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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至此,他垂眸自嘲一笑,倏然间松了手上的力道,看了看愈渐阴沉可怕的天幕,天空像是要坍塌下来一样,乌云在天空旋转,瞬息万变。
安言在他松手的瞬间整个人跌落在地,手掌在粗粝的沥青路上狠狠擦过,被粗糙的石子划破手心,带起一阵辣辣的疼痛,可是这些她现在劝人顾不上,有新鲜的空气不停地窜入鼻息,她张着大口地呼吸空气,胸腔不停起伏,整个人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温北堂慢慢蹲下身子,低头看着她此时惨白的脸色,嗓音凉凉的,“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我心里不爽,所以也想让你心里不爽一下,两次三番被你玩弄于股掌,不管是为何,我心里总是有些怒意的,那就暂时委屈你了。”
说完,温北堂直接将还在喘气的安言提溜地起来,目光朝站在后面的两个人看去,示意他们离开。
温北堂拎着安言,在她人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的时嘴角掀起凉薄的笑,类似幸灾乐祸的嗓音响起,“你看看,我不过用了两个人就将你弄过来了,我猜,萧景不知道要用多少人来找你,他现在多半如临大敌。”
安言闭了闭眼睛,喉咙干涩,一尝试着说话嗓子就像冒烟一样难受,她侧首看了眼温北堂扯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上面布着被她抓破的伤口,看起来有些惨烈,她嗓音嘶哑地开口,“你真是看得起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让人如临大敌的影响力了。”
他看着她的脸,每次这样盯着看都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这脸真的有足够颠倒众生的本事,“你有,你别忽悠我了,你们那档子事我自然查得出来,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知道的人少罢了。”
停顿了下,温北堂的声音有些怅然,开口道,“听说当年秦九弄了你,他慌的直接送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给他,不知道今天我提一些更加离谱的要求他会不会答应,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安言直接冷嗤了声,“你可能不知道秦九的是什么下场,你让他损失了根毛,他火起来能让你倾家荡产。”
温北堂冷哼了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们此时在山脚,往上就是西山公墓。
此时,六点过的时间,天幕将黑,伴随着呼啸的狂风,到处都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温北堂扯着安言的手臂就往山上走,她挣了挣手臂,见没用,厉声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瞧了她一眼,也没管她是否跟着上,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步伐,开口,“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你说我做什么?不知道萧景什么时候来呢,不过想想他着急的脸色就觉得好玩。”
安言慌忙之中,脚步不稳,差点连路都没看清,还好及时稳住了身体,她抬手将被吹到自己脸上的头发给拨开,嘲讽道,“哪里是孤男寡女,现在你我身边都是数不尽的阴魂亡魂,估计很热闹。”
不知道温北堂的目的是什么,他带她来这种地方,难道是将她杀了解气然后尸体都不用搬直接埋在这里?
温北堂低笑,“你害怕么?”
阴风阵阵,配合上这种诡异的像是灾难片的天气,说实话,身处在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周围还都是坟墓,的确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加上,天过不了多久就要黑了。
温北堂脚步未停,依旧扯着她向前,一边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脑子里不用想那些奇奇怪怪歪歪扭扭的东西,我不会要你的命,你跟宋子初的恩怨因萧景而起,导火索却是你那个植物人哥哥,”
停顿下,温北堂看了眼她的脸,在这种环境下,被隐约笼罩过来的模糊夜色映衬的更加白,他继续说,“毕竟面对即将醒来的亲人,到最后非但没醒,反而直接没了,谁都会伤心,只是你因为这点报复宋子初,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这个时候提起她哥,安言还真的不知道温北堂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冬季的夜晚,越往上走她就越冷,身体丝毫没有因为运动而暖和起来。
“牵强么?你觉得我是在报复她么?我为自己做的不过只有那场轰动温城的豪门丑闻和关于她个人的不堪过往而已,其它的,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枉顾人理伦常亲情,甚至有了和她同归于尽的想法,直接开车撞了白乔。
严格说起来,宋子初身上背负了人命,除非她能没心没肺到午夜梦回面对那些没心没肺的人她依旧能够睡的心安理得,否则迟早她都会接受审判。
温北堂站定脚步,天色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好在山上有不少长明灯,不至于让整个山头看起来乌漆嘛黑的。
他低头睨着她,“你父亲跟哥哥的坟墓都在那里,”说着,他停顿了下,然后手指了一个方向,接着道,“我想,当着你哥跟父亲的面你应该不会说谎。”
安言听清了他说的话,但是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温北堂继续扯着她的手臂朝前,过了会儿,才注意到她的脚,随后失笑,“你的脚还有救么?”
安言不甚在意地开口,“也许。”
他们还没走到,温北堂的电话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只有呼啸风声的半山腰显得格外寂静,偏偏他的电话还有铃声的那种,饶是安言在怎么镇定,这种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她看到温北堂拿出电话看了一眼,随后直接将电话关机了。
安言被他这么一路拖上来,本来就走的快,基本上没给她任何机会缓和,一路上来,她的腿痛的不行,关键是石板路崎岖,加上之前下了雨,这种黑黢黢雾蒙蒙的环境下,她连路都看不清,能平安跟着窜上来就已经够幸运了。
久不来墓地,放在两人墓碑面前的鲜花早就成为了枯草,但是墓碑上的照片里,安谨笑得开朗,生命定格在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大抵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龄段之一了。
温北堂看着安言静静地站着,脸色冷清淡漠,光与影里中,她五官在此刻显得极为好看。
他走到她身边,轻咳了下,“我虽然不会对你怎样,但那是在你答应我条件的前提下,不然的话……”
他突然止住了声音,安言侧头看着他,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不怕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这里了,没什么好怕的。
“不然的话,你要将我杀了扔在这荒郊野岭么?”
------题外话------
一更,我在想结局了,我在想,如果,萧景和安言没有孩子,你们应该能够接受吧^_^。孩子也会分走大人的爱啊,萧先生到最后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他们相互是对方的孩子,大不了,以后安言走在他前面,就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