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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迟疑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但透夜已经了解到了她的心思，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又叹着气，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不阻止他对吧？”
“……”
“因为，我根本阻止不了啊——与实力无关，而是性格问题，就比如说，倘若一个人一心求死，你又能有什么办法阻止？永月也是这么个情况，就算我出面阻止，甚至将他制服强制阻止了他的计划，但是然后呢？我能关他一年十年一百年，但是能关他一万年吗？以永月的性格，如果我这样做了，只会让他斗志更加高亢行事更加不择手段而已，世界树计划失败了，他依然会有别的计划，而我……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透夜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表情看起来有些感慨：“永月这个人吧……我认识他已经很多年了，已经大致看清了他的性格，性格温和大度，极富人格魅力，我可以保证，他的所作所为绝非是出自一己私欲，而是真心为了能够让穿越者不再每时每刻都遭受苦难，这样的他，的确是令我都敬佩着，可惜……”
透夜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跟他一条心，而且，他的目标也实在定的太高太不切实际，失败的话，也是在所难免……只希望他能够跨过这一坎，不要一蹶不振。”
五月继续无言，听到透夜的前半句话，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诺克娜精致的面庞，但是隐隐约约，她却又觉得透夜说的并不是诺克娜……
至于后半句话……
“呃……我觉得，永月这一次可能……真的有些坏掉了……”五月斟酌着词句，尽量委婉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为什么？”透夜反而有些疑惑：“不至于吧，虽然又失败了，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发生过好几次了，他都熬了过来，为什么偏偏这一次会……呃，坏掉呢？”
说起来，五月确实不知道永月之前也失败过那么多次，不过说来也是，这么多次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不过……这次确实有些不同。
她将之前听到的，永月的部下似乎也为了这次计划的成功而大量自杀将灵魂贡献了出来的推测告知了透夜。
这下子，连这个神眷者中的最强者似乎都有些头疼了，为难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这个……确实有些难办了……永月这个家伙确实最重视同伴，这么说……他之前说的不做人了也许不是开玩笑来着……这家伙，可别干出什么傻事儿啊……”
五月表示无能为力。
透夜耸耸肩，将心头生生的阴霾抛之脑后，终于说道：“嘛，算了，现在想太多也没办法，只能以后再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到你刚刚拿着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比划的，是想要免费回城吗？”
“呃……”五月的表情显得很精彩，她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居然被人看到了，不由得尴尬万分。
然而，透夜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反而严肃下来：“我知道也许是因为没办法才会想到用这一招，但是，我作为过来人，还是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如果不是真的到了最后一刻，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