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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如歌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宋小九迎风而站，眸子里很快就聚集了泪光。
“九千岁……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从前的种种，九千岁都忘了吗？”
宋小九说着，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影一微微偏头，看向影二，“这话什么意思啊……”
“文盲。”
影二咬牙回了影一一句。
宋小九话中的每一个字都顺风刮到了越如歌的耳朵里。
她紧握双拳，已经开始想象起一会儿要怎么打宋小九才好。
没想到慕容止定定地看着宋小九，面上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本督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屁话。”
宋小九的眼泪被慕容止给呛了回去。
“滚。”
宋小九还坐在马上打算再酝酿出一点眼泪来，慕容止就直接冷声开口。
“九千岁！”
宋小九哭嚎了一声。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宋小九一面说着，一面哭喊着，既然慕容止对她一点旧情都没有，那她就换一种方法，“可是九千岁……我是真的爱你啊……”
宋小九的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落，哭喊了两声之后，直接就像是要晕厥过去一般。
“九千岁……”
宋小九朝慕容止哀哀伸出一只手去，像是要抓住风里自己转瞬即逝的爱情。
围观的群众都悄悄擦了一把眼泪，感觉这个姑娘当真是不容易。
也不知道九千岁这个太监有哪里好，居然能让两个姑娘都为他要死要活的。
先前这个宋小九已经是个清秀佳人了，越如歌更是美若仙子，叫人移不开目光。
一个男人颇有几分愤愤不平地开口道：“嘁，怕是没有被男人上过，不晓得男人的好，才会这样迷恋一个太监，要是老子上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乔云来就朝二狗子使了一个眼色，二狗子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来，穿针引线，直接就把那人的嘴巴给缝在了一起。
“影二，”慕容止冷声开口，“把她关起来。”
慕容止本想让影二把宋小九给乱棍打出去，但是想想，先前百里追说，有法子让宋小九身上的记忆转移到越如歌的身上去。
先前自己还愁，要是宋小九一直呆在月氏，恐怕自己不好对宋小九下手，但是现在看来，是宋小九自己撞上来了。
但是慕容止的想法，越如歌现下是不清楚的。
她只觉得，慕容止虽然拒绝了宋小九，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喜欢宋小九的，所以才要把宋小九给关起来。
刚刚对宋小九疾言厉色，其实也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办法完全放下而已。
估计同意娶自己，也是为了气一气宋小九吧。
越如歌觉得有几分胸闷。
她握紧拳头，想着自己本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时才会提出要嫁给慕容止。
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慕容止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自己能从越厉升的身边脱离开，然后查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好了。自己想要利用的，只是慕容止的势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