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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最后的六七百沙俄残兵,被团团围裹在了大院里的那块操练场上。
普留申科和刘明远这两位对头,也终于面对面碰到了一起。
“将军,作为一个军人,我不能不欣赏你不屈的精神。”刘明远望着双手依然紧握着军刀,泥猴血人一般的普留申科,笑容可掬,“不过,为了你身后那些士兵们的生命,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抵抗。正因为如此,我还可以再给你最后一个放下武器,来换取他们的生存的机会。”
“不可能!”到底是老了,普留申科虽然极力想沉稳住自己,可控制不住由于奔跑所引发的急促的喘息。他扭头看看身后那一双双充斥着惊恐和离乱眼神儿,枪口不是冲天就是朝地的部下们,又瞅瞅对面这个俨然以胜利者姿态居高临下的年轻对手,心里除了哀伤之外,还有一股子恼怒。
“军人有军人的荣誉,如果将军还自认为自己是个崇高的军人的话,那就请将军你也能与我一样,抽出你的军刀,让我们最后看看,咱俩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本来以为刘明远一定会答应普留申科的这种挑战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刘明远有着一身不俗的好功夫,还有一点,凡是教导旅出身的将领,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更何况,面对着的这个已算年迈普留申科,还是用什么‘崇高的军人’这块招牌来跟他叫阵的呢。
可出乎我的意料。当刘明远听完身后跟着的通译把普留申科那番话说完之后,他竟然先是骂了一句‘死你娘的狗头吧,老子哪有闲心陪你玩’,跟着枪声就响了。我当时很注意他的举动,即使这样,连我都没看明白,他的枪是怎么就一下子拔了出来。
那一枪,正好打在普留申科的脑门子上。随着他低头开始轻轻去吹枪口冒出的那缕缕烟气,我感到脚下的大地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那是数千教导旅官兵的齐声呐喊造成的。又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好杀……
后来,等到一切都平静了时候,我好奇地问刘明远,为什么不和普留申科来一场绝对有把握证明自己才是最后胜利者的搏杀?刘明远一听我的话,当时就乐了,看着我的眼神儿里还流露出一种少年的顽皮,‘我现在就好好地站在这里,可他倒下了,难道还需要用别的什么来证明我吗?’
我赶紧说其实你是理解错了我的问话,我的意思是普留申科是在提出与你决斗,在海外,决斗那可是真正的骑士间的一种关乎自己的荣誉之斗。
哪知一听到此,刘明远笑得更欢了。‘我是天朝的军人,不是没事摆谱的什么骑士。在战场上,需要的是以最短的时间,来消灭最多的敌人。而作为天朝工农红军的一员,能够更多地叫我对面天朝的敌人爬在我的脚下,令万人胆寒,不敢动一点儿企图染指我们天朝的念头,那才是我最高的荣誉。至于他一个小小的普留申科,嘿嘿,太小了,也太少了’。
刘明远的话,令我回想了好些时候。是啊,他没接受普留申科的挑战,没有去拿那个本来可以信手拈来的斩获沙俄司令官首级的荣耀,可他的名字却因此被遥远的沙俄们铭刻在了心里。那一阵子我总是在想,洋人能在满清这里为朝野万民所惧怕,假如像刘明远这样的厉害人物有一天也去了沙俄他们那里,驰骋在他们的土地上,沙俄们会抖成什么样子呢?”
此时的曾国藩,或许还想到了自己当初那个被百姓们冠以的“曾剃头”的不雅之号。从单纯敢于杀人的角度上看,虽然他当初手无缚鸡之力,却绝对不比刘明远更逊色多少,杀起人来也是成百上千,眉头都不眨一下。可是,曾国藩现在明白,他那个时候,剃得是老百姓的头,杀人越多,罪孽越深重。而刘明远不一样,不足一个时辰之内,教导旅就全部埋葬了两千多曾经在中华的国土上耀武扬威的侵略者,刘明远却是红色天朝的英雄,天朝人民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