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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都轮番上阵攻打了一通;但是在已经习惯在各方围攻之下坚守的天平军面前,也就打坏了一些城防工事和拆平了一些城堞、拒栅而已;城内的天平军依旧生龙活虎精神得很。
就像是根本是铁了心思和认准了目标,做好了天长地久就此坚拒和对抗下去的准备似的。然而魏王乐彦祯也不敢真的全力投入到攻城当中;因为,自从在河南战败得归之后,他就必须留着最为精锐的牙兵和部分亲率人马,以防万一的需要。
为此,他乘着魏州城内的牙兵随军出征自己,还将自己变相流放到博州以为交代的儿子乐从训,给秘密召唤回来而坐镇魏州州城——大名府;以为率军警戒和防备另一个方向,来自相卫境内的河阳军威胁和进犯之势。
作为河朔三镇之中,土地最为殷肥而人口稠密,物产丰饶的所在,魏博镇最盛时以黄河边上的六州之地,坐拥三百万丁口,而常年赡养和维持号称十万之众大军;成为连接三镇地方自保而牲畜对抗朝廷一线的最大凭仗。
因此,如今的魏军虽然屡经两代节帅之交,在河南等地战败和损兵折将而有所颓势;但是治下人口依旧广而众多,只要肯不惜代价和手段,全力发动地方上十五岁以上青壮,再拉出十万人马也是没啥问题的。
因此,相比乐彦祯需要亲自率军应对的南路天平军;在乐从训所负责的西面衡水、内黄/永济渠一线;同样布置了号称三万新老参半的人马,以沿河修筑的若干军城、戍垒为依托,分作南北互为呼应的数部驻守期间。
不求能够主动收复已经被占去的相州大部,只是为了防止河阳诸葛爽那个要死不死,却还剩下半条命的老匹夫,在临死之前孤注一掷的乘火打劫,或又是乘虚而入的劫掠丁口财帛,哪怕多占一些便宜也好的企图。
当然了,作为对于毫无节操可言的诸葛老匹夫背后,那个已经从南方全取了关中而号称继承、接受了黄逆伪朝全盘势力的太平贼,他也保持了足够警惕和戒惧。为此这一年多来,他就没少派出过以商旅、游学士子和投亲为由的探子、眼线。
但是,不管他派出多少次人手过去,最后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或是就此音讯全无;就像是京畿道和长安城内凭空存在一个黑洞,而将一切进入其中的存在都给吞噬了;而从京畿道外围得到的一些只言片语消息,又是语焉不详或是充满了自相矛盾。
所以,乐彦祯在私底下饮酒作乐自己,也委实有些无奈和对于去路前景的茫然;一旦天下乱世将统于一家,他们这些在李唐一朝变相自立了上百年的藩镇,以及自己这一族的富贵权柄,又当何去何从呢?
但不管怎么说,在没有真正事到临头或是亲眼、亲身所经历之前;又有谁人能够当机立断的放下,现有好容易才挣到手而可以威孚自专而生杀予取予求于广大黎庶,除了个名头之外俨然与君王无异的蕃帅之位呢。
作为乐彦祯也唯有在位一天,就尽量多享受一天身为魏王的风光显赫与富贵奢靡,然后对于将来的天下大势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然而,更令他烦心的是河朔三镇的盟约和默契,眼看也要维持不住了。
自从燕王李可举莫名其妙折阵没在了代北之后,杀回幽州新上位的李全忠就基本关起门来梳理内部纷争,而将地方上的反对势力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却对外间连横合纵的交涉基本不可置否也不做理会。
而成德镇的赵王王镕的事情就更加可笑了,身为一度主导了三镇联盟局面的前任节帅,常山王王景崇公最为看重的接班人;在雷厉风行而耳目一新的铁腕处置了身后诸事之后,最后居然栽在个走投无路前来投奔的河东客将手中,而将一世英名尽付东流。
要是往常的光景,也许他就马上兴兵襄助会猎与真定府境内,好好的巩固一下河朔三镇的长期盟约,顺便以城下之盟割下一大块利益来。但是现在,他只能感受到来自如今天下大势滚滚的满满恶意。便是个残破的天平军就这么难缠了,那日后直面太平贼又当如何?
正当魏军再度冲上了林黄城头之际,却是有一小群骑兵自北面匆匆飞奔而至;随后给正在督战的乐彦祯带来了最新的急报:
“大王,大名府急报,世子率军出阵相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