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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宏论说的众人皆掩口而笑,华子建也是没有想到,这二公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过去自己倒是把他小瞧了。
那暴发户是知道二公子是谁的,自己比不过,也没有他的雄辩,便熊起一张走势低迷的大脸,脸上横肉色彩绚丽拧在一处,很像老鳖的五彩肉,又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白的青的都露将出来。
华子建暗自笑着,就听在座诸人一会儿长江黄河,一会国计民生,吆五喝六咋咋呼呼,趁乱华子建拉江可蕊,说房子里空气不好,出去走走。
这些人正谝的热火,一没注意,华子建就带着江可蕊溜掉了,现在华子建已经学会了这招,差不多就开溜,反正他们也把自己奈何不得,下次还得请自己。
华子建他们两人实际上也没吃饱,就在附近又一人吃了一点小吃,才慢慢的走回了家里,回来后华子建就在想,以后自己只怕很难甩掉这个二公子了,高速路的事情到底怎么演变,自己还是要细细的思量一下。
江可蕊见华子建不再搭腔便说:“老公,笑笑,怎么闷闷不乐的?”
华子建说:“我笑不出来。”
江可蕊近身上来:“笑不出就是欠咯吱,我挠挠你呀?”
华子建拉住江可蕊的手说:“我在想一个笑话,讲给你听听吧。”
江可蕊说:“好。”
华子建想说,但满腹的笑话却一时不知去了何处,只有一个这会儿一直旋于脑海,傻了片刻脱口说出:“从警校毕业的陈先生结婚两年。总感觉妻子有些异样。怀疑妻子有外遇。一日,陈先生总是发现妻子的手机上有一则陌生人的短信。而且每次短信的内容都一样“赵兄托你帮我办点事。”!
晚上十一点。陈先生一举将出轨的妻子和那个正在苟合的男人拿获。
陈先生大骂,太小看我了,你以为那短信我就看不懂了?倒过来读就是“十点半我帮你脱胸罩”!
听说完后江可蕊笑得花枝乱颤,华子建面不改色,心潮翻滚,这讲笑话的最高意境,是说者毫无所动,听者人仰马翻,这是华子建有生以来讲笑话讲的最成功的一次,标志着诙谐造诣已经升华到了凡人不及的层次,自此变态的种子在心间落地生根,并不断发展壮大。
清晨,华子建的春秋大梦被吵醒,一睁眼是一张活色生香的可人面孔,江可蕊扯着华子建的脖子在上用力纠吮,发泄蓬勃不尽的爱怨,这吻痕吸的时候只是疼,只消一天就变成淤紫。
华子建慌忙说:“嘴下留情,积点口德吧。”
江可蕊像个做错事的孩童:“老公,红了。”
她欣赏了一会她的杰作,知错不改的又来,意犹未尽的说:“你是我的,就是我的。别动老公,我要亲出一条项链送给你。”
华子建只能忍受,在江可蕊的眼中,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男人,飘的感觉便麻醉了疼,况且在心爱的男人跟前,每个女人都有返老还童的绝技和权利,这长不大的孩子,由着她作恶好了。
华子建美美的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卧室的屋子与阳台相连,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很好的阳光,透过半掩窗帘的缝隙暖暖的洒进心里,光合作用使得万物生机勃勃,使华子建心花怒放,有江可蕊在,新的一天总让人期待。
华子建抱着江可蕊淘气的脸亲,打出啵来,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情歌,彼此温暖的身体带着爱的温度。
忽地华子建记起:“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迟到了,我得走了。”
江可蕊送他到门口:“早点回来。”翘起嘴,华子建上去亲了一下,就往外跑。
出了门,想起江可蕊昨晚就没吃好,于是买了早点,见什么买什么,送了上去,江可蕊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见华子建提了满满两手,双眸闪动:“买这么多4个人也吃不完。”
华子建说:“我多买了些,你挑自己喜欢的多吃点。”
看着江可蕊接过了早点,华子建这才放心的走了,嗯,就是把心放下留在这里,身体走了。
刚来到办公室不一会,江可蕊电话打过来说:“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华子建忍俊不住:“我才走了不到半个钟头,我这是上班呢。”
江可蕊吭哧着不好好说话,恩恩了两声:“好吧,你晚上早点回来,听见没。”
江可蕊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再一次激发了华子建的男性特质,有一个女人如此真情流露的依恋和信赖自己,自己应该是无怨无悔,这使得华子建男人的征服感和成就感拟合成一种强烈的快感,铭刻于心。
同样的这个早上,在省城的省长办公室里,李云中省长正看着苏副省长送来的那个新屏市花园广场的事故调查报告,李云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到全部看完这个报告之后,他才摘下了眼镜,平平静静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李云中没有说出要问的主题,似乎有点很盲目,但苏副省长是知道他在问什么问题的。
苏副省长说:“因为我见到了你家老二,他帮着华子建求情了。”
李云中在这个时候,才在脸上露出了一点惊讶来,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为什么?”
苏副省长还是知道他在问什么,就回答说:“华子建答应老二了,要把新屏市高速路项目给他。”
李云中面如死水:“所以你就同意了?”
“是啊,那小子说是你的意思,嘿嘿,我知道他在乱说,但后来想想,你家老二也挺不容易的,你也不怎么帮他,说起来他是挂着有你这样个爹,实际上啊。”
李云中冷冷的接了一句:“实际上什么,是不是说我不帮他?”
苏副省长笑笑:“唉,当然了,我理解省长你的苦衷,但我不能看着他不帮,从小到大我是眼瞅着啸岭一点点从一个孩子长到现在,我能不帮他吗?在说了,我们看远一点,华子建既然这次身不由己的求到了老二身上,欠下了这笔人情,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云中摇了一下头,说:“你啊,你啊,我这老二就是让你们这些当长辈的给惯坏的,不过啊,前两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总感觉问题有点不太对。”
苏副省长一下就警惕起来,问:“省长的意思?”
李云中若有所思的说:“为什么他同意你这样做呢?他明明知道我们和那面的人,上次就为这华子建的事情闹得很僵,他还同意你的报告,这其中的蹊跷是什么?”
苏副省长一下就眯起了眼睛,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好一会,两人都没有说话。
作为苏副省长,他也是知道李云中说的‘他’是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事情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李云中放下了手中的调查报告,缓慢的说:“也许你这次误打误撞的还办了件好事,我们也要静观其变,这个华子建啊,他就是个炸药包,点燃他,最后炸到谁,很不好讲的。”
苏副省长也点了点头,说:“不错,眼前北江省的情况是有点复杂起来,你看下面我该怎么做呢?”
李云中看了一眼苏副省长,淡淡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并不是在搞阴谋诡计,我们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好好工作,所以没有‘怎么做’这一说,还是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苏副省长脸一红,讪讪的一笑说:“嘿嘿,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你说的这样清楚。”
李云中就低下了头,拿起了眼镜带上,又拿起了另外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苏副省长也站起来,什么都没说,轻轻的拉开门,独自离开了。
苏副省长回到了办公室,让自己的秘书把这个新屏市事故调查报告去给省委书记王封蕴送去一份,秘书自然是不会怠慢的,很快的,这份报告就到了省委王书记的桌上。
王封蕴看到这个份报告的时候是在下午了,他有太多的报告要看,而且,对这样一份在自己预想中的报告他也不想特殊对待,当按顺序,排到了这份报告的时候,王封蕴才认真的看了起来。
多年养成的看文件习惯,已经让王封蕴不需要逐字逐句的去在这废话连篇的报告中浪费时间了,他看的很快,一下就找到了报告中极少部分有用的文字,所以几分钟之后,王封蕴就放下了报告,抬头看着窗外远处的景色了。
想不通,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结果并不是自己预料的那样,这洋洋洒洒几千上万字的报告中,竟然找不到华子建的名字,王封蕴就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看不到自己情郎的身影一样,有点怅然若失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乐世祥的人马已经和李云中的人马达成了妥协?还是华子建另外找到了武器威慑住了那些人,让他们只能放手?
王封蕴站了起来,他无法确定到底在短短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问题,让一向自信的自己,都出现了判断上的失误。
他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初秋的景色,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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