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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作响,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像是压抑着极端的怒气,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她慢慢出声,“所以没给车撞死你不甘心,想饿死?”
安言,“……”
白乔一生气脸色就开始发白,可是却强自忍受着,“饿死还是怎么死根本就不重要,反正或者死了都差不多。”
察觉到安言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白乔还是安慰似地看了安言一眼,随后对安言讲,“安言,你先出去吧,我今天太累,一会儿想好好休息。”
这不过是个借口,安言懂,白乔也知道她懂。
……
萧景没跟着她一起去病房,而是在停车坪等她,不知道在抽了多少根烟以后,安言纤细受瘦削的身影终于慢慢朝着停车坪移动。
他将烟头捻灭,打开车门就朝她走了过去。
女人低着头走路,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不错。
萧景在她面前站定,垂眸睨着她,在眼角的笑意弥漫开来之前她已经按照他心里想的剧本那样,额头笔直而精准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啊……”她有些懊恼,抬头捂着额头慢慢抬头,在看到是萧景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反应,脚先朝后迈了一步要往后退。
这种半惊吓的状态下,她往后退肯定要摔倒,好在男人及时扶住她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子,语气带着点点责怪,“要是真的摔了还挺疼的,没摔倒哪里倒还好,要是摔到了——”
男人的话被直接被她打断,她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他说,“要是摔到了往后走几步就是医院……”
听到她的话,萧景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攥着她的手,“虽然离医院很近,但疼的不是自己吗?”
她抬头突然看着他,两秒之后,她弯了弯嘴角,“那你能帮我疼一下么?”
萧景心里瞬间像是被柔软的尘埃充满了,细腻柔软带着灰尘的感觉,他忍不住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下次你哪里疼我帮你疼,但是你要告诉我。”
安言低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随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他们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安言从他怀中抬头,望着他张了点青色胡茬的下巴,手指没有控制住,直接伸手招呼了上去——
掌心之中,有种刺刺的触感,安言觉得有点好玩,多摸了两下。
男人身后攥住她的手指,制止住了她的动作,随后低眸看着她,“好玩吗?”
安言唇角勾了勾,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神情,“你今天早上好像忘记刮胡子了,不过挺好玩的。”
他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她的话就说,“那手指感受了一下,脸蛋要不要感受一下,应该会更好玩?”
她一时之间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拧着眉头望着他,“……什么?”
话音刚落,女人纤细的腰肢直接被男人搂住,面前一阵阴影罩下来,她的唇直接被男人的唇堵住了。
“唔……”
她表情呆滞,脸色如常,周围有人吹口哨,安言眉头下意识拧起想要将他推开,他却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随后低喃对她说,“亲一会儿就好,我很想你。”
想她,即便她在自己眼前。
安言眨了眨眼睛,随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一直吻着她,相反,真的只是亲了一下,就将她放开了。
随后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睨着她的白皙的脸色,轻笑,“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这条路很宽敞,按理来讲,应该不会撞到人的才对。”
她没说话,低垂着眸子。
萧景牵着她的手,随后说,“撞到人了难道不是应该说一声对不起吗?”
安言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嗤,“其实我当时是想说那个不长眼睛的杵在这里,其实我额头挺痛的。”
是着的痛,要不然她也不会啊一声,
是他今天穿的大衣纽扣比较特别,胸口的位置刚刚好有颗扣子,她的额头好巧不巧地撞在上面,虽然过后不痛了,但当时那么一下,的确很痛。
他停住脚步,微微侧身,看着她白皙的额头,并没有什么痕迹,但还是抬手给她象征性地揉了揉,“刚才已经亲了一下,那现在再揉一下,算我不对。”
安言拿下他的手指,嘴角勾起笑,“萧先生,你这样我挺不习惯的,好男人形象让我受宠若惊。”
男人定定地看着了她两眼,随后低沉地笑了笑,“只需要宠,不需要惊,惊的怕的人是我才对,多希望你一直这样。”
他平常从来不逛八卦,但是他身边的人会。
比如茯苓,比如他秘书室的秘书。
上回茯苓在逛新闻,很是惊讶和惋惜,他当时在一边,见她脸上那种精彩的表情,随口就问了一句,什么新闻?
茯苓直接将手机递给他看,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踏实努力手头也宽裕的程序猿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说和他在一起只是骗他的,程序猿接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令他记忆犹新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故事下的一条评论,那条评论说:既然骗,为什么不骗一辈子呢?
而此刻,他只是安言待在他身边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就好,甚至她不需要回到以前,不需要回到很爱他的时候。
这次,他来爱她宠她就够了。
可很多时候,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她都没给。
安言冲他掀眸一笑,什么都没说。
萧景捏着她的软软的手指,一边说,“白乔怎么样了?”
一说到白乔,安言心情蓦地沉重,可是想到她本人还能那么乐观,她笑了下,“她说她挺好的,我也就信她真的挺好的。”
“嗯。”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句。
男人侧首看了她一眼,随后还是说,“今天金女士的病危通知单又下来了,安言,你可能要好好找个时间跟她告个别。”
安言心下意识抖了一下,脸色却异常平静,只说,“要告诉宋子初么?”
“没必要。”
她闭了闭眼睛,“好,我尽快。”
快走到车子旁,安言突然站定,愣了一会儿,说,“我的公寓是路轻绝的母亲林海棠派人砸的,刚才路轻绝打电话跟我说了。”
安言的声音有些低迷,带着一点沮丧意味儿。
但是男人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眼神闪了闪,看着她,“所以跟我一起住?”
顿了顿,萧景双手撑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坚定,“安言,今天开始,你要做好重新爱上我的准备了。”
安言狠狠怔了怔,心里有些惊,这个时候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默默地移开视线,状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好像对我的公寓被谁毁了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