过是给那个女子几匹布帛,你却真心诚意的感谢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李东就笑着回答:“因为这个女子是我的根。”
吕鹏就理解的笑了,然后彻耳倾听,因为在那艘小船上,有一阵阵悦耳的江南小曲,正在欢快的唱着,让人听着赏心悦目,听着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