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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金彪五已是相当棘手,若面对二三十号这样的对手那真是毫无胜算。可听着即醉信誓旦旦的说辞,望了望一动不动的祁先生,再回头看了看那把神奇的斩马刀,说不得也只能去信了!
想通此节后便及凝神待敌,而身侧白素衣则是有意无意的较莫仲卿再前一步。她知道先前莫仲卿挨了那罗仁彪一脚已受了内伤,待会儿打起来自己也该多分担些才是。
片刻、大战一触即发,芷涟身在一群举止怪诞的妖贼中却是闲庭信步,安然无恙。须臾,周遭状似发疯的山贼从芷涟擦身而过,直向即醉四人冲去,声势之大震得青砖碎裂,满壁动荡整个堂屋似是摇摇欲坠。
当先一妖贼双目赤红,率先奔去扬刀就劈。莫仲卿架刀来抗,却不料思绪刚起,只见眼前一花,来敌已被一刀洞穿,紧接着又从其后旋转而回,这一来一去,方才看清是那把悬浮的斩马刀,而那山贼已鲜血四溅顷刻毙命。
“这,这果然昆仑派的御剑术。”
白素衣惊讶地看了看身后盘膝而坐的即醉顿时心中信心大增,而众妖贼依然熟视无睹一拥而上。
众妖贼虽动作迟缓,可不过一会儿也将四人团团围住,然刚进即醉周身三尺之内便被斩马刀生生分劈成了数段,堂屋内刀光衔影,快如闪电;鲜血四下飚洒,残肢乱舞!
看着前仆后继源源不断的妖贼,众人不用想便知此刻就连屋外众贼也异变成了妖贼。不仅如此,面对八方围攻,即便斩马刀在御剑术的操控下变得再快,场上也逐渐出现了漏网之鱼,莫、白二人不得不从旁补缺,架刀硬挡。
几番迎击下,震得二人体内气血翻腾,几欲撒刀撤手。可这还不算最糟,芷涟瞧得刀阵一会儿似是瞧出了破绽,取出腰间一柄短剑窜至刀阵一旁专挑空挡刺向即醉,见斩马刀旋来立即闪身退让复又伺机再上,如此接二连三之下令莫、白二人倍感力不从心。
就在二人左支右绌下,一个念头自白素衣心中一闪而过,自忖再引天雷,就算拼着遭雷重击也好过束手待毙,想通此节不再犹豫,张口便念祷文。
祁彦之听她念及已知其意,却快速阻止道:“慢着,非雨天,姑娘功力不够施展反而会影响即醉的部署。”
白素衣只得架刀咬牙硬撑。
芷涟见久攻不下,妖化的山贼虽仍将四人团团围住,可屋外已无妖贼再进,如此下去鹿死谁手却益发的不明朗,遂痛下决心,刚要起咒,哪只即醉双目陡然一睁,双手虚托朝上,斩马刀顷刻悬凝于头顶。转而屋内散落的刀具似是有所感应般颤颤而起,转瞬间,片片刀尖竟齐刷刷地对准斩马刀方向蠢蠢欲动。
随着即醉一声断喝传出,离得较近的腰刀‘嗖’的一声当先飞去,其后数百把腰刀犹如百鸟朝凤般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临到斩马刀处旋了个弯儿复又冲杀而去,来来回回,循环往复,所过之处,木屑横飞,鲜血飚溅,凌然锐不可挡,众妖贼纷纷暴毙于间!手上掉落的腰刀复又加入这漫天杀阵之中。
芷涟虽未曾受伤,可连番腾挪下已然拼尽了全力,方待喘息,却见那该死的斩马刀领着周遭的飞刀对准自己率先袭杀过来,眼看就要被穿身而过!说时迟那时快,但听‘轰’然一声尘土四起,便听‘哚哚’之声不绝于耳。
待得尘土散尽,方才瞧见芷涟所站之处被巨大根茎包裹,而其上密密麻麻插着的竟先前那数百腰刀!
面对此情此景,不论是先前即醉使得刀阵还是现在巨大的花茎,对于莫、白二人来讲已是足以颠覆这廿年来的认知。
就在二人惊叹不已时,即醉忽觉不妙,刚想出声示警,脚下已是一阵抖动,电光石火间便遭一股从下而上的力道生生撞飞了开来。
待得狼狈爬起,这才瞧见另一只巨大的花茎由地而出包裹住原先四人站立之处,飞散的碎砖砸在临边酒缸上‘咚、咚’直响。即醉站起身来,望了望不远处的莫、白二人相扶而起,心下安心之余却惊觉祁彦之不见了!
情急之下几欲动作却道那花茎似是如人剥笋般团团自行散开,散落一地后,这才瞧见其中芷涟正手握紫金短剑顶着祁彦之的咽喉,俏脸愁绝,满眼怨愤道:“我再问一次,你到底娶不娶我!”
祁彦之拒绝回答。
芷涟见他如此绝决,不禁面容扭曲道:“好!那你去死吧!”话未毕,芷涟用力一挥,却只将祁彦之垂下的发丝削去了半截,旋儿竟潸然泪下,语意哀婉道:“你恁般绝情,宁死也不愿和我这等妖物为伍,是也不是!?”
祁彦之扭过头来欲待出言,不虞身后酒缸乍然一声碎响,一柄腰刀从中洞出直刺后背。毫厘之间,莫仲卿三人大惊失色却见身前芷涟一把将他推开,近在咫尺的腰刀便径直刺开薄薄的纱绢,齐柄没入了胸口,鲜血顿时将翠衣染做了红妆!
“不—!”
一声惊呼划破了堂屋内短暂的寂静,从酒缸内走出的罗仁彪颤着手看了看濒死的芷情,表情痛苦,他显然不曾料到自己精心谋划等来的机会竟是这般结局。
罗仁彪,满脸自责道:“寨主!你这又是何苦!这人是冰做的,他根本不会领情!寨主快吸了我的阳气,我不会让寨主您死的!”
说完正欲有所动作,却见地上芷涟望了他一眼,轻轻吐道:“滚……!”罗仁彪闻言犹遭雷击,身子一颤,道:“寨,寨主……?”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
罗仁彪顿了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转而竟是身心俱疲,道:“好,好!”继而放声狂笑一路疯癫急奔而去。
芷涟嘴角开始溢血,望也不望罗仁彪,而是拖着身子缓缓爬向祁彦之的身侧,一路不仅染遍了丝绢同样漫红了青砖。在场三人见着莫名感到心酸,白素衣更是掩面不忍再看。待爬至祁彦之近前,抬头强颜欢笑道:“你说,芷涟这身红妆还好看嘛?”
祁彦之终于蹲下身来正眼看着芷涟道:“那人说的对,你不该如此。”芷涟见他蹲下忙紧紧抓住其袖口,欣慰道:“你、终于肯正眼瞧我了,我没赌错,你,你……再抱抱我好么?”
芷涟呼吸开始急促自知妖力已然支撑不了多久,脸上却还是露着笑容殷殷期切。祁彦之凝思片刻,忽而轻叹一声,将芷涟连身抱入怀中,单手托其脖颈,让芷涟躺得舒服些。
这一串动作温柔细腻,令芷涟欣喜异常,苍白的脸上忽生满红晕道:“呵……我这也算如愿以偿了,只是未免太过短了些。”
祁彦之木无表情道:“你内丹未碎,我可助你依托莲身重修为人。”
见祁彦之肯出手相救,芷涟却是抬手并指虚堵其口,嫣然笑道:“重修时日太长,我就再也记不得今天,记不住你了,这样就好。我早知你这几年再做什么,不如……。”
当芷涟说到‘不如’二字时却是努力抬头在祁彦之耳畔轻语,言罢趁机在其脸颊上轻轻一啄而过,祁彦之眼瞳骤然一缩旋即复常,定眼望了望怀中芷涟,见她面色由红转白,眼神开始涣散,望着屋顶喃喃自语。
她显然还想说什么,但嗓音已然细如蚊蝇,渐断渐息,手指猛然攥握忽又一松,就此香消玉损,空留余情未了。面对这满屋血痕,墙壁倾颓,较之来时可算朝时荣光暮悲景,徒令四人空生惆怅。
祁彦之定了定神将怀中的芷涟缓缓抱起,步至屋门,转而对着余下三人沉声道:“我去葬了她,各位且将此地烧了吧。”
莫、白二人自始至终不知这芷涟与祁彦之怎样的过往,祁彦之又为何如此绝决,芷涟念叨的最后那句似诗非诗的遗言就令二人更加费解,不知她到底是此间的寨主,还是某人的债主……
妾本空山青莲生,窃闻君意心沉沉;
花烛帐暖梦不成,甘为一抹相思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