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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值家的施工队效率惊人,前几天阿九才刚来北村看过,那时候只是一个架子的楼,现在已经开始装修,电梯也已经安装完毕了。朴灿荣收拾了一间房,已经住在了这边,当然朱敏希也陪他在这儿,主要是因为如果不在着看着,朴灿荣可能就……说不定找什么人来了。朱敏希对他是动了真情的,而且已经得到了朴灿荣父母的认可,是奔着结婚的。朴灿荣的身价越来越高,社会名望也越来越大,虽然她很清楚,这里面主要是因为阿九的作用,但不可否认朴灿荣也是一个人才,只不过就是天生命里做不了老大罢了,这样的人物,古今皆有,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朴灿荣的关系,朱敏希经常见到阿九,阿九对这个弟妹,也是非常满意。在朴灿荣胡混的这些女人中,他也是觉得这个非常适合做他的老婆。阿九看得出来,朱敏希对朴灿荣很上心,这做不得假的,如果是为了钱在一起,眼睛里看不到倒映出来的影子。
飞车党到现在的规模,很大程度上是阿九的个人魅力的凝聚,加上跟着他的这些小弟们,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不计后果,老大说什么就去做……做了,抓住了机会,迅速地打掉所有竞争者,在首尔达到了独霸的局面。这看似是好事,但其中也隐藏着问题。爬山的时候,上山顶是目标,那么站上了山顶呢?目标是什么?
飞不到天上去,难道要下来?已经呼吸到了绝顶的空气,享受到了把所有都踩在脚下的感觉,怎么再甘为人梯?
小弟们不用想这些,因为他们上面还有头目,头目上面还有大哥,大哥上面还有朴灿荣这样的大佬,在朴灿荣之上,还有阿九在……他们还有目标,没有目标的,恰恰是朴灿荣这个阶层,或者比他再低一个阶层的人,因为什么?往上再无可升了啊!到了朴灿荣这个级层,不是你做得多好就可以了,阿九用人的方法,四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任人唯亲,他相信的人,能力不够也可以,但是他不相信的人,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飞车党简而言之,是一个先期可以凭借能力快速升级……这很容易,有能力就行,但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上升通道就停滞不前的局面。阿九当然看出了这个隐患,他现在大力发展实业,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工地的伙食非常好,每一顿都有餐车来送餐,隔三差五的,晚上还有烧烤party。这都是以前在半山营地遗留下的习惯。刘仁娜还是头一次跟着阿九一整天,了解他每天都做什么,感觉就是这个人好像是有病。上午的时候装黑社会恐吓别人,下午的时候竟然化身水泥工拉着小弟抹墙面……更加神奇的是,他竟然会这种东西,干的活比职业的工人都漂亮。可把朴灿荣坑苦了,他哪干过这么累的活儿——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累的事情,就是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跟着阿九抹了一下午的墙面,累的都要趴地上了。
朱敏希已经在这儿住了几天,对附近的环境已经很了解了,领着刘仁娜绕了一圈儿。俩人本来没什么交情,只是在音乐节目见过面,但是经过这么聊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已经亲如姐妹了。当然不会熟悉得这么快,俩人是各怀着心思。朱敏希是因为朴灿荣和阿九的关系,所以对阿九的女人,都心存着一点巴结的感觉,曲意逢迎之下,还是很难被讨厌的。她想得也很直接,如果阿九的女人都承认了她这个弟妹的身份,那朴灿荣多少也会在意一点。而刘仁娜则是另一种想法,她想着作为阿九的女人,她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这些她不想让外人看出来,所以没有底气做一个有气势的大嫂,那就做一个亲和的吧,这样就算日后被发现其实还当不得这声‘大嫂’也没有那么太尴尬。
俩人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一幕是朴灿荣蹲着扶着架子,伸长着舌头大喘气,阿九则站在架子上,游刃有余地刷墙,顺便还在吐糟朴灿荣的体力。
“老大,你别总把我跟你比啊……没法比,真的,这、快两米的架子,你能飞上去,我爬都怕掉下来,这能比吗?”
阿九拎着五十多斤的油漆桶,轻飘飘从架子上落下来,像一片树叶似的,漏了一手瘦师父的‘梯云纵’功夫。朴灿荣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很羡慕,叹了口气,道:“要是人生能回炉,我一定去少林寺拜师……”
“这手功夫少林寺可学不到,你得去武当山……武当山也没几个人会,那帮道士现在都去算命了。”阿九把油漆桶扔到一边,道:“你啊,没事得锻炼锻炼,这样的体力,要是有人砍你,你跑都跑不了。”
“砍我?”朴灿荣无语地笑了,道:“老大,我,飞车党灿荣哥!别的地方不敢说,在首尔的地面上,谁敢砍我啊……我的天啊,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臭美什么啊、忘了肚子上的疤了?”
“那是意外、”朴灿荣嘟哝道,他知道阿九说的是让人捅了那次,想到那次阿九为他杀了两个人,朴灿荣心里还是不禁激动,这辈子跟了这样的老大,也是不枉此生了……同时也暗暗记住了阿九的嘱咐,打算明天开始就锻炼身体。
阿九接过刘仁娜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对朴灿荣说道:“看这个工程进度,差不多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你用不着蹲在这建工,隔三差五来看一下就行了。这段时间,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不是一直有记功的制度嘛,都统计一下资料,然后拿给james·chen,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要做一个奖惩的系统。同时挑几个人,以后做的事情多了,总让你们三个也忙不过来,挑几个人,小的方面,就让他们来做,节省你们的精力做别的事。”
“嗯,好,那我得好好想想。”朴灿荣说道,他很为难,听阿九的意思,这次提拔肯定是要从头目级别的成员中提拔了,但是飞车党现在的头目,基本上都是飞车党从建立之初,到现在留下来的元老,而且都是精英,每个人的资历都差不多,选谁不选谁,实在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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