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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庐州境内,前神策弩士哥舒蒂奇也沉默不语的带领一队辅卒行走在大路上,而身边则是作为前神策屯营兵的大个旗手王弘范,在喋喋不休念叨的话语声:
“你看你说不来的,最后还是来了不是?。”
“这没啥好丢人的,俺们当初也是这般想的。”
“都是当兵吃粮,刀口舔血的勾当,给谁做不是做啊?”
“至少太平军不克不扣,也不吃空头;只要肯出死力,吃饱喝足了,还有各种四季衣粮贴补。”
“更没有那些名目甚多的孝敬、折色;拿到手也是沉甸甸的足额新钱,这天下还有这般便宜的去处么?”
“相比之下这只会苛待将士,残害忠义的狗彘朝廷,便就是马上消停了也好,至少能让这世上更多人得活不是?”
然而,哥舒蒂奇却给他絮叨得一肚子莫名窝火无处发,倒是很想对他怒吼一声“老子和你不一样!”却又忍了下来,因为他实在需要眼下这机会,道理也很简单。
他虽然从太平军手中得到了南下重新安家的允诺,并且带着劫后逢生的妻子随着一大批分散安置的京畿移民,被安置在荆州天门县附近的庄子里,算是有了重新开始的栖身之地;但是接下来的日常生计问题却让他有些犯愁了。
因为家中世代神策军中小将门出身的缘故,除了舞枪弄棒、骑马射箭之外,他也并不擅长种田、做工、商贩之类的日常营生手段;事实上,他是靠着世代承袭的职分田和佃客的供养,才能保持衣食无虑而专心打熬身骨的脱产状态。
因此,当他他勉强尝试着做了一段时间各种谋生手段之后,发现自己换到的工分和代卷甚至还不如妻子,到就近沿江的水力织造场拿回来的多,而让日子过得总是紧巴巴的。
因为他拿惯了刀剑的手,去握耙犁和锄镐总是不得其法;做工分拣流水线也是笨手笨脚的错误不断;至于让他赊欠了一些小物件到渡头上去叫卖,耻于开口的他也是争不过别人揽售的本事,反倒是无疑憋了一肚子的不自在。
这就让他心态实在有些失衡和低落起来了,但又气无处发甚至不敢在好容易恢复了精神和正常的妻子面前表露出来,而只能靠乡间沽来的一点浊酒,借以浇愁却是愁更愁。
然而,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式的,他妻子在织造场突然晕倒了。然后送回来了的同班婆娘颇为欣然的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他的妻子被检查出来又有了身孕,而让他好好照顾和修养,至少在身姿调养好之前不宜再上工了。
这对于哥舒蒂奇可真是个莫名的晴天霹雳啊!在他强颜欢笑的送走这个大嘴婆娘,以及那些拿着粗糖、鸡子儿过来道贺的邻里,却又撞上了从床上挣扎起来又滚落在地上的妻子,却是悲从心来的抱头痛哭起来
虽然在他的严防死守之下,妻子并没有因此找到寻死机会,但也泣不成声往复求请于他,要想打掉这个孽种,好重新回去上工养家。然而到了这一刻,哥舒蒂奇反而下定了一个决心,不惜一切也要让妻子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样,无论男女都是她的骨血,自己也完全可以当做亲生的抚养长大,指望养老送终的所在。毕竟,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以妻子如今的身子骨莫说是落胎之后的再生育,就此缠绵病榻不起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工场的女大夫语)。
所以,他重新找到了县上的驻队团,希望能够有所报效(谋生)的机会;只是相应位置大都是留给军中退转的老卒,而他这个旧属人员想要报投并不是没有机会,但是就需要来自军中足够级别的担保了。
好在曾经与他有过接触的别将张东,给他留下过一个联络的方式;而让哥舒蒂奇不辞劳苦的找了过去,又在驻地外苦苦等候了两天两夜,熬的满眼通红形容消瘦、满身臭味才等到了对方。
因为活捉了那位党项酋长拓跋思忠的干系,张东居然还记得他这个神策弩手的队目。然而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张东并不怎么建议他去参加地方的驻队团,但却给他指出了另一条明路。
也就是大都督府发起这么一次淮南攻略,而需要在地方上后续编列和整训更多的辅卒。也等于是给了他们这些尚有一技之长的旧属官军背景人员,一个改换身份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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