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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乐园的研制计划,其实在我们意识到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时,就已经提出了。不过,这是一项大工程,虽然由我们主持,但是,其他学科的专家的援助也是必须的。想要邀约到足够实力的专家,让他们专注这个方向的研究,必须花费巨大的心力。你必须知道,其他专家也大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我们从心理和精神方面出发,去探讨白色克劳迪娅的行为,在其他专家来看,也有不少是嗤之以鼻的。”阮黎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去准备,但是,现在就开启计划,仍旧显得仓促。”
“可是,我们得到了样本,证明了运气也站在我们这一边,不是吗?”我如此说到。站在末日真理教的角度来看待,休息点的神秘事件中,乐园样本于“偶然”中出现,的确很有恰逢其时的味道。
“希望运气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阮黎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天文台的门,里面似乎没有人。平时没有人在这里工作吗?从敞开的门内望去,只见里面的器物都一副废弃的情状。阮黎医生在让我进门之前,对我说:“如果乐园有效,应该有机会治好认知障碍之类的病情,我希望在那以后,你不要再将许多高川写进自己的日记中了。你得知道。自己就只有一个。”
“知道了,妈妈。”我微笑着,“我也觉得,高川是应该只有一个。”
阮黎医生认真看了看我的脸,这才让我进入天文台中。里面的确长时间没人活动的样子,本该时常整理的地方已经落上了一层灰,让我有些担心望远镜那样的精密仪器是否还能好好工作。在不久前,得知要观测宇宙,我还有些心情忐忑。为“一个庞大而真实的宇宙”作为证据摆在面前,而觉得难以接受,阮黎医生不是在说谎,也正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我几乎不怀疑,在这个天文台,是否真的可以看到这样的证据。
不过。在接受了“每个世界都为真实的一个侧面”的假设后,却觉得。从天文台可以观测到的景象,可以测量出来的数据,到底有多么真实,多么庞大,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倘若它只是真实的一个侧面。那么,我此时所能看到的东西,无论被证明多么严谨有理,其实也算不上是完全真实的吧。
相比起去“拯救世界,拯救自己所爱之人”的急切。去证明和理解“世界有多么真实”反而让人感到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虽然无聊,但是,阮黎医生希望可以对我这么证明的话,那就这样吧。新的计划已经有了眉目,按照当前的情况,比起立刻动身寻找关键人物,守株待兔反而更容易一些。只要阮黎医生站在我这边,就不会存在来不及的情况。敌人的干劲,行动力和情报力的及时性,可是很强的,毕竟,他们也都是拥有“大野心”和“大胆量”的家伙呀。
阮黎医生带着沉默的我绕过通往二楼的梯台,进入了正厅后的房间,里边的摆设有些像是工作人员的房间,但是,房间上没有门牌。阮黎医生只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像是一个简陋的寝室,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只有床铺的囚室,取出一串古旧的钥匙。她走路时,手臂自然摆动,钥匙就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响,在空旷的室内变成了浑浊的回响。
这些声音,让这里显得更加安静了。
后厅的侧门有一个电梯,也不是现代的式样,简陋的拉闸门后方,就是一个平台,升降管道被铁丝网围起来,并不存在可以隔绝视线的侧壁。我抬起头,就看到红灯在旋转,就好似在警示什么,上升时的震动感相当强烈。无论如何,这些景状,都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天文台,不,或者说,不是一个单纯的天文台,或许过去还充当过秘密基地之类。
“这里过去是做什么的?”我不由得问到。
“就是观测星象的地方。”阮黎医生用了一个相对古老的词汇。
“星象?占卜?”我觉得有点有趣。
“是的,这一带在被开发之前,保留着许多原土风情,例如当地宗教的巫祭之类。”阮黎医生说:“当然,不是邪教,而是受到承认的本地宗教,和过去的末日真理教一样。不过,过去的末日真理教已经可以说消亡了,只剩下我一个后人,宗教圣地也被夷平,用来建造百货商场。但这里的,却仍旧保留有一些遗产……就如同这个天文台,就是在本地宗教的观星台上建立起来的,据说建造的时候,也采用了宗教人士的建言,保留相当浓郁的旧时风格,以充当景观。”阮黎医生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个人是不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
“如果是结合了宗教因素,那应该有一个比较正式的名字,而不仅仅叫做xx天文台吧?”我说。
“似乎是叫‘观星者’。”阮黎医生说:“我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钥匙是早就准备好的,他们通知我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关于这个天文台的具体故事,之后再找找吧。”
“观星者?”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妈妈,以前你对我提到过这个名字吗?”
“也许。”阮黎医生说。她似乎想到了,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于是说到:“又在想日记里的内容了吗?”
“嗯,日记里也出现过观星者这个名字呢,不过,不是用来看星星的道具。”我说。
“那是用来观测和调整‘神秘’的工具。”阮黎医生说:“其实。古代的时候,星相学就具备神秘的要素,倘若从这个观星台的情况,引发出日记中‘观星者’的设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个人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名字,但或许,阿川你的内心深处,是相当喜欢这种风格吧。对于喜欢的东西,哪怕只听到过一次也会有印象。”
这么说着。电梯徐徐停下来,红灯变成绿灯,拉闸门发出喳喳的声响打开了,门外又是一段只有五米的短通道,之后又接着一扇门。当我们踏上通道的时候,墙壁两侧顿时出现孔洞,喷出一阵潮湿的风。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大约一分钟,感觉就像是被消毒一样。但是,哪怕望远镜是精密仪器。也需要这么严格的措施吗?
这里真的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天文台。
“这是模仿当地宗教的一个仪式——祭者在观星之前的净身。”阮黎医生说。
“……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吗?妈妈。”我说。
“总之,入乡随俗的事情,怎么抱怨也没用。”阮黎医生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昨晚做噩梦了吗?”阮黎医生岔开话题问到。
她这么一提,我倒是有点在意。因为,我昨天就没有做过——不,应该说,的确还是在做噩梦,但是。噩梦并非是关于拉斯维加斯和鬼影的,就仿佛电子恶魔系统相关的精神影响,被更加的影响压制了。
“不要去在意噩梦,虽然它大概基于现实对你的影响而产生的,但它所暗示的情况,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除非你牵强附会。”她说。
我没有回答。如果我可以否认噩梦中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那一切,那么现在的自己,大概又会是另一个样子吧。仅以这个中继器世界为真实的话,的确可以只将噩梦看成是噩梦,把“病毒”和“江”视为不存在,但是,既然承认自己的经历,都是发生在真实的一个侧面的故事,那么,认为“噩梦”不是某种预兆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如果,“病毒”和“江”只是“我坚信不存在,就不会存在”的东西,那么,我会怎么选择呢?我有过这样的思考,但结果,果然,我还是深爱着“江”的。我希望它是存在的,即便是有着众多的可能性,我也仍旧如阮黎医生所说,更倾向于它是存在着的那个可能性。反过来,既然承认“江”的存在,就不得不承认“病毒”是存在的。承认“病毒”存在,就必须承认提出“病毒”的“病院现实”也是存在的。
倘若不接受“所有的世界都是真实的一个侧面”的说法,在面对阮黎医生拿出的宇宙证据,以及因为希望“江”存在而推定存在的“病院现实”的时候,一定会因为彼此之间不相妥协的矛盾而感到苦恼吧。于是,那样的我,当然很有可能,为了“江”的存在性,而否定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真实性。
我现在,很难想象,那时的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都一定是十分糟糕而错误的事情。(小说《限制级末日症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