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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她叫仲雅,是天朝的一位乡村医生标兵。
同样是十多年后,那位须发更加银白的老门人,终于被一个煞费苦心的记者在威海的一家敬老院里发现。
那天晚上,老人在两个女护理的搀扶下看完广场上放映的,一部记述正在如火如荼展开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天朝英勇的红军将士进军俄国的电影,刚刚回到自己独居的屋子里。
在不是很宽敞,却绝对整齐、干净的房间里,老人半躺在床上,面对年轻的记者提起从前的那段记忆,早已是满口假牙的老人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幸福的笑。但除了“难道天朝不是真的好吗?”一句话之外,老人却绝口不再提当年的事情。
年轻的记者没有办法,只好询问起一直以来老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人的生活是如何过来的。
“呵呵,要不说天朝好,千岁好呢。”老人还是这样称呼他永远难忘的林海丰,“我一个老废物,还能干什么呢?起先还能在桥头上的镇小学给看个门儿,打打钟点儿什么的,唉,后来就住进了这里,开始白白的浪费着天朝的粮食。就是这样,年年还总是逢年过节的都会有人专门来探望我,送这送那的。其实尽管每次他们来的时候都不说,可我老汉眼睛虽然花了,心里可不糊涂,我知道,他们都是千岁派来的。千岁爷说过的每一句话那都称得上是真金白银啊!还是天朝好啊,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汉,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临了临了还赶上了这么一个好时候啊!”
“难道您没想过找机会再见见林元帅?”
“想啊……”老人眼睛里忽然闪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刚刚的电影里我还看到了千岁呢,只可惜就闪了那么几下。唉,最后一次见到千岁的面,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千岁是来威海公干,也顺便来探望了我,还和全院的老人们一同吃了一顿饭呢。”
老人慢慢地翻了个身子,“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我突然特别地想见到千岁,也许是时日不多了吧,总有一句心里话想跟千岁当面说说。你不知道,当初千岁曾经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过,有事随时可以找他。可我知道,千岁太忙了,你看看,为了保卫咱们的天朝,现在咱们的军队那么多孩子们都在外面与那些恐怖主义国家的暴徒们浴血奋战,千岁哪里还能有半点儿闲着的时候啊。唉,人老了,帮不上什么忙了,可也不能再给千岁分半点儿的心了。”
“那……那您就现在说说,我……我可以把您的话都写在报纸上,我想,林元帅一定会看到的。”
老人认真地端详着年轻的记者,许久,轻轻叹了口气,“那你就替我写一句吧,你就写,千岁啊,老汉没有什么功劳于天朝,千岁和天朝的大恩,老汉真的受之有愧啊!要是能有来生,老汉愿意为千岁和天朝做牛做马。”
“就这些吗?”
“恩。”老人擦擦有些湿润的双眼,点点头,忽然又说,“孩子啊,还要劳烦你帮个忙。”
“老人家,您说,只要我能做的,都能帮忙。”
“呵呵……”老人笑了,笑得白白的胡须颤巍巍的,“就是想请你帮我写个东西压在枕头底下,等我死了以后,告诉院里的人,把我的东西有用的都拣出来拿到镇上的小学校去,送给那里的孩子们。”
说到这儿,老人孩子似的眨巴了眨巴眼睛,“我本来想和护理的姑娘们说的,可那些傻丫头子们啊,就是不愿意听到我说个死字。你来的正好,这她们可就管不到了我了。唉,其实人哪有能永远不死的呢,你说是吧,孩子?”
年轻记者鼻子发酸,赶紧低下头,拿起纸笔开始写起来,“是啊,就像您老人家说的那样,咱们天朝多好啊,您老还能长寿,多看看咱们的天朝,多享享福。”
“可不。”老人眯起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荡漾着孩子似的欢愉……
几天后,老人真的走了,他安详地躺在那张整洁、舒适的床上,离开了他恋恋不舍的幸福时代,也带着他想说,却始终没有能亲口说给他的“千岁”听的心里话。从老人微合的眼睛里,似乎还能看出老人多少还有着的一丝遗憾。
也许老人在临将离开的时候,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夜晚,又想起了他所服侍过的那位“知县夫人”与那个洋狗子之间的龌龊事。
其实,他清楚地知道“知县”和“知县夫人”曾经是多么的肮脏,“为了天朝,为了惩治洋鬼子,也为了您的主人能够重新做人,您这么做的对。正因为您做了,洋鬼子才难逃法网,您也成了天朝的英雄,尽管是无名英雄”,这是当年“千岁”亲口和他说过的话。
可老人还是于心不安,洋狗子早就该死,自己不过就是动员了家人们与主人一起做了一次小小的假证,最终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那条俄国疯狗送上了断头台,这本来就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应该做的,哪里还要“千岁”一直的牵挂,哪里还要天朝如此善待,颐养天年?天朝万岁,“千岁”万岁,俺老头子一定要尽早托生,再会天朝!
人们发现了枕头底下老人的遗书,按照老人的愿望,除去一根曲木拐杖(这是他的“千岁”送给他的礼物)和一张一直揣在老人胸前的照片(那是三年前“千岁”与他的合影。按照敬老院院长的意思,这照片本应当作为珍贵的历史记载物品交给有关部门长久地保存下来,但威海警备司令部、威海国家安全局前来为老人送行的人员坚决表示反对。理由是林元帅有令,一切遵照老人的意思办理)伴随着老人一起入土为安之外,其他老人的遗物送给了威海桥头镇育荣小学。
遗物里,有老人积攒多年,一直不舍得花销的零用钱,总计一百二十三块天朝银元及二百六十七元新天朝版人民币纸币。当人们看到从老人的屋子里一处处翻找出来的老人曾经刻意藏着的罐头,甚至还有由于时间存放的太久而已经有些变质的饼干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多好的老人啊!纯洁、善良的天朝老人,您一路走好!
晚饭后,林海丰接到了石达开来自天京的函件。信中,石达开说,从美国方面转来消息看,俄国一方似乎很有可能谋求与天朝进行一场私下交易。即他们可以迫使满清政府重新回到他们起家的山海关外,将满清侵占中国的国土全部还给天朝政府。条件是天朝政府应当尊重满清在关外继续作为一个国家存在的独立性……
石达开讲,在天京,最高革命指挥员为此召开了一次通风会,除郑南主席以外,似乎大家都倾向于不妨暂且这样,以便于尽快消化所有控制区域……
“殿下,俄国观察团团长普留申科求见。”
好快啊!林海丰抬头看看推门进来的秦慕岳,又瞅瞅刚刚读完了的石达开的来信,微微一笑,又轻轻摇了摇头。
“不见吗?”秦慕岳一转身,“那我去回了他。”
“不,客人嘛,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林海丰站起身,活动了活动两只胳膊,“请到客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