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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借这个动作，将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想法甩出去。
握紧着拳，指尖刺入掌心，却更加坚定了此时的决心。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栾芷刚说完，隐约看到眼前的闵安歌身体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渐渐的，身体变得挺拔，更加坚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刚才那一抹脆弱，仿佛只是错觉，瞬间消失了。
“这样的话，那就可以了。”他道。
栾芷却有些不解。
“什么可以了？”
闵安歌此时终于转过身来，目光看上去却极为平静，找不到一丝波澜。但正是因为这样，却让栾芷更加紧张。
她隐约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一样。
“不会离婚。”闵安歌的声音格外平静，再度重复道：“就算你说我是在报复你也好，说我自私也好，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低沉，虽然很轻，却带着绝对的肯定，不容任何人反驳。
栾芷皱起眉来，实在不懂他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
“永远都不可能。”闵安歌直接抬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明显的隐忍。
栾芷看着他，此时才终于深刻的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闵安歌都不会同意离婚的。
只要他这么说，就一定会做到。
她握紧了拳，沉声道：“就算你和我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个婚姻中，你还是不会答应吗？”
闵安歌的眼中透出几分疯狂，那些疯狂似乎一直都在，只不过以前被掩盖了而已。
声音听上去格外平静，道：“没错，从一开始你走近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一辈子，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和我绑在一起。我们不会分开，就算死，也要葬在同一个墓地。”
他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抚摸着栾芷的脸颊。
“这样不好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希望的吗？你以前还和我说过，最喜欢和我在一起了，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接近我，为什么现在又后悔了呢？还是说，你真的变了？”
栾芷皱起眉，避开了他的动作。
“变得是你，闵安歌。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不曾理会我，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回头？仅仅因为报复两个字，就要葬送自己的一生，这样值得吗？”
闵安歌的手停在半空，犹豫了几秒，又缓缓收回来，紧成拳放在身后。另一只手压在了手腕上，紧紧握起来。
一边开口道：“我对你，从来都不是报复。不过既然你这么觉得的话，或许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栾芷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放弃和他纠缠。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时间这么久，是人都会改变的。”她摇了摇头道：“我会尽快搬离这里。”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刚走了一步，闵安歌却迅速拉住她。
“现在外面还有记者等着你，如果你出去的话，他们肯定会把你围住。”“我宁愿去面对外面那些记者，也不想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