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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将棱角分明的冰块扔到调好的鸡尾酒中,寒气扎人。
苏越抿唇,“小叔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有女朋友了?”
苏越没有做声,他想要伸手去开灯,结果指尖刚碰到玄关时,一声细小破空声擦过耳边,他下意识缩手,“噗”一声响,在定睛一瞧,才看到玄关边多了一枚拨入蝉翼的刀片。
“小叔一直这样高冷。”他不以为意一笑,避开刀片,将等打开。
“你也还是一直谨慎灵敏。”
水晶灯将光明洒下一瞬间,苏越觉得刺眼眯了眯眼,旋即回头看向沙发上的男子。
“是爷爷让你回来的吗?”
再看一眼门口的皮箱,苏越摇头叹息。
他这小叔从他出生以来只见过三次面,一次百日宴,一次是他十三岁的时候,这小叔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时他还小,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路,只知家里死活不同意两人的婚事。
在那女人自杀那天,苏越得知了这小叔的名字,叫苏痕,谐音狠,刀锋一般冷厉的名字。
再之后,这传奇一般的小叔便开始杳无音信。
他确实对得起自己的名字,行事漠然冷血,只是偶尔逢年过节,会给奶奶发一些照片信息,证明他还活着。
这么多年,他连电话都不给家里一通。
苏越时常能看到奶奶抚摸着那些照片在床头流泪,好奇的他也偷偷去看小叔的信息,不过从照片中传来的信息毕竟有限,只从标识的建筑物种知道他在巴黎、在布拉格、在拉斯维加斯……
照片中他的脸一如既往的消瘦,眼型狭长,乍看慵懒,实际深藏一丝隐晦的冷厉。
现在见到本人,比照片更加锋芒毕露。
他出去这么多年,家里不直言说,苏越也知道他在做什么,这么多年混出的黑白通吃均有势力,他出行皮包里不带衣服,而是最实用的金钱。
一箱子钱助他挥霍、作乐、行踪不定。
“你还没回家去,直接来我这了?”
灯光下,苏痕半长的发丝遮住了狭长的眼,不知何时他已经点燃了烟,细细长长的苏烟在他指缝间燃烧,明灭的火星像是他阴晴不定的性格。
“我不打算回去。”
“爷爷他……”
“我这次回来是为你,这么时间,我也默默观察过你这苏家小辈独苗,自己成立了建筑公司,很不错,我相信是你块料。”
“可是小叔,我很喜欢现在自己的工作,并不想接你的……人脉。”
苏越说的很委婉,苏痕却皱了眉,在他开口之前,苏越又补充一句,“我喜欢一切在我掌控之中的生活。而你的生活刀锋添血,恰恰相反,赌的完全的运气。”
苏痕这次微微扬起眉梢,没否认也没肯定。
“有药吗?”
“什么?”
苏痕将他夹着苏烟的那只手抬起来,苏越才见到他右侧小腹处衬衫****。
他知道,那不会是水渍。
“家里的止血药根本就不够你这伤口。”
又是一身的伤。
苏越有些没好气,从来波澜不惊的性子,除了多多以外鲜少的破了例。
出门买药、回来给他包扎、两人沉默以对,终于在忙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才相继休息。
卧室墙壁挂钟“滴答”作响,如苏越此刻的心,当初爷爷逼死了苏痕心爱的女人,他才成就今天大业,如今他突然回来,说倦了要将一切托付给自己……
他又会以什么方式来逼迫?
苏越却知道,因为苏痕归来,自己生活将不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