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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术长一职摆在了人们面前。这是一个他们用脚趾都能感觉出是个有名无实的职位,它需要由所谓的全才来担任,一个被奉为榜样的全才。放眼望去,除去刚刚被人们发觉出软肋而掉下神坛的东方宇外,单从兵器的拥有种数来看,也只剩下古寒以及徐忠伟有资格担任。只不过,人们并不知道二人是否有做榜样的兴致。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都有谁呀?”孙二虎一针见血地问道,语气里透露出了丝丝消遣之意。众人心下会意,知道来到了无聊打趣的环节,不必再一本正经地配合着出演了。
无人搭话,因为谁也不敢那般大言不惭地举荐自己或者他人,即便知道谁是最适合的人选。孙二虎只好继续问道;“那有谁有着所有科目的兵器?”话毕,他们开始假意交头接耳起来,好似并不知道有谁具备此等实力一般,只是那不由自主地扫向古寒的眼神,却让他们脸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戏虐的笑容。对于他们的“出卖”,古寒只得表现出哭笑不得的承接姿态,恭候着必然会被引导来的孙二虎的眼色。
“怎么样,觉得能胜任吗?”孙二虎假装正经地问道。古寒赶忙将预备已久的为难推托的神色完整地挂到脸上,回道:“不行不行,我就是想着带足兵器好更快的去习练,都是练不来的,略知皮毛而已。”不等说完,人们脸上的戏虐之色便更足了。他们都知道古寒的心思并没在争权夺势上,他已经被伊雪迷住了,根本无心做什么优术长。所以对于他的谦逊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会为能窥探出他的心思而戏虐以对。
孙二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好不容易能在他们眼神的指引下,搜寻出且得人心的角色,让他当优术长也不失为权宜之计。“你已是剑术助教了吧,想必其他的兵器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样吧,还有谁觉得能够胜任优术长的,我们再来一次投票,若是没有,那就让古寒暂且兼任,等术绩考核后,再来任命。”既已如此说了,古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等待着大家再来用眼神举荐出合适人选。
这一刻多数人都会去看徐忠伟,只是想及前番队长一职都不屑一顾的情况,也就没必要再去讨没趣了。他们对徐忠伟继续不流于世俗权势抱有乐得成全的态度。左右权衡中,若是非得让自己在每一科目上都会向同一个人看齐的话,他们情愿选择去“崇拜”古寒。
而当古寒真正成为了优术长后,他们是否会去崇拜他,那也是在明面上不会那么明显的后话了。总之,在下一任接任之前,他都是人们心上的优术长。至于他对优术长的诠释,则促就了他在每个人心中所造成的迥然不同的影响。
更令人们纠结的还剩下内务长一职的任命。这个从字面上就能听出“任劳任怨”四个字的职务,让每个人都觉得,只要不去触碰,必然会比担任之人要幸福得多。
良久不能选定,让心情畅然的孙二虎又开始烦躁起来,最后逼得他只得开口为内务长作一番强有力的修饰,试图改变人们对它的直观的内心决断。
“我真不想说你们,内务长才是最考验一个人统管全局的职务,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能力大小。你们不要觉得它没有实权,它比队长的权力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内务长是什么,是为了监督每个人生活作息,安排整个大队所有日常事宜的职务,它同样可以委派任何一个人,包括队长在内。队长只是代表我们大队以及统领大队的权责,真正管理队内事宜的还是内务长。”屋内被这段说辞说得雅雀无声,他们并没有被说服,只是没人觉得继续做出一副不屑一顾之态是合适的了。
“这个职务我觉得由一位女生来担任比较好,因为女生心细,知道顾全所有细节,几个女孩中有谁愿意担任的?”孙二虎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这次并没有给他们沉默不语的空当,直接单刀直入地钦点起来。
难题抛给女孩。而女孩们便好似有了不得不给与所有人回复的责任。于是她们开始面面相觑,习惯性地将这难题用眼神推托给了她们的两位“领袖”。只是身兼数职且刚刚接任队长一职的安玫,理所当然地将无可奈何的眼神递给了伊雪,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伊雪,面露快意。
有人开始醒悟,觉得这是孙二虎玩的心思。知道安玫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所以内务长一职便直接送到了伊雪面前。伊雪开始有些慌乱,而对于安玫的“诚心举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并不好发作,只得做出所有人都会本能做出的为难表情来,首先还是不失避免自作多情地在女孩中推托起来,小声恨恨道:“你们别害我啊,别再看我了,我不想干。”她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求饶,语气却是强撑出来得生冷,试图震慑住她们“赶鸭子上架”的意愿。
只是这个当口由不得她了。孙二虎诚心看着伊雪,面露笑意道:“伊雪,你来当内务长可以吧?”伊雪不去正眼看他,却深知那份诚意无法拒绝,那份专属笑意也无法决绝,而那并不是询问语气的钦点更是无法拒绝。
不用伊雪回答,只需她沉默片刻便是代表着一种默许,因为他们都觉得她是个想拒绝就会第一时间说出来的人,而她没有说,所以她自然就成了内务长。
“那行,就先这样了,孙二虎赶忙作起总结陈词来,“让我们恭喜几位担任职务的武生,你们要在今后的训教生活中,积极配合他们的工作,让我们的大队一天比一天优秀起来。”
伊雪能够担任内务长出乎人们的预料,在人们心中她如同是个自由的精灵,这种束手束脚的活计对她来说指不定有多折损灵气。不过,令他们更加超出想象的是,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他们反倒觉得也只有她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了。
自此,队内最具话题性,最引人注目的人成为了掌权者以及标榜者。人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就像他们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必然会有相应的影响一样。有人开始臣服于他们,服从于他们,崇拜以及羡慕他们。不仅仅出于他们掌控权位,才能出众,以及夺人耳目。更重要的,他们是被予以肯定以及赞许的。于是,不论他们日后的行径是非对错,都将被以有别于常人的态度去对待及理解。
这些职位的任命对于黄搏这类人的冲击无人在意。因为他心目中罪不可恕之人,并不是所有人眼中的恶魔。而让古寒这狗东西担任要职,成了他无能为力的事实。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恨那些真心赞成以及表面赞成的人,至少他对孙二虎的决断,内心深处有着丝丝不敢名状的异样色彩。在随后的岁月里,这丝色彩将会永久残存,哪怕古寒下台也难能消逝。
当然,这些并不能影响他近乎本能地继续对孙二虎马首是瞻的念头,以及不知不觉间将古寒等人视为攀比、彪炳的对象。这是多数人的心境,至少他们不想永远“失宠”,永远去仰视自己本不想仰视的人。而那样的做法,就是他们体会出的最好的挣脱方式。
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新进掌权者并没有呈现出权势无二的势头。更多的是习惯性的亦或是理智性地选择“夹着尾巴做人”。表现最为明显的便是安玫,因为很难让人们将徐忠伟“谦让”给自己队长一职的念头消散,所以只得表现得跟往常一样,先是做一个同王纯仁在位期间“传声筒”一般的角色,一副及其谦卑温和的娇艳欲滴的模样,而后慢慢地渗透进每个人的心里,对他们开始有所牵制,形成势头,继而才能进一步有所实权。
这些她做得很成功,到最后果真成了一大队内说一不二的角色。只不过这是条并不像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道路,除了她得天独厚的外在优势外,她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以及坚忍。
而另外几位掌权者,更是没有展现权势的可能或欲望。完败的王纯仁,虽然孙二虎将他那被所有人踩踏在脚底下的脸面硬生生地重新贴了回去,却也难有半分荣光可言,反倒那一张被试图挽回的“脸面”,正是提醒自己以及他人曾一败涂地的存在。伊雪更不用多说,反倒是对古寒成为优术长而嗤之以鼻的心情,多过对自己同样身居高位的关心。
在二人眼神交流时,黄搏隔挡在他们俩中间,对于伊雪主动看向自己,古寒不胜欢喜,只是为了保持住在黄搏余光里自己凶神恶煞的姿态,贱痞的神情不宜过分展露给伊雪,所以就不好迎合她那一脸的故作鄙视的神情。与心仪之人互动得这般不尽兴,让黄搏觉察出了自己的碍事多余,心下发虚,生怕古寒会当即飞起一脚,将自己踹至一旁。在那一刻,他才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不满足他的心愿,跟他把位子换了。最终,他还是不能明确地告诉自己原因。
或者,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敢去坦露出自己明确的心思罢了。因为,这样只需骗骗自己,如果坐实了心中的念头,便就还有伪装自己的活计要做了。
不知不觉间,古寒成了这个屋里最有权势的男人,起码他比徐忠伟都还要多一个头衔。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自己也后知后觉地笑了,心下好不暗自得意了一番。即便没有从伊雪那里得到好似永远不会有的钦慕之情,不过当他将目光扫向只有一个头衔的徐忠伟等人时,一种优越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光临内心每个角落,那一刻,这种心情超越了所有曾经有过以及追而未得的任何快感。
一旁的黄搏,心思都在防备着他,而当用余光扫视到他那忘我的浅笑,且好似沉醉在某种意境中的神色之时,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于是他慢慢放松着紧绷的神经,体味着古寒的那瞅视自己之外的眼神。
似乎就像尘埃落定了一般,孙二虎的心神随着几位要职的成功选定而安定了下来,单从他闲暇时间来往讲武堂的次数便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已经是他不需要再频繁来去的场所了。这自然还得力于安玫出色的监管能力。
在那一段时间里,在人们眼中,安玫就像是个永不停歇地来回穿梭在花丛中的蜜蜂一样,任劳任怨的为所有人贡献着自己的时间以及精力,甚至有些时候还要耽误掉一些课业的训教时间。对于她的迟到或早退所有的训术师都会给予充分的理解以及宽容,因为在他们眼中,安玫同样是出色的,即便乐此不疲地忙碌于履行自己队长的职责,却依旧在课业上同样无可挑剔着。
远还不止这些,令所有人钦佩的还有她在协训会中日渐如鱼得水的地位。一大队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任何一个协训会内的人都好似已经与她亲密无间了一般,甚至包括了新二队里那些入驻协训会的成员。这一度让人们觉得她与整个训武院内的所有人都熟识了一般。
随着这些感觉的深入人心,她在一大队内的地位便自然而然地凸显出来,直至达到威慑到绝大多数人的境地。而当这种境地持续维持了另一段很长的时间后,人们也就对她的“统治”习以为常起来。在此前后,无人觉得有任何可以诟病的地方,无不诚心臣服。而对于那寥寥无几的表面依从内心却放荡不羁的人来说,持续保持着表面依从也就算得一种臣服,不需要再多为难自己什么,自然也不可能释放内心的魔鬼,毕竟还有比自己更加放荡不羁的人,也在安玫的掌控之中,那自己岂不也就不值一提了。
起初,表现得最像凌驾于安玫之上的人,恰巧是在选举中毫无建树的东方宇。按说,他已没有如此的底气,不过这大概是二人在习惯性地维系着先前所营造出来的氛围所致。因为一个不得不去维持低调亲和,以及一以贯之的谦逊;另一个则是在勉强支撑着脸面,不想任由现实把自己拽入自己真正的阶层上去。彼此间的表演二人心知肚明,尽全力不去触及到让“梦境”破裂的那根心弦,只得将一切交给时间去淡化。
这自然也疑惑于人们的心头,纷纷猜测二人难道真是到了情比金坚的地步,不论对方是何等得荣辱得失,都不会影响到彼此间你侬我侬的心愿?这自然是二人愿意让人们以为的内容,只是能够维系多久那就不是二人愿意去计较的事情了。更何况,从头到尾并没有被人们抓到任何关系确定的证据,或者可以说,他们只是在维系所有人以为的“梦境”。
果然,人们并不想让东方宇再继续站在比自己高的层次上,去享受在人们心目中他不配去享受的那份尊崇。即便在刀术之外他有着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的实力,却也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他已不配在他自己所营造出的自欺欺人的氛围中抱得美人归,更何况,这位令众人垂涎三尺的美人已然不是他能够相配得了。
人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拉拽回现实当中来,即便他在竭尽全力地在修善自己在刀术上的欠缺,以及堂而皇之地抓住任何机会表现他在其他兵器上的修为。但人们并不想买他的账,就像他们不会轻易接受自己并不完美一样——既然都不全能,那就没资格享有全能的地位。
他们对东方宇在所有实训课上的表现不屑一顾,甚至在他几次为了宣泄内心的情绪而故意找茬于黄搏之时,他们都会开始假模假样地站在黄搏的立场上去谴责他,虽然并没有向被打倒在地的黄搏施以援手,但只需在旁指桑骂槐地纷纷牢骚几句,就足够让东方宇心领神会,自己只是在徒作挣扎。不过这倒是让黄搏有了一丝心暖,以为人们终于良心发现,肯将怜悯之心施援自己。
单从人们孤立东方宇的时刻,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明显改变的,人们会给予他接受现实的机会,毕竟这是一个施以“羞辱报复”的过程,过早地结束丝毫不利于报复心理的充分满足。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始终没有弄明白,他的刀术为何会那么不尽如人意,一个其他修为如此超群脱俗的人,竟然在刀术上甘居人后,好像没有丝毫的功底一般,这是令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事。甚至在他满脸见汗地强努着练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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