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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了抚秦氏的背脊,这厮脊柱分明的背部一如过往般细腻。“你不必多想,也是证据充分才有的结果。若是没有因哪里来的果?那审理此事的刑部尚书,你可知在天龙寺的事情中他失去了唯一的一个儿子,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裘礼烨不会同秦氏将他这几日同天家一起布了一个瓮中捉鳖的计划才能在昨日将两人解开真面目,自然也料到了秦婉婉会作为东宫的替罪羊。只是这其中真正丑恶的部分实在是不堪与她描述,或许这事儿只肖得他和李梵音二人得知便可。
不过即便是试探得当,天家也没有即刻放弃东宫。不下刑部大狱,不昭告天下就是最好的说明。如今作为证据的那块龙纹玉佩已经到了天家手里,到时候取出来也罢,不取出来秦婉婉这厮便是要做这替罪羊替死一条出路。
倒是李梵音想要那天家生病的事儿再下一剂猛药,呵!他也不知是作何想居然在庭上否决了,可能是知道这厮命不久矣不想他沾染上这说不清的荷包的事儿,也可能是这荷包根本不足以作为证据,因为里头可以叫东宫推脱的地方比那没龙纹玉更多。
虽然想的事情不一样,但是裘礼烨和秦氏当下的心境皆是无比唏嘘。
“好了好了,这回可以叫为夫睡了吧。”
得了秦氏一句应允,裘礼烨这才心满意足得又投入了黑甜乡。他想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也算是在天家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只是待哪一日才能全盘爆发想来不用自己思量,那个李梵音也会为自己送上机会。
秦氏跟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直到身后的人呼吸渐稳甚至隐隐开始了轻微的鼾声她才小心地脱开这厮的掌控,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瞧了瞧床上熟睡的男子,心知这厮累成这般模样无非是为了保护这个小小的相府,瞧着瞧着不由心情舒爽了起来,便打算亲自下厨做一顿午食犒劳犒劳她。
哪知这般岁月静好的时光没能持续多久,不过两个时辰的光景管家阿福来报宫里头来人了,催裘相入宫去。
这会儿美梦被吵醒的裘礼烨完全没有平素里“笑面虎”的样子,一张脸阴沉得好似立刻就要山雨欲来。传信的人是宫里的太监,一见裘相这般模样连句整话都说不好了。磕磕碰碰的,好容易才把天家的意思传达了。
原是探子回禀宁王离京城无非就是百里地了,因是中午就能到。这便着急了要请裘礼烨过去将场面撑起来,也不单单是裘礼烨一人,文武百官但凡有了一定品阶的也都去了,连宫中的皇子公主皆都盛装打扮准备出席。
中午算是对宁王的接风宴,晚时便是洗尘宴,那会儿家中的女眷也是要一同出席的。裘礼烨颇为担忧地瞧了秦氏一眼,待打发了众人他单独拉了秦氏入房中。
“或许,你便称病不来罢,反正也是宴无好宴。”
哪知平素里素来听话的秦蓁语这回倒是倔了起来,“不行,夫君你总是一个人把什么都扛起来,这回我同你一起去。”
裘礼烨见她坚持也不多说,转身取了一声更为正式的新衫准备去里屋换上,走到半道又回过头来对她说,“那你将阿彩带上,子楠便留在府内。”
不明所以的秦氏还当这是裘礼烨对裘彩撷颇为重视,实际上裘相只是觉得裘彩撷这厮虽然会闯祸却是个不吃亏的性子,保护自己还是保护自家人这种豁的出去的人最是得力。不由将她视作了秦氏的保安护卫。
没一会儿裘礼烨便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准备要出发,马车有两辆,一辆他这边要乘走另一辆届时可以载着秦氏和裘彩撷入宫。
深深对视了一番,裘礼烨宽慰地一笑便要离去,一转身正好遇上回府的小秦氏,她这几日早出晚归也未与他人交代过。这会儿难得见了裘礼烨面上更是笑出了一朵花儿,正要开口叫一声“姐夫”紧跟上去,便见那厮一甩衣袖便上马车离去了。
秦芜语面上难看又瞧见一直站在裘礼烨身后的秦蓁语,心里颇为难受却是暗暗决定必定要将这人抢过来方能消除她心底的不甘。
“阿姐,姐夫什么时候回的府,你怎的也不告知我一下?” 秦芜语颇有些埋怨的意思。
秦蓁语立刻拧了眉头,“告诉你?我自家夫君回府了告诉你做什么?”
言罢便丢下人转身走了,连带着老管家也瞧着秦芜语颇为不爽快。
“哼!得意罢!看你往后能得意多久!” 秦芜语心底不平,现下也只能在语言上沾沾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