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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所以,在右江这个怪物不知为何的,和我交流。并做出种种看似不可思议的行为时,我将之视为结果,并以“可能会和怪物具备共性”的单纯目光去审视这些结果。于是,就得出这么一个判断她的所有行为。放在我身上,都是“恶意”的。
不存在为我着想,亦或者借助恶意的面具去掩盖善意的情况,而就是纯粹的,单纯的。清澈的恶意,这个恶意是针对我的,但又并非是她本身是恶人,而是,这本来就是她的存在方式,这些对我而言的恶意,对其来说,仅仅是“顺其自然”、“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正确行为。就像是“病毒”会破坏人体,让人生病一样,正因为会导致这种对人而言的恶劣情况。所以,人用“病毒”这个词语去描绘它。
我觉得,右江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它并不是好的,也不是坏的,但仅对我而言,一定是恶意的。
充满恶意的行为,也不会造就善意的结果。右江的右手的确充满了力量,我已经亲身体会到的,我似乎可以控制它,让它成为自己的力量。如果信任自己的直觉,那么,就只管去使用这种力量就好了。感性的,直觉的。本能的判断,在过去一直都是我依仗的,也从来都没有出错过,而我也一直坚持,自己是一个感性生物。然而,只有这一次。我做出的决定,是和直觉,和感受,和感性,和本能相反恶意的东西,不会带来善意的结果,因为这很重要,因为这很简单、单纯、理性的逻辑,所以,必须重复一次,我理性地不认为,移植到我身上的右手,仿佛如此和“江”契合的,让自己感觉“不会太差”的右手,就真的好似这么一种好东西,是会让自己夺取胜利的关键。
与之相比,我有着更加复杂的理由和复杂的情感,以及在这些理由和情感中,所存在的信任。
正因为那份信任,那份情感和那些让自己坚持到现在的理由,所以,我才使用了右手,和这只右手有多强没有关系,和它与“江”多么契合没有关系,和我的直觉、感性和本能认为它是胜利的关键没有关系。
如此一来,我反倒是清醒了许多。在那如同洪流般在脑海中涌动的思绪,朝着完全不受到自己控制的方向奔涌,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清新了许多,因为,我又想起了,仿佛在我的思念中沉寂了很久的咲夜和八景她们,想起了看似早已经战斗过,并以自己的方式离开了战场的阮黎医生。
是的,阮黎医生。
我选择这只右手作为胜利的突破口的原因,不是因为右手本身,不是因为“江”和右江的关系,而正是因为,我相信阮黎医生,相信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就如同她每一次,都在我病发时,竭尽全力地去医治那样,就如同在面对末日来临之时,以自己的方式战斗始终那样。在这一次,真正具有决定性的结果到来之前,在我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她一定会存在于某个地方,不,应该说,会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昭显自己的存在性而无论她是否已经死亡。
我是如此信任着阮黎医生,所以,哪怕右手的移植在我的判断中纯属恶意也没有关系,反过来说,正因为是恶意的,不会带来好结果,这才是阮黎医生“出现”的引子。
我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明知道是陷阱也跳了进去,但是,却是我觉得自己最果断,最理智的一次行动。我毫无疑问地,在这条必然碰撞的直线轨道上,向急剧靠近的右江身处右手。
在他人的观测中,我和右江的碰撞是多快?千分之一秒?万分之一秒?十万分之一秒?在我的眼中,哪怕是处于速掠状态,也无法再如以前那般,仅仅把右江的动作观测为慢动作。因为,我的动作在自己的观测中,也处于一个和右江相近的慢速中就好似我有一个可以从第三方角度去观测的眼睛,把自己和右江发生碰撞的最后一刻,那一系列的行为,都看得一清二楚。
右江的左手和我的右手,沿着同一条运动轨迹向彼此滑动,我虽然更快上一线,但是,仍旧无法在她抬起手前就击中她的身体。我的右手已经伸直了,而她的左手还曲着肘,处于一个在人体结构上无法完全用上力的角度。可是,右江并不依赖于自己的人形,在这个人形的外表下,或许也不存在正常的人体机构。所以,当她切实地抓住我的拳头时,我完全感受不到可以更进一步。
于是,四级魔纹制造出来,安置在手甲上的利刃纷纷弹起,以这个极度接近的距离直射而去。右江没有抵挡,亦或者说,不需要抵挡,这些弧形的亦或者直线型的利刃在须臾间就洞穿了她的身躯,甚至劈中了她的脑门,硬生生嵌在上边。
右江没有死,但不抵抗,也意味着,有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事情这个被刀刃插入全身的人形,在我的视野中扭曲起来,变成了另一种看似人形,却明显绝对不是人类的模样,我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虽然看到了,但言语难以描述,总之,那轮廓是绝对不会让人误认为是人类的。它的整个身体,是如此的幽暗,不是血肉,也不是其他的物质,而就是幽暗本身,是某种力量被观测到的现象,它仿佛就是这个宇宙背景中最神秘的,最让人迷醉,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明正体的存在,也就是“神秘”本身,即便如此,它也只是无法理解,不明究竟,而并非是虚幻的。
插在它身上的刀刃,在新一轮的射击开始前,就被它这个身体一口吞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