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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冷叶翻转着手中的茶杯,轻声自语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进入到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见状,老人没有再去打扰,而是安静的枯坐着,一动不动,像是坐化了一般,成为了一尊不朽的人像。
“恕晚辈愚钝,并没有悟出什么茶道。”不知过了多久,冷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而看向老人道:“晚辈只认自己的道,那就是力破万法,天下无敌。”
冷叶论道,平静淡漠,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并无多少压力,而这就是一种强无敌的气魄,非心比天高的绝世之才不可展现。
“锋芒毕露,锐气冲霄。”老人睁眼,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评价,但紧接着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过刚则易折啊。”
老人看向冷叶,而冷叶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个深邃中带着浑浊,一个神辉中带着炽火,一个老练沉浮,一个新帝崛起。
两人就这样对视,于冥冥之中达成了一种默契,谁都没有说话,目光在碰撞、交流,擦出一连串的火花,那是一种道痕,炽盛辉煌。
“呵,也罢,天命难违,老朽也不强求了。”须臾间,老人混浊的眸子转动,于无形中收回了那种道蕴,而后又再度开口,低声长叹道:“算古算今算未来,得见了太多真相,但到头来,却一样也不能逆改,或许,这就是定数啊。”
“什么真相?什么定数?”冷叶心惊,听出了一些意味,赶忙追问道。
然而,老人却是向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一指一引,其身后的小树便是微微晃动,飘落下了三片碧绿金蓝色的叶子,落在了一个像是早已准备好的紫檀木盒中,放在了冷叶的身前。
见此一幕,冷叶顿时眼眸一亮,迸射出两道精芒,动用天眼神术,透观那三片叶子,虽看似普通,但其上脉络却是给他一种极其玄妙之感,仅是看了几眼,便令他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当下便是心里一惊,赶忙收神。
“玄天心术,观天之眼,他的传承吗?”老人低语,所说之话,让冷叶为之动容,能一眼就看透他的两大能力,这着实有些可怕,这绝对是一个来头大到惊人的存在,或许已经超脱于凡,当为神了。
“呵,年轻人,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只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不灭之灵,今日你我相遇,便是一种缘份,送你三片世界树的叶子,助你今后悟道。”
老人再语,这一次,冷叶是彻底惊了,瞬间就腾身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老人身后的那棵小树,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这果然不是一棵普通的小树,竟然是世界树,乃开天辟地之时,于混沌中扎根,于混沌中而生的先天大道之物,乃世界之本,万物之根,不可动摇。
不过,更让冷叶为之失态的是,眼前这个老人竟然是不灭之灵,万古不朽,神话中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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