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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班体制的形式一直延续到了号称现代化的棒国。因此,在名为民主选举制现代国家的外皮下,其实还是由诸多财阀和官僚世家,所形成的的新两班制度在直接或是间接把持了,经济文化政治各个方面的事物。
至于军事方面,抱歉,那是丑国大爹的意志,只要像狗一样跟着逗狗棒转就好了。所以在现代国人看来,棒国那些令人震惊和诧异的种种丑闻和事态,在本国就是司空见惯的常态了。毕竟,在彼国传统的眼中,现代化的两班老爷们随招随传和玩死个把戏子(男女明星),这还算是什么事情么?
至于那些被选上台面的所谓民选代理人,只要想要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两班例制,那就免不了各种丑闻加身牢狱之灾,乃至被自杀和死于非命也是家常便饭。毕竟,只要在影视荧幕上多拍几部揭露和自黑式的电影题材,就可以让人自我安慰或是自欺欺人式的,在现实里心安理得继续艰难忍受下去。
然而,正所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第三天的金海京内,由一千名淮南军/太平军,两千名本地操行的辅卒和一千名船团义从,所组成的军队誓师出阵讨伐金海京附近的不臣,已在良州、康州之间的义安、咸安郡,连下数城斩获豪姓、乱党各千之际;王京却是再度降命前来。
却是新罗国西南的康州到武州地方,又发生中人、贱民和奴婢的赤裤军起义,蔓延开的暴乱之民武州的谷城郡、康州的江阳郡,直至首都庆州附近的牟梁里。因此,原金海京大尹庶王子金圭,则在王京南面招讨使之外,再度被追加委任为西南两州都招讨,以为就近拱卫和平定王京金城所在的良州地方。
而作为招讨行营旗下助师剿贼的淮南军,也效法李唐故例给授予了诸如“取用与就食地方”“应募军民人等不得有违”“随地暂委守吏”等等,更多病急乱投医式的名义上权益之便。这时候,却是又有一批船团就此在金海京附近的港市靠岸,而带来了更多的人员和物资,同时还有来自太平都督府的诸多反馈。
“这是王上的锦囊?”
崔致远有些表情微妙的看着面前,三个煞有其事被败在托盘里的绸布袋,上还有附着的纸条。
“只要新罗生变,就先打开第一个。。”
随后,崔致远就在锦囊里翻出了一个小文卷,念给在场众人听:
“新罗之乱,凡有闻‘弓裔’“甄萱”“王建”此三者;能收复则收复之,能杀则杀之,一切伺机待定。。。”
然而崔致远却是愈发迷惑和犹疑起来了,像是弓裔这种名字一听就是最下等的贱籍之属,难道还能对新罗日后的局面产生什么影响么。要知道按照新罗的传统,“弓”字是用来形容那些不配拥有姓氏,连官私奴婢都算不上的贱籍之人;
就像是当初归国称雄一方的清海镇大使张保皋,因为把持和挟制王室的更替继立,还试图与国主联姻而被刺杀身亡,分家破族之后就在史书之上被更名为“弓福”,以为贬斥和警效乱臣贼子之意。但是不管怎样,接下来也有两个选择被摆在了崔致远的面前,
一个就是扶持/挟制朴贤宇或是金圭其中之一,就此打进王京城内逼迫真圣女王退位让贤,再以把持朝廷的王室权威进行自上而下的变革和改;然后要面对天下的反扑和来自内部的激烈矛盾,而以王京为根基和核心,以雷霆手段逐一击败诸多挑战和威胁,最终平定天下再造新制。
另一个,就是以尊奉王室的旗号和名义,逐一讨平那些地方割据的不臣之属,然后在所过之处花费更多的时间逐步废除骨品制,而慢慢的实践和推行上国天朝的雅政新法;以一隅生聚实力而渐并天下。最终在时机成熟之际,从中重新拥立一位垂拱而治的新王,来取代已经积重难返的王京朝廷。
而崔致远在思虑了良久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因为,他毕竟是有幸读过国朝历代的史书记载,也亲眼和亲身见证过淮南镇是如何在内忧外患中,逐渐崩解离析消亡在太平军无可抵挡的攻势面前。
第一个选择看起来似乎见效最快最简单,但是就算是新罗王权最强盛而建立了中枢一省六部官制和九僮十停王军的神文王时代,所推进的种种变革到了最后也难免郁郁而终,改邑禄为俸禄的新政更是因人而废的结果。因此入主看似毫无防备王京的行为,堪称是一场先易后难的结果。
而后者看起来虽然花费的周期、功夫和气力更长更多,但是胜在只要能够将最初的局面巩固下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和烦扰,而可以从小处见大的选择最合适的具体措施。而他崔致远也很可能在史册留名,而成为改变新罗的良相邦弼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