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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选择吃药,和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没有一丁点关系,哪怕是活下来,只是因为比其他人更加幸运,也没打算,就这么默认自己的幸运。阮黎医生用果决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我理所当然地觉得,占卜师的说法,其实并不仅仅是她这么想过。
“换做是其他人,在这种时候,做出和我们一样的选择,不一定会有同样的效果,反而会更糟糕也说不定。”阮黎医生隐晦地说:“正如占卜师女士提到的,我们可能仅仅是幸运而已,不过,哪怕不是幸运的缘故,我们也必须更正面地承认自己的好运,因为,有人死了,而我们还活着。正因为如此,尽管目前看起来,还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吃药。如果幸运不再,不论吃不吃药,我们都会死,但如果我们还有一些幸运,那么,吃药之后,我们有可能得到一次机会。”
在大雾中,昏暗的路灯,隐约照出她的轮廓,所有人都在凝视她,聆听她,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赞同。她的身姿充满了力量。一如从她说出的话语。阮黎医生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她也曾经间接参与过非法药物的研究,拿其他人的身体和生命做一些非法研究。但是,仅仅从她的生命中,提出一小段时间,例如收留“高川”的时候。例如现在,都在我的眼中,是一个英雄的身姿。
“我们不会死。”阮黎医生坚定的目光扫过我们,不高昂,但十分清晰地说:“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能活下来。”
她转身一脚踹上货仓的铁皮,之后,我听到了咔嚓的声响,但是。没有钥匙的话,还是没有打开。我抢上一步,用远超普通人的力量,直接将锁头扯断,将仓门打开。大巴下方的货仓放满了行李,我们逐一取出来,收罗自己可以用上的东西,其中包括各种武器和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如果自己早有准备,例如我。当然是只拿自己的东西,但是,倘若事先没有准备好,也能从各式各样的行李中翻出来。手枪、匕首、子弹、防身和治疗用的喷雾剂,医用和野营用的刀具等等,并不是只有我。才会随身携带。显然,巴士中的专家们,虽然主职并不一定是心理学专业,但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毫无防范意识的平民。
阮黎医生将两把检查过的手枪系在身上,又拿了一个防暴的伸缩棍和好几个防狼喷雾剂。尽管我也趁这个时候。重新用自己悄悄带来的战备物资武装自己,但放在当前,哪怕是穿上战斗专用的深红风衣也不会显眼。正因为当前是特殊时刻,所以,即便我是个未成年人,是个精神病人,也必须参与战斗的能力。
这支队伍中的其他人,也全都不是手无寸铁的良民,哪怕是大部分坐在椅子上,用网络和外界进行沟通的三井冢夫,平时也练习过射击,更勿论本就有过特别锻练的健身教练,已经游历全世界,必须拥有防身知识的占卜师。
将自己武装起来后,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焕然一新。阮黎医生这才取出一个便携医疗箱,和一些从其他人的行李箱中翻出的医用器材,将几瓶药物和矿泉水放在一旁,对我们说:“首先,我会初步对你们的身体状况进行了解,受限于时间和环境,只是说尽力而为,如果你们的身体有什么毛病,是平时很难看出来的,最好提一下。之后,我会根据结果,为你们调整用药的类型和分量。这些药针对某些个精神状态很有效果,但也往往会牵扯出其他的一些生理毛病来,你们要做好准备。”
“只是少数几次的话,不会产生永久性的副作用吧?”三井冢夫问:“例如脑子变傻,内分泌失调,做不成男人之类。”
“内分泌失调是肯定会有的。”阮黎医生说:“神经方面的伤害,估计也不会少。但是,只要不超出限度,后期治疗最多就像是戒毒一样的难度,基本上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会在评估之后,根据评估的等级调低用药份量。”
“会有复发吗?”健身教练问。
“不清楚,不过,药物成份没有成瘾性。”阮黎医生说:“唯一会造成复发的情况,我想,有可能会因为神经受到伤害,或者内分泌严重失调所造成的错乱。”
“听起来很危险啊。”三井冢夫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上前一步,对阮黎医生说:“我是男人,我先来吧。”
阮黎医生看向健身教练和占卜师两人,她们耸耸肩,并不介意,于是掏出医疗器械,对三井冢夫的身体进行粗略的检查,之后,从各个药瓶中取出药物——并非每种药都取——然后和矿泉水融在一起。最后做出的药剂是紫色的,有些浑浊。
“为什么不用那些小白花试试药性呢?”三井冢夫突然提到,“如果那真的是白色克劳迪娅,而白色克劳迪娅也的确是幻觉的成因,那么,如果你的药剂有效,就同样会因为这些花产生反应。”
阮黎医生点点头,没有犹豫,让人觉得,三井冢夫的提议一点都不意外,不过,这个提议的确是健身教练和占卜师没有提前想到的。没有人阻止,我也有些好奇,这些小白花,到底是不是白色克劳迪娅,会不会和药剂产生反应。不过,无论这些小白花是不是白色克劳迪娅,一旦和阮黎医生调配出来的药剂产生反应,也近乎可以将其当作是拥有致幻物质的植物了,至少,它会让人体产生的反应,不仅仅是拉稀而已。
阮黎医生从小袋子中取出刚才采摘下来的小白花,一份是从普通土壤中取得的,一份则是扎根在斯诺夫先生的尸体上生长的,似乎还残留着一种腐尸的臭味——其实,我觉得,这种味道是现场残留的错觉,在过去的印象中,白色克劳迪娅是会散发一种淡泊悠远的香气,而这种香气,甚至可以压倒诸多刺激性的味道。哪怕不制成“乐园”,白色克劳迪娅这种花的气味就已经会对人的精神和神经产生影响了。也正因为它的香味很特殊,对人体有这样那样的效果,所以,才会被当作一种宗教性的神花种植起来。
不过,在小白花上,我并没有嗅到印象中的味道。不过,正因为白色克劳迪娅不只一种,所以,也不能断定,这些小白花就不是白色克劳迪娅。
在众目睽睽中,阮黎医生各自倒出一滴滴紫色药液在两朵白花的花心、花瓣和花茎上。
两者几乎是刚接触,就产生了反应。花茎的变化最不明显,但是,花心和花瓣,在短短的几个呼吸内,就被染上了蓝紫色。大家面面相觑,又过了半晌,花朵开始溶解,留下固液缓和的物质。在这个变化中,最明显,也最快速的,正是扎根在斯诺夫先生的尸体上的小白花。
这个反应,实在太直接,太简单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独特的条件——不,应该说,当前的环境,就是一个相当合适的反应环境。
蓝紫色的固液混合物,就好似闪电一样,勾起了我深藏在记忆中的一副画面。
——“你吃了‘乐园’?”我对那个人问到。他叫白井,是高年级的学长。
——“乐园?”白井有些疑惑,续而恍然,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拇指大的瓶子,残留在瓶壁上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比起蓝色更偏向紫色的颜色。
“乐园?”我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两份蓝紫色的固液缓和物。
“什么乐园?”三井冢夫在身旁问到,因为我没有压抑声音,所以,大家都能听到吧。
阮黎医生也有些愕然,她看过我的日记,知道从我口中说出的“乐园”,到底是在怎样一种东西,可是,她大概是记不清楚了,所以,想了想,才说:“你说这些液体是乐园?”
“外表很像。”我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一定是“乐园”。这是一种感觉,当神秘出现的时候,它并非是一种偶然。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合成了末日真理教独有的迷幻药“乐园”,也绝对不是偶然。
“只是因为很像吗?”阮黎医生点点头,“那就叫做乐园吧。”我知道,她大概是认为,我会这么说,仅仅是因为,面前的这份蓝紫色固液缓和物,和我幻想中的迷幻药重叠起来了,只是因为外表相似而已。
只有我才明白,真相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它真的就叫做“乐园”。
“所以说,乐园是什么东西?”健身教练指着蓝紫色的固液混合物问道:“你们知道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