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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是诸 葛孔明掐指一算道风便来雨,只是自她走后唯一一次开门便是乐喜送茶水的那回,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然而裘彩撷却是实实在在被他的随意一说给吓住了,差点儿又要伸手去握那烛台子当武器。
哪知李梵音根本不肯 放过她,话一句重过一句直把她炸得惊跳起来,只听得他说,“你袖里藏的是什么东西?我摸到了哦。”
“没有。” 裘彩撷站得笔直,面上表情严肃得好似被武太傅抽测功课,而除了一句否认的话她居然再没有多一句话。
这简直不像裘彩撷了,李梵音眉头一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面上一如既往的纵容模样。“那么便拿出来瞧瞧吧,我也有些好奇呢。”
裘彩撷两手交握状绞着手指,现下这个境地她还真的怕李梵音牟足了劲儿要看她袖中的东西,毕竟是写给自己爹爹的书信,为了能尽早出去她没少烘托气氛,也没少添油加醋得批判一下李梵音。这东西自己人瞧瞧便罢了,若是给眼前这厮看去指不定发多大脾气。
也不知为何,即便裘彩撷现下知道李梵音对自己有所图谋,但是始终认为他不会当真害了自己,至少他的图谋不是对一个九岁的小孩子谋财害命了去,她的排斥是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失望,还有他的惺惺作态。
如今被他逼着不得不说的时候,裘彩撷反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紧张了,干脆搬过凳子同他隔着木桌面对面坐着。她生得五官艳丽,由于年纪小未长开的缘故瞪着一对上挑的大眼睛颇有一些虎头虎脑的样子。现下裘彩撷装着深沉模样,好似她老沉持重一些便能叫面前的人高看几分似的。
哪知瞧着瞧着那厮居然还掩着嘴笑起来了,真是丝毫不给她面子。裘彩撷被他成功激怒,板着脸道:“我确实听到了,咳,不是我故意要听墙根,只是担心……唔,回头去看了一下。反正我现下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再装。”
“哦?那阿彩倒是说说看,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李梵音的眼睛是墨黑中带着一圈亮眼的金色,如果微微眯起一些便像是等待狩猎的猛兽瞧着十分危险。
而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的裘彩撷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还当是抵挡不了李梵音傲/人姿色而含羞带怒了。也亏得是这个线条粗的,否则又怎么能无所顾忌地同李梵音走得这么近?怕是还没走进十步内就被这逼人气势吓跑了。
裘彩撷食指一横在他跟前,一副勒令他噤声的样子。
“你也不必拿话激我,若是我今日不愿与你坦白你再怎么逼迫我也没有用,我就不信你真敢伤害我。恐怕往后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她不敢胡乱将话说大,在琴房外面探听到的东西说多也多,说实质的却是半句都没有。李梵音哪里是那般不谨慎的人,恐怕被他连连称作挚友的锦程他都未曾完全信任。裘彩撷不过是学着他的样子虚虚实实地套话,总归她这个丞相之女用处大得很。
“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一个平头百姓,如今监考也不知过不过得去,若说用得到用不到未免太早。我只知道人活一世皆有用得到的地方,单看阿彩你是否知道自己该用在何处了。”
裘彩撷听完他这套言论顿时忍不住扶额,说这话玄幻得很,她觉得若是她阿爹在场的话估计两人可以你来我往这些天书一样的话,还能互相惺惺相惜呢。换了她,她简直想大呼一声“阿弥陀佛”告饶而去。
“这些我不管,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你要我阿爹为你做事情,那么我就不可能让你做出伤害我家里人的事情。方才在琴房处我也听到你说的话了,想必不日我定能出得这里去,我也不瞒你,我定会原原本本告诉我阿爹的。”
裘彩撷不是个笨的,更何况李梵音说的完完全全都是事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有不学无术身无功名,唯一可取的是得了个丞相之女的身份,他爹是目前裘彩撷见过的最厉害的人,李梵音定然是想拿自己来威胁他的。
“嗯。”李梵音闻言好脾气地点了点头,表示裘彩撷现下说的一切他全部都听到了并且也都接受。
这回轮到裘彩撷傻眼了,原本设想好的炸裂般的震惊效果呢?他不应该是一脸被戳穿后的郁卒表情吗?该有的愧疚和难过呢?所以……嗯一声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没听明白,我倒是可以再说一次的。”裘彩撷不死心,她怀疑是李梵音这厮间歇性失聪了。
李梵音笑了起来,“不必了,听得很明白。阿彩你表述得也很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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