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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汤逸回道:“这不是问过了,当夜我在宿舍哪儿都没去,云和师兄可作证明!”
文殊却不向云和求证,仿佛根本没必要般又道:“看来你是抵死不认了?”
汤逸见他这般反应当场一愕,下意识道:“还是那句话,不是弟子干的,为何要承认?”
文殊叹了口气道:“云泽,你且上前来,告诉大伙儿,那夜你从摇光峰山门回来时,中途都遇见了什么。”
晗光殿中诸弟子微微一讶,纷纷望向云泽。
云泽闻声出列,看着汤逸既有些痛惜,又有些扼腕,但随即目色一清,大义凛然道:“那夜弟子还在受罚期间,照例巡视看护山门,过了子时便如往常般回往天枢峰后山厢舍,而就当回往厢舍时见云广师弟从厢舍中外出,当时弟子以为云广师弟只是深夜外出小解,便不曾留意其动向,可随后发生在天机峰之事让弟子不得不有所怀疑。而师弟清楚记得,这事是发生在七日前的晚上。”
说到这里云泽看着云广顿住不说,可后者却是冷冷道:“云泽师兄不妨继续说下去。”
云泽颔了颔首,续道:“我将这事告诉了师父后又听财仁师弟前来告发于你。所以云广师弟,还请回答我两个问题。一、师弟是否能解释一下当夜你既不在天枢峰又去了哪里?二、师父非常看重你,将云和师兄与你分住同一厢舍,旨在助你修行。然而当夜,以云和师兄如此高的道行,不但不知你深夜起床外出,更是浑浑噩噩一觉睡到天亮!所以,师弟又可否再解释一下,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一个修道之人神识昏沉,如此嗜睡?幻术还是药物所致?”
语意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听着云泽这般娓娓道来除了事先了解经过的六位长老之外其余人等纷纷动容,莫婉溪更是一手捂住了小口一脸惊诧莫名。
那云和顿了顿,先于汤逸一步截道:“当然,这其实不算什么确凿的证据,或许我那夜真是太累也说不定。云广师弟不如就说说当夜为何出去?难道这另有隐衷。”
汤逸见他帮自己说话却不领情,而是阴沉着脸子向着云泽固执道,“似云泽师兄这般问话还有解释的必要么?”
云泽皱眉道:“可是这不应该解释下么?”
云广义正言辞道:“解释什么?你们既不信云和师兄,那我便是跳进黄河也脱不了干系,既如此又何须多费口舌!”
云泽急道:“你简直不可理喻!如果师弟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师兄我又何尝不就是当晚的另一个证人?又何尝不能倒过来再助你洗脱冤屈?”
云广大笑:“哈哈哈……!你居然敢说助我?哼,难道不应该是云泽师兄对那日石坪上比斗之事耿耿于怀,记挂于心才如此处心积虑指证于我的么!”
“你——!”
……
天机道人见二人争执越凶,忽然叹了口气,罢了罢手一脸平静地向着汤逸道:“不用再争了,你今日若不给个解释,那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一言既出,众弟子纷纷紧握剑柄蓄势待发,只要天机道人一声令出,便要将这混入昆仑派的妖族奸细顷刻拿下。
这内有五名长老坐镇,外有百人“诛邪”阵法相助,汤逸见着这等阵仗,不禁冷笑道:“笑话!!若我认识那个煞气主人又或者就是他,你们、又怎能困得住我!”
云泽怒道:“那你不妨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来吧、一起上吧,我汤逸今日纵不能杀出重围,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
这话说已甚是绝决,大有一副宁愿鱼死网破也不甘束手就擒的气势。
那天相听罢,轰然一声、一掌拍碎紫檀木椅的扶手,缓缓站起身来,冷然道:“哼,别说我昆仑派以众欺寡,若你能在老道手里走上十个回合不死,我就担保让你活着离开昆仑山!”
这天相虽然在上次无名岛中被重虞所伤,但火爆的脾气却一直未曾消减,只见他周身道袍鼓动,刚要动手又听身旁坐着的天同道人道:“师兄稍等,师弟还有些话要问。”
天相愠怒道:“师弟你这次莫要拦我,此人行事如此鬼鬼祟祟,纵不和那煞气主人有所关联,也对昆仑派上下怀有歹意,你不曾听妙法师妹先前说过吗?那道煞气分明已有五成火候,若是贸然碰见我们之间单独一人万万不是其对手,所以不将这人留下问个明白,有朝一日带那煞气主人魔功大成,届时这祸端就不止于昆仑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