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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抵抗的被当做靶子射击,这样的情况对部队士气打击不小,一些澳军士兵干脆就地卧倒,用步枪与华军展开对射。可是从下方向上面射击,华军露出的部位很少,加上华军个个都有钢盔,这样的射击百不中一。
华军的射界就要好得多了,因为是居高临下,就算澳军趴在地上射击,华军射手也能射击澳军士兵大部分身体。这样的对射之中,趴着的澳军反而比站起来的还要容易被命中。
眼看着己方损失越来越大,约翰莫纳什上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要用火力压制对方,就必须有足够的射击密度,为此澳军不惜冒险将重机枪部署到前沿,自下而上的用密集火力封锁华军的射击。
这样做果然让华军的射击频率降低了不少,澳军得以顺利向上攀登。冲锋如攀岩,这恐怕是最让人痛苦的一种作战方式了,刚爬到半山腰,澳军战士们已经累得气如牛喘,简直快要趴在地上了。可是军令如山,他们必须继续向前冲锋,攻占华军的阵地。
再往上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接近山顶之后,植被开始稀疏。到了这个时候,澳军就要倒霉了,华军并非占据了一个山头,而是将附近的五个山头都修筑了工事,借助交叉火力对付敌军。在进入空旷地带之后,澳军士兵不但遭受着来自头顶的攻击,还有来自附近其他山头的交叉火力,伤亡数量顿时大大增加。
见到己方吃亏,澳军炮兵立刻又开始了炮击。炮弹不歇气的向着山顶抛射,接连不断的爆炸将山石炸碎,四射的碎石打伤了不少战士。可是华军的炮弹已经不多,射程又够不到对方,他们只能暂时隐忍了。
在距离华军阵地十公里外,陈真和吴成飞正坐在一个高大树木的枝杈上。在望远镜里,他们清晰的看到了远处的战况。吴成飞放下望远镜道:“看起来周司令的情况不太妙啊,就怕他们无法坚守到援军的抵达。”
“你不是派出了一个小队,却迎接援军吗?我想他们会及时赶到的。”陈真回到道。
吴成飞指了指远方的战场道:“你听这动静,咱们的人坚守肯定十分困难,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到底应该如何帮一帮他们?”
陈真又用望远镜看了一阵,随后低声道:“看来咱们的确不能闲着,要想办法敲掉对方的大炮,他们对周司令的威胁最大。”
“**兵阵地?难度可不小啊。我看澳军的炮兵集中布置,处于步兵的层层保护之中,这样虽然容易被一锅端,却也难以被渗透。”吴成飞道:“看来澳军的指挥官不是饭桶,在被咱们杀了那么多侦察兵以后,他们也学乖了。”
“或许吧。”陈真微微一笑:“这里山石纵横,想要真正的保护一支部队根本无法做到。你看这些炮兵处于山顶上,在左面有一块绝壁,那里是没有澳军防守的。”
“我自然看到了,可是在峭壁以外的地区,是有澳军驻守的。如果我们打算爬峭壁进去,很容易遭到对方的射击,除非咱们等到晚上。”吴成飞道。
陈真摇了摇头:“周司令现在坚守的非常困难,如果我们不尽快敲掉这些炮兵,恐怕他们坚持不到天黑的。”
“既然如此,咱们就冒险试一试吧。”吴成飞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疯狂的做法。
特战师第三团的三百多名战士被集结了起来,在下达了命令之后,他们以小组为单位,向着峭壁方向渗透了过去。陈真带着两名战士走在最前面,他们借助着茂密植被的掩护,很快接近了对方营地前。这里有着两名警惕的哨兵,他们来回溜达着,时而向四方扫视。从这些士兵身上的杀气,以及标准的动作来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从中东战场上回归的老兵。
陈真并不着急,他很有耐心的向营地中看了看,随后道:“这里的澳军只有一个连左右,似乎我们还有空子可钻。我去解决两名哨兵,你们等到吴团长抵达之后,让他们见机行事。”
“明白了。”一名战士点头说道。
陈真顺手扯下几把树叶,熟练的给自己编上一个头圈罩在帽子上,随后一俯身钻入了长草之中。有头圈和迷彩服的掩护,陈真很难被哨兵所发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陈真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向着澳军军营的方向快速前进。表面看上去陈真的行动非常轻松,实际上却是眼力和脑力的较量。为了尽快抵达军营的同时,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他展开身法尽量贴着草叶的缝隙前进。
这种前进方式需要极强的预见能力和身法,只见风吹草斜之间,陈真犹如一条水中的游鱼,不发出任何声响的飞速前行。眼看着距离军营只有三百米了,陈真却停下了脚步,因为再往前面,植物就低得多了。
或许是因为害怕有人潜伏在灌木丛里偷袭,澳军在建立营地的时候,将附近的植物统统割去了。为了节约时间和体力,澳军自然不可能将灌木连根拔,他只是利用刺刀将灌木削短,大致短到藏不住身形即可,至少他们是如此认为的。
前面的灌木只到大腿高,如果想要继续隐蔽前进,根本无法展开身形。想要隐蔽接近对方,唯一的办法就匍匐前进了。借着风吹树叶的律动,陈真将身体压到最低,以近乎豹子捕猎的动作,慢慢向着军营门口爬去。
陈真的动作非常轻柔,也非常缓慢,这样的动作即使在大白天,也很难被哨兵所察觉。以双脚脚尖发力带动全身行动,陈真的腹部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刮蹭着,双手被木棉的尖刺划出了鲜血,但他依然毫不犹豫,慢慢向着哨兵爬去。此时在陈真的身边,除了他绵长的呼吸声以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