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盛宴 (2/2)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个酒吧之中已经再也没有半个活物,潺潺流动的血泊将地面完全覆盖,化作活生生的尸山血海。
李杰站定,转过头,望向酒吧的最深处。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魁梧大汉从阴暗中走出,眼神死死盯住持剑的李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你这个疯子。怪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做?!”
李杰轻轻将手中长剑挽个剑花。眼中闪动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就像看见了猎物的凶兽般咧嘴大笑:
“这样做?不就是杀人而已。对了,我还以为你会从后门跑,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前来送死吗?”
那魁梧大汉想不到他会这样回答,居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不过他很快看到另外一端的菅直孝原,显然认出了对方,发出仇恨的大喊:
“神原会!你们是要彻底开战吗?我们古贺组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李杰却不给菅直孝原接话的机会,陡然出声打断:
“不不不!你搞错了,这和神原会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恰好,想要杀人而已。”
他的话音落地,连半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对方,挥剑直扑而来!
“阿部西仁,为古贺组效死!!”
大汉强自忍下心头的畏惧和愤恨,浑身肌肉暴涨将西服完全撑破,直接化作冷峻强壮巨人,将前方地上的长桌、座椅不断拎起,当成武器疯狂投掷而来,非但如此,他更踏向一旁,直接将整片浇灌而成的吧台都从地砖和水泥中拔出,就像扛着一座小山般随后冲击上前!
这样可怕的力量和威势,显然也是一个实力强劲的新人类,有着非人般的能力。
然而这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那柄名剑“正宗”在李杰的手中就像是无坚不摧的神器,呼吸间已经舞动千百次,无论是钢制的长桌还是硬化玻璃,全都被无情斩切,在空中化为碎片散落。
而毫不停歇的李杰继续一个发力!
耀目银光破空划过。
李杰的身影就像模糊闪烁,直接出现在了扛着七八米长巨型吧台的魁梧大汉阿部西仁身后,而后者依旧保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定格在原地。
“求死的愿望,当然会得到满足啊。”
李杰转过身来,眼中燃烧着歇斯底里般的疯狂,将长剑缓缓收入剑鞘。
高举半空重逾数吨的黑色吧台缓缓从中分成两截,轰然坠落地面,发出惊人的响动,将地面砸出深深裂痕,而大汉阿部西仁则自前胸渗出一道细密红线,然后逐渐漾开扩散,只能艰难说出一个字:
“我……”
粗壮若小山的身躯分离,坠落,血光若逆流瀑布冲天而起,盈遍视野。
……
夜色更深,杀戮仍在继续。
六本木。
熊熊烈焰将整栋建筑都点燃,浓密烟雾直冲天际,无数惊骇哭喊声夹杂其间,周遭人群崩溃奔走。
乐町。
警笛声凄厉嘶鸣,划过夜空。然而赶来的警员只能震骇望着满地尸体不断凄厉呼叫总部。
丸之内。
筱夜姬缓缓收回手臂,洁白素手已经被染上浓重血色,面目冰冷转身走回,留下满地狼藉与尸骸。
银座,古贺大厦。
顶部七十三层外的墙体玻璃骤然破裂,一个惨嚎的身影被无情掷出,随着漫天玻璃一同坠下。赫然竟是神原会请来的新人类高手岩田广泰,这强壮大汉全身上下露出无数空洞,鲜血都快要流尽,简直就像块破布般惨不忍睹,人在半空就彻底没了气息,从高空落下带起重重风声,片刻后摔至街面,直接化作烂泥。
可怕的动静惊动无数眼球,随之而来的惊骇一幕将周围行人吓得哭叫逃离。
角田幸治看着眼前定格的画面脸色铁青:
“想不到古贺正川居然到了东京,而且如此厉害,恐怕我们要向总部求援了……”
亲眼目睹岩田广泰惨死的浅井昌宏同样心有戚戚,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露出阴狠脸色:
“也只有这古贺东京总部没有被攻破,先让其他结束的人都赶去那里,还有那个疯子五十岚,他不是喜欢杀人吗?让他去对付这怪物吧!”
在这一刻,这两个神原会的高级干部,对自己请来的“五十岚和风”也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态度,畏惧、敬服、震怖混杂,却又忍不住想要依仗他的力量。
……
离开酒吧的李杰等人已经重新出发,赶往银座。
而和李杰同车的菅直孝原再也没有先前的坦然与镇定,连眼神都不敢扫向这可怕的男人。就连藤本也不自觉离得远了一些,显然再没有半点想要争锋的意识,只觉这个疯狂剑客身后仿佛有无数凄厉冤魂在惨嚎,若是靠得近了连自己都要忍不住沉沦,万劫不复。
在这诡异和静默的难言气氛中,好不容易支撑到银座的古贺大厦,两人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唯有李杰发出一声张狂大笑,杀机满盈的眼神直视前方,就像一头彻底被唤醒野性的远古凶兽,大步率先迈入电梯之中。
“角田先生,不知道我的杀人速度快不快呢?应该没有人能够抢走我的第二个委托了吧。”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提醒,通过事先佩戴的通讯器向另外一端的角田幸治说道。
后者强自镇定的声音从另外一端传来,带着几分强忍的不适:
“五十岚大人的强大令人叹服,不过古贺组的高手在大楼内,实力强劲超乎想象,我们第一组人已经失手,全部丧命,只能拜托您了!请务必小心!”
“哈哈哈哈!”李杰发出张狂大笑,回荡于狭小的电梯之中,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回道。
“实力强大的对手,斩杀起来才更有快感啊!”
即便隔着遥远距离,对面的角田幸治也立即像喝水被呛到般,背后感到无限凉意,只能勉强支吾几声,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寄希望于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