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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脸上的汗。给她处理伤口很费神,生怕重一点,弄疼了她。
“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渔嫣捧着伤手,小声说。
“算了,守着你吧,笨手笨脚,滥用同情心,四处心软,再伤到什么地方怎么办?”莫问离放下高挽的袖子,在一边坐下。
御璃骁一直坐在旁边看加急送来的折子,朝中出了些事,让他加急批复。
“本就不许贩卖私盐,这些人也胆子太大了。整个北方的歪风蔓延,再不整治,过上几年又得祸害一方。御璃骁,不然你先回去?”渔嫣眨眨眼睛,忍着痛问他。
“把印大人的事办了我再回。”他在折子上批了几句话,交给方意和,沉声说:“衙门里可有人告状?”
苏意和摇头,为难地说:“切莫说告状的人了,居然还有人送了几块牌匾来,赞颂印大人清明。”
“屁。”莫问离脸色一沉,他的绸缎庄之所以未被池崇收走,完全因为他们是打着邻国的招牌,池崇聪明,不碰松狮城以外的人的产业。
“主子,池崇派人来给夫人送东西了。”吴琼黑着脸进来,抬手指外面。
十名丫头,十名男仆,都捧着食盒、盘子。
“夫人,公子亲手给夫人做了午膳。”一名俏丽的丫头上前一步,揭开手里的食盒,清香顿时扑鼻而来。
另一名丫头又上前来,报出菜名。
“芙蓉醉,云中曲,求无欲,寒烟照……”
“公子还为夫人熬制了生骨膏,每日早晚一贴,七日便可痊愈。”一名男仆上前来,把手中玉润剔透的盒子打开,药香幽幽,令人精神一振。
但是,莫问离的药,渔嫣得一个月才痊愈。池崇却只要七天,这不是来打莫问离的脸吗?
渔嫣装成没听到,扭头看向一边。
莫问离倒是淡定,缓步往前,拿起那药膏看了一会儿,点头说:“不错,确实高明,晚上我给你换上,包着草药,毕竟不舒服。”
“公子说了,缺什么,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请夫人吩咐,马上就送到。”
丫头带着人把东西摆到院中的石桌上,鱼贯离开。
“这小子胆子大到无法想像,当着你的面来追求嫣丫头,你若动怒,倒显得度量小。若由着他这样放肆,又显得你太没用。”
莫问离扭头,故意把这事踢给御璃骁,二人斗了这么些年,突然来了个新人物,也算有趣。
御璃骁只抬抬眼皮,沉声说:“既送来了,不吃白不吃,他给你的,一定是好东西,正好得补补。嫣儿快去吃吧,我再看会儿折子。”
渔嫣趴到他的肩头,小声笑,“你怎么这么大度了?”
“我还你真被他打动了不成,你我的感情若脆弱至此,我也懒得要你了。”他淡淡地几句,顺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你看完了也来吃,他也算有优点,敢做敢为。”渔嫣松开他的肩,快步出去。
满桌佳肴,荤素搭配,色香味美。莫问离已经开吃了,一面吃,一面点头称赞。
“喂,蓝罂醒了。”
渔嫣一抬眼,看到蓝罂正站在房门口,秀眉轻蹙,往这边张望。眼神一直停在莫问离的背影上,见渔嫣看她,脸上飞起一丝可疑的潮红,匆匆转头看向别处。
“蓝姑娘,过来吃饭,池公子亲自下厨。”
渔嫣朝她挥挥手,笑着叫她。
蓝罂犹豫一下,慢步走了过来。
“吃吧。”渔嫣让人加了碗筷,拉她坐下。
蓝罂沉默了片刻,小声说:“我家的案子,真能翻吗?”
“翻,真翻。”渔嫣严肃起来,“只要你说实话。”
“我在寒香楼这么久,又常侍奉达官贵人,知道的事是不少。便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转头看向渔嫣,一字一顿地说:“请放了池崇。”
渔嫣笑笑,缓缓摇头,“法外无情。”
“一定有情,他做这些,无非是想向你证明自己。而且我为他求情,也非因喜欢他。”
“那是为何?”渔嫣惊讶地问。
“同是天涯沦落人,悲苦之时互相扶持的感情。我能保有清白身,是池崇帮我。并非夺桑门主的功劳。我十二岁为官ji,只三个月,便废了官ji制,被赶入chang门。那时年幼,只让我卖|艺。夺桑门主收我入门,教我武功,让我杀人。十三岁时我就开始执行毒杀任务,有一次失手,池崇救我回去,给了我那种药物。十四岁开始挂牌,我便用了这种药,让我平安至今。”
“我懂了,你与池崇结盟了,正是你带着寒香楼里的女子,为他打探来印大人这群人的心事,让他稳准狠地出击。那他也也知道夺桑门的事?他是不是也出重金,让夺桑门帮他铲除不肯听话的对手?”
渔嫣恍然大悟,人非神算,哪里能件件事都掐得那样准,又哪能把这些当官的全都掐在手掌心,原来池崇不仅与寒香楼的女子们有来往,也与夺桑门有利益往来,他手中一定握着很多人的秘密,让他们不得不放下驾子,与他合作。
蓝罂薄唇紧抿,不肯再出声。
“你还挺讲义气,知道回报救命之恩。”莫问离挽着袖子,往她碗里舀汤,“吃吧,吃完了带我去找夺桑门。”
蓝罂抬眸,柔柔看他一眼,小声说:“你说过,我可以随你回寒水宫,此话当真?”
莫问离抬起子,和她对望一眼,唇角噙了一弯笑,“你想去?”
渔嫣拧眉,欲说话,又被莫问离制止住。
蓝罂起身,扯了一弯绿枝,小声说:“我知道寒水宫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去了寒水宫里做什么。我厌倦了这些歌舞升平,想找个清净地方。但青灯古佛,恕不了我的罪,也洗净不了我的双手上的血。我去替你养花养草,喂鱼喂兽,总是可以的。若皇后娘娘觉得,我杀人有罪,但你们先祸我满门,颠倒黑白,是否也要伏法受罚呢?”
渔嫣语塞,是啊,他们错了,只需要认个错,大不了下个罪已诏,但逝者已逝,这些表面的功夫又有什么用?
“桐儿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想去,就去吧。”她起身,向蓝罂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她居然有些愧疚,愧对这无辜受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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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篇后语:这第二则故事,由两段执着的爱情纠缠而成,里面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初看似乱,理清之后会令人唏嘘。
我一直想,爱情到底是什么,执着到底是好事,还是魔瘴。也有读者和我聊天,谈她们的婚姻,她们的爱情。我听得出,大部分姑娘是失落的,我想说,亲爱的,当爱情平淡之后,我们最应该善待的是自己,不要执着,贪嗔痴怨最后伤的是自己。欢迎你们向我提供素材,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