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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甲一来到翰伊城,离开城时必须向王朝示意,这是对待来客历来的规矩,未经请示便是没有离开,而向户司报备的行踪中,景阳特表明最近几日会在城外。
在荒野的一路上,景阳没有刻意掩饰行踪,甚至,他一直在故意暴露行踪。
他的行踪便化作一张张纸片,飞到了监察司衙门之中。
翰伊城南畔有一片湿地,景阳便在哪里钓鱼。一丈丝纶一寸钩,静静等候他的鱼儿。
他变作充满了闲情雅致渔翁的消息,也随着这些密信映入彭九零的眼前。
彭九零希望他死,然而也明白,身处如此位置,九剑门与王朝之间关系还错综复杂,所以杀死他这件事,并非看起来那么容易执行。
他是九剑门双榜甲一,是两位剑主的亲传弟子,杀他这件事本身便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否则也无需在宴会那日处心积虑安排一局。
杀景阳的人,必须也是个死人,是个与大武王朝毫无瓜葛,或者有足够理由准备毫无瓜葛的人。
“一个运元境的少年,为什么会如此嚣张。”彭九零阴沉的面色上是一丝不屑的嘲讽,鹰爪一样突兀的手掌死扣在了黑龙木制的桌案上。
“司首,是否派人暗杀?”
彭九零以看蠢货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位下属,后者的后背瞬间宛如铁弓,见他额头上冒出密密冷汗,彭九零才冷声道:“若是如此好杀,他又活得到今日?”
“属下蠢笨,司首见谅。”下属连忙道歉。
“他在等人。”彭九零眯着眼睛,知道这九剑门少年的目的,但是却并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
彭九零冷冷转身,朝着衙门外走去,同时厉声道:“黑鸦传信给金生。”
……
天空阴阴沉沉。
景阳在这片潮湿的芦苇荡中足足坐了一天一夜。
不过嘴上的油光以及眼中的神采代表他似乎并不感到饥饿和疲惫,甚至他吃得很好,睡得很好。身边还有用芦苇铺垫的一张床,看起来舒适极了,旁边还有一堆灰烬,以及吃剩的鸟骨头与鱼刺。
景阳还斩下诸多芦苇捆绑成了一艘小舟,在湿地的湖泊中飘荡。
景阳撑着木棒划舟在芦苇荡中穿行,雾气袅绕中若隐若现,偶有惹得惊滩而起的野鸭。
……
芦苇荡的边缘,几只蝌蚪惊慌游动,黑色布靴踩碎宁静的浅水,一位带着黑色笠帽的男子,悄然出现。
身后薄薄的软剑如脚下流水潺潺。
他走在这湿地上,鞋子却没有打湿丝毫,宛如行走在平常的青石路上一般。即便是水洼之地也不改变方位,笔直地朝着芦苇荡的东边走去。
他的脚步只走出了十数步,便豁然停下,因为他身前十丈方圆的芦苇忽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一般,朝着中心倾倒,而一声声细微的霹雳声以及闪烁而出的精纯电芒,向他解释了发生这样画面的缘由。
他转头看向左侧,视线上的芦苇朝着两边倒下,雾气也被洞穿而过,让开一条空白,而这空白的末端,一位穿着八剑宗袍,手握蓝色长剑的男子,正在漠然看天。
笠帽男子的眉头皱锁。
“本剑主以为,监察司已经足够明白我这调皮徒弟的用意,没想到明白得还是不够透彻。”陆无琴转头看着这位笠帽男子。
笠帽男子方正的脸庞浮现一抹警惕之意。
“他的用意是你武朝后辈,监察司至少应该有些诚意,毕竟圣上也不希望你们肆意妄为,撕破九剑门与王朝之间的脸皮。”
陆无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望着飞起的野鸭,道:“后辈事,还是让后辈去做,这是场不打算公之于众的战斗,你也好,我也好,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笠帽男子神情一凝。
仔细权衡,他自知不是陆无琴的对手,而这场战斗也注定无法再由他人改变,所以只是犹豫了数息之后,便转身消失在了芦苇荡中,仿若没有来过。
陆无琴看了一眼景阳的方向,并不放心,然而清楚不经生死无以成才,也跟着缓缓退身,消失在了芦苇荡中。
……
景阳用手捧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水逐渐平静之后,只见倒影之中出现了一个黑点。
景阳抬起头。
远处忽然飞来了一只黑色的乌鸦,乌鸦的脚上还绑有一个装信笺的竹筒。
景阳从舟上站起身来,吐出嘴里的一根折断的芦苇杆,惬意悠闲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深沉,放松了足足两日的身子紧绷起来。
“你终于来了。”
……
金生从芦苇荡中穿过,如同从云雾中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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