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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汉章帝略点点头。
赵安道:“自建章四年太子被废后,国家已有八年没有储君,为江山社稷着想,请皇上早做定夺!”
汉章帝沉默了一会,挑了一下眼皮问:“那你们议一议,谁来做这个太子。”
赵安道:“清河王刘以诺原为太子,这几年在边塞做了将军,收复焉支六城,并助班超稳定了西域,足以证明是智勇双全,且性情刚毅沉稳,实是定国安邦之才,某奏请立清河王做储君。”
汉章帝再挑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赵安,认出他是太尉窦宪的门生。
汉章帝并不说话。
“臣亦觉得清河王德才兼备,臣举其为太子!”说话的是长公主附马冯由。
“臣亦举清河王为太子!”出列的是司徒太仆窦至。
汉章帝垂着眼睑,脸上并无表情。
朝庭上鸦雀无声,群臣们把目光投向刘以诺,刘以诺这时抬起头,众臣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发黑,口唇灰白,满头是汗。
杨昭惊叫道:“王爷,你是怎么了?”
群臣大惊,乱作一团,众人齐力把以诺扶至德阳殿西阁,太医院的少府太医令魏徕匆忙赶来,给刘以诺仔细把脉探视。
汉章帝在东阁焦急地等待着,魏徕探视完毕,走到东阁。汉章帝摒退左右,汉章帝静静地看他,并不示意他说话,魏徕跪在地上,不由地心里有些发寒。
汉章帝在魏徕面前慢慢地踱着步,一步一步,声音不大,在空旷的东阁,这声音一下一下砸在魏徕的心上!魏徕伏在地上,额头不由地渗出汗来。
汉章帝两只眼睛聚在一起,盯着眼前的魏徕,再看看眼前先前从太医署调过来八年前太子的医嘱,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到心里,这医嘱上写太子当年得的病是邪疾,发作时面色灰白,遍体流汗,严重起来视力模糊,似癫如狂。
医嘱里只字未题有中毒的症状,是以诺骗了联么?不可能,他是太子,享尽天下的荣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却被逼着离开皇宫,在外面生死未卜竟八年。
现在回到宫里没几天,这样的状况又来了。发作时面色灰白,遍体流汗,严重起来视力模糊,似癫如狂!
那到底是谁骗了联,是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么?他们没有这么大的量子,敢拿太子的性命开玩笑,那是要诛九族的。是太后么?她没有这个必要。自己不是她亲身的孩儿,却对她有如亲生。
那是何人?
汉章帝只觉得心口一阵烦闷,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缓缓抬起头来,对跪在地下的魏徕说:“河清王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我记得是你是主诊太医,太子当年到底得了什么病?”
魏徕心里也是一阵冷凉, 知道皇帝已经对当年的事起疑,自己左右都是死,不如就说了吧:“太子当年中的是慢毒!”
只听“蓬”一声,汉章帝在力击在桌子上:“中的是慢毒!然则,你的医嘱上却写的是中了邪疾,你是得何人所指!竟上欺下瞒!欺君之罪,你不知道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