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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颤抖，勉强挤出一点笑，回答说：“还行吧！”
“你可知道人类惧怕什么吗？”向光华低头问他。
孩子本以为自己知道，却又似乎不太确定，于是很诚实地摇摇头。
向光华淡淡地说：“人类所惧怕的并非疼痛，无非就是自毁心志的恐惧。”
夏承浩若有所思，轻轻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当前的关系听起来有点儿尴尬，夏承浩被绑着将要面对刑罚，而面前这个动刑之人却还在循循善诱地讲解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真是可笑至极。
可能都同时想到了这点，向光华嘿嘿笑了起来，那张东方人的脸瞬间失去了它应有的亲和力。
“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提前在你脑海里构建出接下来的惨状。若是你真的已经害怕，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明白吗？现在这样的表现代表你已经输了……，小子，你死定了！”
夏承浩心头一紧，艰难地挤出一脸难看的笑，“难道这就是古代的东方智慧，所谓不战屈人，果真是上上之策吗？”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向光华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把早已经生锈的手术刀，“红月清洗者从来都是可以用精神战胜身体的，不会因为疼痛而放弃所坚持的目标，也不会泄露任务机密。”
“来吧！我不会怕你的。”夏承浩突然来了勇气，因为他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只是教学，总不至于真将自己给弄死吧。
“真的吗？”向光华奸笑起来，显然是他猜出了孩子的心思，“准备好了？”
夏承浩暗自叹息，却也只能无奈地冲新导师点点头，表示接受这样的课程。
“这刑不仅仅是你所要承受的，而且还是你所要掌握的。这是一门技巧，知道吗？”
向光华可谓“用心良苦”，到了这样的节骨眼儿上还不忘引导，当然这也是红月一号安排给他的任务，所以不得不完成。
机会来得太不容易了，他决定除了完成正常教学之外还得在这个有异能的孩子身上好好做回试验，发泄心底那久存的邪恶之气。
“在红月，最厉害的刑讯之术不在于器具使用，而在于精神控制。红月一号那至高境界就无须任何工具，可用他的表情或语言暗示让你服服帖帖……，可惜在这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能达到如此水平。”
向光华似有似无的叹息，仿佛在为那种几率太小而失落。
“要毁人心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长期在精神上受到极度煎熬。”他的话里有话，夏承浩完全可以听出端倪。
孩子心头一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或是要不要继续与导师进行交谈。
更多是他现在做好了受刑的准备，不愿再开口松了这股劲。
“不过，就现在的阶段而言……”向光华语气故作平静，“了解一些最为简单的方法就行……”
夏承浩又是好奇又是担心，向光华作为导师，出口的话自然不是说着好玩的，红月一号向来主张对这些孩子进行千锤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