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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灭伤虽然缺失了北城内现居的所谓艺术家的名单,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此事。

    并不是说北城的那些个艺术家的名单不重要,而是他结合阿福提供的信息,他完全相信以那些艺术家的节操,会毫不犹豫的出卖幸免的同行们。

    走出阿福所在的据点,艾伦心怀犹豫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口。

    察觉到艾伦异样的周灭伤,侧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艾伦,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有话要说?”

    想了想,深呼一口气的艾伦,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走,去找个静一点的地方,看你的样子接下来的谈话好像很正式。”

    不久后,二人漫步到一处园林,周灭伤开口道:“说吧!”

    “大人,我们为了报复,加剧两族矛盾会让很多家庭支离破碎。这样做,真的对吗?我有些过不了良心那一关!”

    艾伦吐露出憋了很久的新生,使得周灭伤哑然一笑。

    “始作俑者都不亏心,我们的艾伦竟然因此纠结,真是一件十分的事。”

    周灭伤先是玩笑般的调笑了下艾伦一句,而后站在一块景观石上眺望着远方,声音有些悠长的说道:“你也说是加剧两族的矛盾。这场仗早晚是要打的,从两个种族诞生的那一刻起已经种下今日的因果。我们插手的结果,也仅仅是将原本已注定的结局推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而已。”

    “至于打仗死人,家庭破碎?既然出生在这样一个乱世,就应该有此觉悟。就算我们此时放手,他们不见得比原先的结果好吧?这不只是那些即将破碎的家庭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更是弱者的悲哀。”

    看着双目微微失神,反复咀嚼着‘时代悲哀、弱者悲哀’的艾伦,周灭伤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也是其中的弱者,弱者就该接受束缚。”

    没想到自家大人会这样说的艾伦,有些怔怔的望向周灭伤,他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何会发出如此感叹。

    “就算我们插手终止战争,你以为那些存在就会看着我们插手不管?”

    言毕,周灭伤指了指上空。

    不等艾伦反应过来,周灭伤又补充道:“毕竟,两族在那些存在眼中,只是圈养的玩物。如果因我们插手,导致那些存在不尽兴,后果比这个严重千倍百倍。要知道,这里可不是萨拉曼德侍奉下的那位伟大意志保护的恩瑞斯大陆。这是神迹雪原!”

    “众生皆玩物!”

    艾伦虽然笑了,但是十分苦涩。没想到,在这种神灵就是秩序的天地中,自己等人是如此的弱小。

    很久之后,艾伦终于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好了?好了就继续我们的复仇吧!至少,我们的复仇能在我们的自由掌控下!”

    默默的跟上周灭伤的艾伦,此时虽然心情已经沉重,但总体上好了很多。

    当二人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一位城主知名的艺术家的居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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