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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如同正常夫妻的话题。只是,富江会对什么正常的事物有兴趣呢?她好似对一切都有兴趣,但是,我却觉得,她其实对这些事情的兴趣,都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烈。就好像是,因为没有很棒的东西,所以,普通的也可以勉强拿来用。
富江不是普通的女性,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最终兵器”了。她的一举一动,无论有多少女性的风情,但其本质却是截然不同的。从末日真理教制造“最终兵器”的目的来说,就是为了推动末日,这从根本上,就已经杜绝了和“正常人的日常”相关的各种属性。
因为,很难期待一个喜欢人类社会,喜欢日常生活,可以从中体会到乐趣的人去毁灭世界,不是吗?作为“最终兵器”,对正常和日常无感,不具备正常的人类情感认知和伦理思维,本就应该是最基本的条件。漫画中那些充满了人性,亦或者,最终会觉醒人性,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悔恨的杀戮兵器。都不过是一种以人为本的艺术表现形式而已。真正以世界末日为真理的邪教,绝对不会制造那么矛盾的东西。
从这个角度来说,富江其实并不会因为“约会”本身产生情绪。因为,只有人才需要约会。也不会对正常人的约会感兴趣,因为,她本就不是正常人,乃至于,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当她提起“约会”这个词时。我挺烦恼的,因为。和人的约会,还可以用人类的故事作为参照,但是,和非人的约会。又能以什么为参照呢?
我最终还是找不到除了“过去”、“异常”、“战斗”和“性”之外的话题。我回想着这个城市给我留下的记忆,将这些来自于童年,已经有些模糊的趣事,当作故事说给富江听,而这个时候,当初的烦恼和糗事,在我的感觉中,也会变得有趣起来。当然,即便富江一副有兴趣的样子。我也无法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觉得有趣。可是,我只会说这些事情。当这些事情说完了之后,我们手挽着手紧挨着,在沉默中缓步前行。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份沉默令人难过,相反,这种无言的气氛让我不想打破。它的安静,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沉入水池底,眺望着从水面渗下的光,清澈而温暖。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可以透过富江的体温和肌肤的柔软,触碰到她的内在——只是一种感觉,实际上,根本就无法做到。
我回想着和富江在一起的日子,如现在这般情状几乎是没有。在过去的这个时间段,我们大概是在床上*吧,一直做到睡去,醒来之后,就是事关“神秘”的各种锻炼、调查和战斗,如果入夜后没有进展,那就继续*,睡觉,之后又是一个循环。那既是工作,是使命,也是生活,排除“神秘”所造成的那些刺激、多样化而危险的异常事态,其实也是很单调的。只是,神秘事件的精彩,占据了每一天的大多数时间,让我来不及多呼吸一口慵懒的空气。
这个夜晚,走过的这段距离,对我而言,是和富江在一起的时光中,相当特殊的一段。我相信,我会记住它,直到末日的尽头。
这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半夜三更的时候,我去了富江和左川的租房。那是距离我和阮黎医生的家只有十分钟路程的居民区,左川和约翰牛在抵达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一年的租期。两房一厅的小户型住宅没有经过太好的装修,住宅的主人听说已经去外省定居了,租凭方式是通过中介进行的。一些电器还是左川和约翰牛居住期间,自己购买安置的。
我留在富江和左川的房间里,仍旧没有正常的话题,说的都是关于这个中继器、连环噩梦和鬼影的事情,然后,就是*。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才返回自己家里。阮黎医生还在睡觉,我觉得她没有醒来,所以,也应该不清楚我离开了一个晚上。
等到白天再次降临的时候,我还是无法睡去。我听到阮黎医生起床的声音,直到她开始在厨房忙活,我才推开房门出去洗漱,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我们吃早餐的时候,阮黎医生又是一阵叮嘱,让我按时吃药,不要到外面去,今天她会通知装修公司过来修复门窗,却有些担忧,我会否在那些装修工人工作的时候发病,她总是觉得,一旦我再次发病,就会攻击那些普通人。阮黎医生相信我是具备道德常识的,她担心的是,我的幻觉,会让我难以分辨现实的情况。
她的担心也并非无的放矢,在过去的病例中,精神病人把普通人当作是怪物,把他人正常的行为,当作是充满恶意的攻击性行为,而对其进行打击致死,并非是罕见的情况。有危险的攻击性精神病患者,其思想道德观念,并不一定会和普通人有太大的差异,而仅仅在于,外界变化反馈到他们脑海中的样子,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同样的行为准则,会因为这些区别,产生应对上的巨大差异。
“放心吧,我答应你,不会对他们动手,哪怕他们搬空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我说。
“不,如果他们真的把东西装车了,我觉得你可以动手。”阮黎医生的态度总算是缓和了一些,谈笑般说到。
“我有朋友会过来,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们不会坐视不理。”我说的,自然是富江和左川两人,因为异常的情况还不明显,所以,她们大概会感到无聊吧。
“朋友?学校里的?”阮黎医生问,“你之前还说过,在国外结了婚……”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些怪异,我可以理解,如果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失踪,一周后突然来电话,说自身在国外还结了婚,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吧。
“嗯,她也会过来。”我说,“你要见见她吗?”
“当然。”阮黎医生有些激动,放下碗筷的时候稍微有些用力,“我当然要见她!”说完,又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有些迟疑地说:“是‘看不见的朋友’吗?”
所谓“看不见的朋友”是一种同样在精神病例中相当常见的类型,简单来说,就是病人幻觉制造出来的某个人物,它可能是病人的“朋友”,“家人”,也可以是任何一个符合病人内心想法的东西。而且,虽然是“朋友”,但对病人影响,却不可能是正面的,而在病人才能看到的幻觉中,也不一定是扮演正面的角色,更甚者,也可能不是人类,而是以“害人的怪物”的形态体现。有许多精神病患者,会觉得自己正在被一个凶残的家伙追逐,仿佛一停下脚步就会被它伤害,而在正常人的眼中,这个精神病人只是发疯般到处乱跑而已。
当然,富江和左川,可不是这样的“看不见的朋友”。
虽然我这么说,但我想,除非阮黎医生亲眼看到富江和左川,这种怀疑才会在消失吧。不过,比起我交了坏朋友,更担心我的朋友是“看不见的朋友”,倒还真是符合心理医生的风格。
“知道了,我会让她们留下来吃晚饭。”我答应阮黎医生,将她们留下来。
阮黎医生这才带着些许担忧,却仍旧和平时一样,去了诊所,她也考虑过将我带上,但是,她的工作并不是全天都呆在诊所中,相反,她出外勤的次数更多,而那些工作地点,都被她认为不是我应该去的。阮黎医生并不经常掩饰自己的去处,她为本城郊外的一家精神病院做顾问,已经持续三年了,而这家精神病院表面上看起来,只是负责处理老年痴呆这类并不具备攻击性的病人,但实际上,也有被判刑的攻击性精神病患者会被转运过来,在这里呆上一周或两三天的时间后,就被转送到其他专门安置这类型病人的精神病院。
而这一周或两三天的时间,就是阮黎医生进行临床教学的时间,而接受她的教学培训的,有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也有本地和外地的警察系统人员。阮黎医生的工作很繁忙,但也很受人尊敬,她的学识和经验,不仅在国际上有盛名,也实质给不少人提供了帮助,于这个城市来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样的阮黎医生,既然不愿意带我去她的工作地点,也定然是有着严格依据的吧。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我却希望她可以带我出勤,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城市最初开始的异常,是一定会如同厕所怪谈一样,发生在普通人身边,亦或者,连精神病人都会受到影响,亦或者,精神病人最先受到影响的几率更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