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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坐在了检查站的座椅上,只是,这次负责审问他的,不再是检察官,而是三位王者。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孔哲不动声色的将测谎珠摆放在少年面前,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开口道:“据我所知,双子之王的哥哥应该已经死在了王者试炼上,这一点你承认吗?”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少年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摇头道:“在王者试炼上,我曾经被我弟弟杀死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我并不是真的死亡,等我从王者试炼中离开后,我发现自己躺在进入时的位置,依然好好的活着。至于具体原因,我现在也还没有搞清楚。只是猜测,或许那位陈桥老人设置的这场试炼,本来就不会真的死亡。”
少年阳光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想,那位老人看起来那么慈祥,又怎会真的忍心看着我们这些后人在一起拼死拼活呢?”
“这样么……”
孔哲喃喃了一句,不置可否。
陈桥老人会怜悯现代人类的性命?
见过两次陈桥老人的孔哲很清楚,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像人家这种活了数千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老人来说,任何一个单个个体的性命都太渺小了,到了他们这种层次,所追求的,已经是人类整个种族的延续和繁荣。
而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绝不介意以牺牲两万人的性命,来造就十二位合格的王者。
这人就算真是双子之王的哥哥,他的复活原因也一定另有其他。
孔哲却故意没有提起这一点,而是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刚才提到'那位老人看起来慈祥',但据我说知,你只是从者,而从者,应该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陈桥老人才对,不是吗?”
孔哲准确的抓住了对方话里的这一点漏洞。
只有王者在被选中时,才有机会一对一的面见一次陈桥老人,从者自然是没有这样机会的,要说从者唯一见到陈桥老人的时机,恐怕就只有初入王者试炼时,用来介绍规则的那道虚影,然而那只是极度刻板机械的一道复制体,连表情都没有,又那里能看得出什么慈祥来?
少年微微笑了笑,摆手道:“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说谎,我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陈桥老人,却通过其他途径见到过。待会等诸位听完我的故事,自然会明白了。”
“可以。”
孔哲直接点了点头。
“那么,我便直接从头说起吧……”
少年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始了讲述。
“我和弟弟出生在一个海边的村庄,我们俩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父母,靠着周围邻居的接济才勉强活了下来……”
“我们兄弟是双胞胎,长相几乎完全一样,然而性格上却是天差地别。”
“我算是个天生乐观的人,三岁的时候,就幸运的在村医那里找到了一份跑腿的差事,终于能赚些钱养活自己和弟弟。而且,由于经常与人交流,我也逐渐学会了看书写字,几年间也跟着老村医学到了不少医术,虽说不精,但也算是个半吊子的学徒了。更何况见的人多了,见的世面也比以前广了许多,就算遇到事情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弟弟却没那么幸运,他从小懦弱少话,比寻常女孩还胆小,我又时常不在家,他吃了什么亏也从来不敢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长此以往,我们兄弟二人的性格,逐渐偏离的越来越远……”
“由于地处两国边境,村子里管制缺失,每天经过的人员形形色色,鱼龙混杂,再加上我们兄弟俩家里贫穷,可以说从小就受尽了欺负。”
“尤其是在我们十岁的那一年,从邻国来了一队商人,那商队中有几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孩子,这些出生富贾世家的子弟,看我们兄弟俩好欺负,便整日变着法的捉弄,我想,弟弟的性格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变了的……”
“变了?变成什么样?”孔哲问道。
少年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知道吗?当一个人,压抑到了极点的时候,他便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自杀,从此一了百了,而第二种,则是以某种方式将这些压抑宣泄出来。而幸运的是,我的弟弟,选择了第二种,但不幸的是……他用来宣泄的方式,稍微有些过头了……”
少年讲述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神色复杂,似乎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的事情。
“他做了什么?”
苏美琴皱了皱眉,冷声道:“难道,他把那些孩子杀了?”
根据少年的语气,要说宣泄方式过激的话,那大部分人都会想到这一层,在受到非人的待遇之后,恐怕也只有杀人,才算是过了头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