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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硬木,还有孩童在手里玩耍的蚌珠时,金胖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两眼放光,感觉自己仿佛到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一般。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啊!就那个小孩手中的蚌珠,鸽子蛋辣么大,在外面足够换取一座像样的宅子了。
穿过了几座村寨,经过了侍女把守的小道,金胖子随着引路的越人进入了岩洞之中。
这洞别看洞口狭窄,内里却是别有洞天。道路宛转,岔路极多,金胖子好几次都差点走错。
若不是有人带领,金胖子自忖,他非得迷失在这洞中不可。
“秦使金连参见西瓯王。”
金胖子走入了一个较大的溶洞中,洞内火光辉煌,西瓯王坐在首位,底下,是一众虎视眈眈的西瓯国臣子。他们身材粗壮,样貌凶狠,眼神凶厉。
金胖子冷汗都泛了起来,有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狼窝一般。
“你们这些北人,就是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说吧!秦太子让你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译吁宋挥了挥手,说道。
“买地!”金胖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宇。随着金胖子话语落下,他满身的肥肉都不自觉的抖了两抖,而洞中之人却是议论纷纷。
吕问站了起来,来到了金胖子的面前。看着金胖子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吕问说道:“贵使可知道,地乃一国最为宝贵之物,不可割舍。”
骗谁呢?上个月你们不还用西面的一块荒地,换了三车的粮食。
金胖子心中骂骂咧咧,脸上却是泛起了笑意。“大长老说的对。然而太子殿下临行之前,让我带来了数车的礼物。有精美的衣物,耕作的铁器,粮食和酒肉,就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若是此行成功,太子殿下说,还有数车的礼物奉上。”
洞中之人,听完金胖子的话,无不议论纷纷。数车货物,的确让人心动。
“既然如此,秦太子想要多大的土地?”译吁宋终于是松口了,看来,对于那数车的货物,即使是西瓯王,也很难不心动。
“两块牛皮大的土地。”金胖子如此说道。
“秦使所言可是当真。”译吁宋身体前倾,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变了。
“太子殿下一言,驷马难追。”
“什么意思?”译吁宋问道。
“就是肯定算数。”
“好,本王答应了。”译吁宋大手一挥,相当豪气的答应了。
当洞中绝大多数人都退了下去,洞中,只剩下译吁宋和吕问两人。
这位西瓯国的大长老,如今是忧心忡忡,他对着译吁宋说道:“秦人有诈,大王不可不防。”
“我知道。”这位在外人看来凶残暴烈的君王,如今言语温和,眼神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两天前,我从南越的桀骏那里得到了消息。闽越王无诸和瓯越王欧阳摇已经投降了秦国。秦皇降其为君长,赐姓为驺,仍让他们管理旧有的土地。大长老,你可知道这驺是什么意思么?”
吕问摇了摇头,他在当地特学识渊博著称,然而对于中国的文字,仍然是一知半解。
“是温顺,驯服的意思。”译吁宋咬着牙说道:“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简直是丢我们越人的脸。”
“既然如此,大王你为何还要答应秦人的条件?”吕问不解的说道。
译吁宋脸上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问道:“大长老,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难道是土地么?”
“是人口!”吕问不愧是当地的智者,回答道。
“没错,我们并不需要田地耕种,对于我们来说,土地广大终究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只有部落的人口,才是衡量强大的唯一标准。有了那数车的货物,我们部落就可以安稳的度过接下来的淡季,而所付出的不过是一块荒地而已。”
“但是秦人奸诈,就怕他们再耍什么花样。”吕问终究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秦人不但奸诈,还无比凶残。若是我们不答应,难道他们就不能硬抢了么?现在我们双方没有撕破脸,就是他们耍出什么花样来,也是在我们的地头上,说不定到时我们还有得赚。”
译吁宋一笑,如此说道。
“大王英明。”
......
洞室之中,有一长发素服的女子端坐在梳妆台前,其上,还有着一块铜镜,几盒胭脂。
在这西瓯之地,铜镜,胭脂,无疑不是稀有之物。能够用的起这些东西的,其主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这个女子是译吁宋最为喜爱的妃子,予取予求,译吁宋总是满口答应。女子身段玲珑丰腴,妖娆的脸上有一双媚眼,白皙修长的大腿横在一旁。此刻,女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露出了忧色。
女子名叫阮珠,本是雒越一个部落首领的妻子。三年前,译吁宋带领着西瓯众部落的人马,攻打雒越,消灭了不少雒越的部落。焚寨取物,掳掠人口,好不威风。女子的丈夫就是在那一仗中为译吁宋所杀,而她自己也成了译吁宋的猎物。
三年来,译吁宋对女子是疼爱有佳。然而在女子内心深处,对于粗狂不解风情的译吁宋,还是很鄙薄的。因此,生活也就越加苦闷。
“爱妃,你看,我给你带来些什么?”译吁宋大笑着,拿着一些胭脂,衣服,铜镜,配饰之类的东西,走了进来,放在了女子梳妆台上。译吁宋的身后,还跟着他的贴身侍卫长,相貌英俊的铁于阙。
看着这满台子凌乱的物品,阮珠心中甚为不喜。只是她在别人的屋檐之下,脸上还是凑出了勉强的笑意。
“大王,今天为何这么高兴?”
“哈哈哈!有么?”译吁宋凑近了阮珠,将他硕大的头颅放在了阮珠的充满肉感的腿上,低声说道:“其实今天我是很愤怒的,只是脸上却不得不装的很高兴而已。”
“是么?为什么呢?”
“秦人来了啊!秦人,终于还是来了啊!”译吁宋似乎有些劳累,喃喃低语,在阮珠的腿上安稳的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