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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不是做梦。
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听到“叮咚”一声，一条银色的手链从被子滚落到了地板上，上面的一颗粉色珍珠泛着浅浅的光泽。
霍祁佑弯腰捡起手链，眼神闪了闪：“楚楚？”
他见她戴过这条手链。
霍祁佑掏出手机打电话出去，里面传来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起身准备离开，手机忽然“叮咚叮咚”的响起来，他看了是秦沐来电，直接接通了电话：“雨青回来了。”
他的心“咯噔”一声，漏跳了一拍。
雨青回来，证明他已经在X港的医院完成了DNA鉴定。
而秦沐的语气十分凝重。
霍祁佑顾不得想其他，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急匆匆的出门，清晨的马路上，一亮黑色的宾利快速的驶过。
原本半个小时代路程，他硬生生缩减到二十分钟。
“回来了。”霍祁佑推开门，看到小小的人儿缩在沙发里，秦沐坐在他对面，也是一脸凝重。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结冰了一样，最细微的一个动作都会让冰块就“咔嚓咔嚓”的断裂开，毫无规则的纹路在每个人的心里肆意蔓延开来。
霍祁佑径直走过去，茶几上放着两份DNA鉴定结果，他看了霍雨青和秦沐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弯腰拿起来，手腕有些颤抖。
“相似度低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相似度高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霍雨青眼圈红红的，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小的脸上尽是难过，秦沐起身坐过去，揽着他的肩膀，神情却并不比他轻松分毫。
“楚楚是小冉，对吧？”霍祁佑坐在两人对面，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好半天摸出打火机，点了几次才点燃夹在指缝里的香烟火，哆嗦着放在唇边，看着两个人笑道，“这是好事情。”
霍雨青再也忍不住了，从沙发上跳下来，扑进霍祁佑的怀里难过道：“爹地……”
DNA鉴定结果证明，楚楚不是傅冉，在X港去世的那个人才是。
“雨青。”霍祁佑将没吸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眼神恍惚，“我们回家了。”
秦沐站起来，想要拦住两个人，但是对上霍祁佑冷冰冰的眼神，伸出的胳膊又缩了回来，只得看着霍雨青叮嘱道：“照顾好你爹地。”
霍雨青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小手牵住霍祁佑道：“爹地，我们回家吧。”
霍祁佑车子开的很快，风从没关好的窗子里吹进来，让人从皮肤到心都凉透了。
霍雨青小小的脸十分凝重，他死死攥着安全带，盯着驾驶位上的霍祁佑，挣扎半晌喊道：“爹地！”
霍祁佑猛然回神，看着身旁脸色发白的儿子，踩了刹车，将汽车停在了路边，沉声道，“抱歉。”
霍雨青白着脸摇头，顺手扯了扯霍祁佑的胳膊，难过道：“爹地，我们把妈咪接回来吧，那儿冷。”
霍祁佑嘴唇动了动，半晌才艰难道：“雨青，你确定吗？”
他不相信小冉已经死了！
那么鲜活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死了？
他不相信！
“爹地……”霍雨青抿着嘴唇，小小的脸和霍祁佑如出一辙。
他们都不愿意相信，可鉴定结果是他找人做的，一定不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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