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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下一阵的比试了。
少寨主让喽啰们扛来两根又长又粗的竹杆往水天一线的两边一搭,接下来的比试就在这浮搁在两边悬崖上的竹子上。
这下面可深得崖底的水流只见一线,这不是让我们玩命吗?
各方的人们几乎都那么想,可却又都没有说出来,因为说了形同在示己方的弱。
郎自伴头一个上去了,敢落单的豺狼胆子就是大,其后是仇大宰食、贝二爷,最后是路宽。
路宽先找上了贝酒珏,脚下找好平衡,赶车鞭甩得“啪啪”响,主要攻的不是贝酒珏的人,而是他脚下位置的两侧,希望能让对手不稳当,最后逼其自己认败。贝酒珏轻功不弱,竹杆上身形腾挪,都不用刻意用珠光晃路宽的眼睛,就这么身子带着兵器的晃动,令路宽就稍稍吃不消了,只好先拢拢眼神回避一二。
一匹豺狼在困境中行走着,周围寒风嗖然。对面是一杆引魂幡,有对亲长过世的悲痛和怀念,不过好像不光是因为岁月的久远而淡了,可是幡的本身却没有淡,风吹着穗头“啷啷”响,是在提醒他也在困境中独立着,此刻的幡用前面的穗头呼喝了一声,想让豺狼离开此刻的困境。但是豺狼还是喜欢用痛苦来消减自己心里的困境,所以只是露着狼牙回喝了一声,并没有离开,反而急扑了过去,张口用咬的方式去告诉幡,快离开此时的困境吧。幡越见阴寒,也想告诉豺狼,是自己心里的亲长给自己留了困境,所以无论到哪里都是困境。豺狼的心懂了幡上没有写的字,上前就是一口。
难道是想把幡心中的困境给咬出来不成?
本来路宽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只是此时脚下实在悬的慌,气该往哪沉自己不知道,只要脚下还过的去就一个劲地甩鞭子,平时赶牲口的分寸失了好多,就好像随时要把贝酒珏一齐拉下去一样。
贝酒珏相对就气定神闲多了,不说是如履平川,那也跟在自家床帮上走差不多少。
此时贝酒珏的珠光宝鞭迎着路宽抽过来的赶车鞭飞抖了过去。路宽心中一喜,只要两条鞭绞在一起,别看对方轻功高明,可力气未必比自己强,一抽一甩间自己还是挺有把握能把对手给拉拽到悬崖实地上去。可人家贝二爷这一招是引招,看准对方的鞭招用老了一点,继而自己一矮身子,用鞭身带动鞭头往下走,一下把路宽探出竹杆圆径外的鞋面鞋底给卷住了,接着就是路宽被人家的兵器带着,从竹杆上一路滑到了悬崖边上的实地上去。
幡上的穗头此时领教了狼牙的厉害,慢慢感觉到豺狼好像可以把心中的困境化作力量来对付身周的困境,而自己似乎只会把心中的困境变成负担,让自己身处的困境变成“深渊”,自己已经从气势上输了一筹,可却要拼着剩下的胜算一搏。
“深渊”就“深渊”,为了能取胜,“火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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