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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像这样吗?”王书玲调过头来安慰。
“我对不起你!”这次,韩红星是将头埋进被窝、埋到王书玲胸口,用两道阻隔来掩盖,让自己放声地哭,一直哭到尽情,哭到入梦。
“那么伤心地哭!被扣了多少钱?”早上刚醒,韩红星便被王书玲在窝里问。
“我才没哭!是酒多了,不记得了。”韩红星狡辩后喃喃道:“看来拿不到多少钱过年,工资被扣了四百,据说奖金只有五百,如果钱不够,再用信用卡透点钱?”
“没钱就少用,透什么信用卡!怎么发起钱来越来越少,扣起钱来却这么厉害?”王书玲不解地问。
“在一线上班的命该如此,有本事的人都不在一线。”韩红星又发牢骚。
“这栋楼里就你在柜面上班,其他哪家没人来送礼!舍得送才能混到好位子,有好位子才有得收。上次我们不是给掌行长送过回礼?我看他这个人好说话,不行我们再去送,也送个好位子出来?”王书玲点拨老公。
“不行!不要说家里没钱送,就是拼命挤出几千块钱送,人家也根本不稀罕。”
“徐霞给我出过点子,说想调工种也可经常往行长家送,每次送个几百元海鲜或者鳗、甲、蟹之类的,只要坚持就能达到目的。”王书玲常和徐霞在一起打麻将,两个人议论过这些事。
“她是不是叫你跟我一起去送?是不是鼓励你拿下掌行长?下次不许跟她在一起打麻将,好人也学坏。”韩红星当然知道徐霞会怎么说,她劝自己时更干脆:“就叫你老婆去找行长,也不伤皮也不伤肉,怎舍不得的!换到个好工种我也沾光。”
“你跟她睡怎不怕学坏?我只打麻将就学坏了?”王书玲早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却因自己有前科不好发作,只醋意浓浓地说她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并在背后笑话韩红星没名次,搞到个姐弟情,也在背后发狠:你们睡!不被我抓住就算了,抓住死路一条!可见到徐霞被叫到家打麻将时却仍装不知情,后来也与徐霞成了麻友。
“我个男子汉做什么事没心数?假如你也如徐霞那般精明,我就随你怎么在外面闯,可你分明是个呆货,被人家玩卖了也不知道!”韩红星强调完不许跟徐霞在一起的理由后又道:“情愿一辈子在柜面受累,绝不许你再犯贱,听到没?”
“那你也不许再碰徐霞!”王书玲趁机提要求。
“尽听人家瞎说,你看到我碰她了?”韩红星不耐烦地回应。
“你真以为我傻?她戴的戒指是哪的?下次再看见她定将戒指夺回来!”王书玲又发狠。
“有本事你就去夺!夺回那脏东西我也扔掉它!”提起戒指韩红星理亏心更亏,暗自决定就是再穷也要买个送她,否则太说不过去。
再上班时,终于听说晚上开一年一度的聚餐会。会场气氛很冷,两个行长都没露面,大家很自然地猜测他们应该是到市里去进贡了。会议由办公室江主任主持,主要内容是:以前三产的亏空仍没偿清,大家想必都看到那些要债的聚在营业部里打横幅讨债,所以党委号召大家拿出共渡难关的精神,又决定将全行员工的考核工资用于还债;黄海D行虽经营得好,但今年不发年终奖,不过行领导本着人性化的指导思想,给每个职工家属发一封慰问信和五百元慰问金,希望各位家属拿出更大的热情,继续发扬一人在D行全家来帮忙的奉献精神,为来年我行更好更快的发展作更大贡献!同时,为体现支行对大家的关爱,决定在年前就发放该在年后才发的工资,让大家过个丰盛的好年!最后宣布到凯尔顿大酒店聚餐。
“单位效益越来越好,年终奖怎么倒没了?”宣布散会后大家仍不肯走,七嘴八舌坐那议论。
“现在的行长真卑鄙,干活时嫌人少,要求员工全家来帮忙;分钱时嫌人多,恨不得职工不拿工资,钱全让他们分掉,改革来改革去他们替自己十万、八万地分奖金,发给职工没有,却给职工家属五百元,变着花样来骗职工和家属一起感恩戴德,真比流氓还流氓。”
“干部当着当着就变成缺德鬼了!捱到腊月二十九才聚餐,谁还有心思吃这个饭!将饭钱分给大家过年也算个人。”
见大家议论纷纷不去吃饭,临近退休的江主任站出来做工作:
(一)关于奖金问题,上级行发的总额并没少,以人均四千元发,全行一百二十几号人总计分了近五十万,可我个中层干部也只拿到一千五百元,当然也有中层干部拿到上万的,原因在于现在是改革年代,不准吃大锅饭搞平均主义,要拉开收入档次,领导们贡献大,所以替自己发再多也是合法的,是无可厚非的,有本事你也去当领导!所以在此不议论此问题。
(二)关于吃饭钱分给大家过年的问题,行里招待费多的是,每年正常列支的招待费就一百多万,平均每个工作日招待掉五千,只要在报销单上填写上招待对象、有餐饮发票,再有领导签字就能报销出钱来,所以这十几桌饭就是没一个职工去吃,将饭菜都倒掉也符合财务制度,但如果将招待费挪出一分钱用于偿还三产欠下的债务或作为福利分给职工就违法了。”
听了江主任的解释,大家的反响更为强烈。但纵是骂上天也不可能改变结果。韩红星不想吃这个晚饭,更没资格发表观点,便不去凑这份热闹,早早回家去向王书玲交差,拿出五百元钱来请赏:
“爷有钱了,今晚谁肯服侍我钱就归她!”
“五百元钱就显摆,还不够一家三口买新衣服。”
“你们娘俩买,我对新衣服无所谓。”韩红星想出省钱的法子。
“你人前人后地跑,第一个就要替你买!”说话间,王书玲拿出件新买的棉袄,让韩红星试穿。
“你和可儿的新衣服不买我就不穿!”韩红星提条件。
“可儿的新衣服也买好了,我以前的衣服多,随便找一件穿都行。”王书玲说出自己的计划,再次要求韩红星试穿。
“不行!再穷也得有件新衣服过年,现在就上街去买,你不买我就不穿。”韩红星坚决表明态度。
“晚上天冷,那我明早去买,你先将衣服穿给我看。”王书玲又一次提要求。
“不穿,等你也买好了我才穿!我不要穿衣服,只要服侍,肯不肯?”韩红星再次提要求。
“就是不肯还能躲过你硬上?一遍遍问得烦!”
“这次不硬上,肯就闭眼。”趁她真去闭眼,韩红星拿出个新买的戒指套到她手上。
“一千八百多,怎舍得买?”王书玲看到戒指先是高兴,接着开始责备:“过日子都结结巴巴,哪来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明天去退了它。”
“中午上班前刷信用卡买的,等过了年从股市拿出钱来还,舍不得你个破货没个戒指。这次先替破货买戒指,等将来股市发了财再替破货买手镯。”韩红星说出自己的规划,听王书玲说要退货,也发狠:“你敢退掉戒指我就敢退掉你个破货!”
“就贫嘴凶,有本事就退了我这个破货!”王书玲嗔道:“没有个破货看谁将三顿饭端上桌等你。”
“那就看在三顿饭的份上不退你,不过得乖乖地服侍我!”和往常一样,韩红星斗志昂扬上床,可很快就败下阵来。
“怎软下来了?有本事再让我服侍!”王书玲示威。
“才不要你!”韩红星已累。
“协商个事行不?”王书玲趁机提要求。
“什么事?”韩红星闭着眼听。
“已买了戒指,新衣服就不买了吧?”
“不行!再穷也要买件衣服过年。”
“待会儿等你来劲还服侍你,还不行吗?”
“服侍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