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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和一条毛毯。
翟靳伸出手又对她说了句话,空姐立即把手上的东西给他。他接过,先把那包毛巾搁到旁边的桌板上,然后将毛毯盖到我身上。
我身上一点也不冷,是心冷。
而他永远也温暖不了。
看着他一厢情愿的温柔体贴,我内心冷笑了声。
帮我盖好毛毯,翟靳拿起桌板上的那包毛巾敷到我眼睛上,我被冰了下。
原本毛巾里包着的是冰块。
早预料到我会挥掉他手,翟靳抢先一步扣住我手腕,不让我动。
“就敷一会儿。”他对我温柔一笑,扣住我手的力气却是一分不减。
反抗这一时有什么用?
我自嘲地轻勾了勾唇,手无力地垂放到腿上。
见我难得的乖顺,翟靳笑容加深。
“翟靳,你现在幸福吗?”我心如死灰,冷冷发问。
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这样问,翟靳为我冰敷的手倏的一顿,愣了瞬,立刻说:“幸福。”随即放下毛巾,嘴角噙起抹笑,真是幸福的笑,看眼我肚子,“有你和蕊蕊在身边,我很幸福。”
话落,他把毛巾放到一旁桌上,望着我稍许消了点肿的眼睛,“Lisa,我也会让你幸福的,我保证。”
他表情是郑重的,语气是发誓的。
我也笑了,悲苦的、讽刺的、绝望的。
幸福这个词从此以后与我再也不会沾边。
凝视我的脸,翟靳开始述说我到法国后他对我们生活的规划,从饮食起居到和他的婚礼,还有宝宝出生的繁琐事宜和她将来的教育。
他满脸绽笑,说了很多很多,远及20年后,宝宝长大成人了,他对她的期望和安排。
我越听越心痛,想起了我生日那天楼少棠牵着我手,与我在绯沙湾的粉色沙滩上,边漫步边畅想我们未来生活的事。
当时,他也说了很多很多,很周全很美好,只是与翟靳不同的是,他只字不提孩子,因为那时那是我的伤口。
那一天我还许愿,愿我和楼少棠永远幸福欢笑,白首不相离。
如今,愿望如肥皂泡,破灭了。
我眼眶酸胀,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景象。
“老婆,等明年我帮你把‘雅妍’上市后,我们就去环欧旅行,欧洲你现在只去过法国和荷兰,还有许多国家值得一去,到时候我要带你游遍整个欧洲,吃遍欧洲的所有美食。”
海风吹动着他的发梢,他凝视着我,眼中映出我幸福的笑脸。
“吃遍所有美食?那我岂不是要胖的像猪一样。”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
“怎么会,你又吃不胖。”楼少棠说,耸耸肩,“就算你胖成了猪,我也不嫌弃。”
我咬牙,装气的朝他瞪眼,“你才猪!你猪头,大猪头!”
楼少棠咧嘴,一脸坏笑的,“好好好,我是猪头,那你是我老婆,就是猪婆,不还是猪!”
我笑拧他脸,把他嘴往外一拉,“你这张嘴越来越坏了!”
楼少棠覆住我手,挑了挑眉梢,“还有更坏的,晚上给你试试!”
他声音爱昧,什么意思我立刻就懂,松开手,嗔笑,“琉氓!”
他把我搂进怀里,继续道:“之前和你说我们再买栋房子的事,我已经让秦朗去办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年底就能搬新家。”
我轻蹙下眉,“我不想买。”
“为什么?”他一脸不解。
“我们才2个人,住那么大房子没人气,显得很冷清,我还是喜欢住城南公寓。”我和楼少棠几乎所有的美好都在城南公寓,所以对那里有极深的感情,我不舍得搬离。
楼少棠想了想,“好吧,那就听你的。”
叮——
飞机提示音蓦地响起,切断了我的回忆。
广播里乘务员甜美的嗓音播放道:“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记好安全带,请勿在走道内走动。并将手机,无线上网的电脑关机或关闭网络信号。”
翟靳脸上的笑容不知何已收敛变得沉蔼,他凝着我,抬手帮我擦拭掉滑落到脸颊的眼泪。我打掉他的手。
他舌尖顶弄了下口腔,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坐到与我相邻的座位上。
我冷冷别开脸,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Yvonne。
只见她正抬腕看表,眉头颦了一下,随即歪着身子朝舱门口望去。看她样子挺焦急的,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我有些疑惑,翟靳私助也已坐定,人都到齐了,她在等谁?
正这样想,只听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舱门处传来,Yvonne一下子从座位上起身。
我诧了下,还没等我定神,就见她走出座位,这时,一个外国女人怀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走进舱内。
Yvonne马上迎了上去,对着她就是劈哩叭啦一通说,因为是法语我听不懂,但看她表情十分生气的,我猜应是在训斥她。
我很诧异,因为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翟靳法国家中的女佣。我以为她已回法国了,原来没有。
女佣被斥得脸色发白,微低着头不敢吱声,她怀里的婴儿哭得更凶了。
我蹙起眉头,满腹狐疑她怎么还会带着个婴儿?
就在这时,只见Yvonne从她怀里把婴儿接过,冷怒的脸庞瞬间变得温柔又慈爱的,还在轻拍哄逗他。
我大脑突然打了个激灵,这婴儿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