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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
达萨莫夫没有收到巴鲁什卡的所谓严令,即使收到了,他也未必就肯再回到身后的那座炼狱中去。当荣誉和生存同时摆放在一起,只能任选其一的时候,又有几个人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存呢?
传令的上尉连同坐船,在红一军炮兵团的炮火急袭中,变成了碎片。尽管如此,巴鲁什卡似乎还是应当感谢感谢那位他一直没有机会谋面的对手,是坐在城南“满腹牢骚”的赖裕,帮助他及时阻止住了达萨莫夫。可惜的是,码头上的混乱加剧了。
巴鲁什卡的汗又冒了一回。因为,只要太平红军的炮火在延伸上个几百码,他的舰队就要遭殃。
真是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暗自庆幸没有遭到来自南面6路炮火打击的巴鲁什卡,却最终逃不过那理所当然地已经完全丢失了的北岸炮台的打击。与他密集躲藏在军港一隅的舰队近在咫尺的北岸炮台,炮口号不怜悯地指向了他们。大半的舰只不得不放弃对南面的炮火封锁,参与到了与北岸炮台的对射中,毕竟这个威胁来的现实些。
说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也好,说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也罢,不管怎么说,似乎都不过分,对巴鲁什卡来说,他今天着实是体验到了被命运所彻底抛弃的滋味儿了。
他跑回到指挥台,连转了好几个圈,不知道该看看哪儿,还是哪儿都不该看,总之看哪儿都没用。他扬起头,像条三伏天里的热急了眼的野狗,大张着嘴,呼呼喘着粗气,似乎是想用嘴里喷出的这些气息,去吹动那几面在他遭遇到如此艰难的宽境中,却依然是动于衷的该死的布帆们,驱动他脚下的战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公岛上爆出的片片火光,把他带进了最后的绝望。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太平红军的舰队真是一点儿的活路都不给自己留啊,他们这次是倾巢而出,居然又封锁住了军港的北口,巴鲁什卡这回连冷汗都流不出来了,他的汗水早流光了,身上剩下的都是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又有军舰起火、下沉,看得巴鲁什卡不敢睁眼。忽然,他感到脚下的战舰终于动了起来,不过,事实告诉他,那叫他的战舰摇动起来的,不是他望眼欲穿的海风,而是就恰好打在他的战舰舰尾不远的一排炮……
渐渐地,威海卫的两岸、海面上,炮声稀落下来。先是红海军停止了炮击,接着是两岸炮台,而后是灰溜溜的沙俄驻华派遣军的第三舰队,刚才还炮火连天、几乎烧红了整个天空的战场,陷入了一时的平静。
“司令官阁下,他们在逼迫我们选择。”那位受命于危难之中,却始终陷于晕懵、瘫软状态的“察里津号”任舰长布博尼少校,此时倒是清醒的很。他脸色苍白,望着他的司令官阁下的眼神儿里,饱含着哀伤和乞求。
生存,还是死亡?天朝红军的确把这个必须要作出的选择权利,交给了即使立即走进坟墓,也不会有冤枉的沙俄侵略侵略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