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打仗遇到鬼(7)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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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街穿巷,来到顺子家院墙外,也不用敲门,直接一个蹿跳进了院子,溜到屋门口一推门,竟开了。她这是故意给我留着门呢。
我心里激动着,闪身进屋,随手关了门,径直进了东屋。
“来了……”顺子媳妇躺在被窝里轻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脱鞋上炕,刚要脱衣服,她突然道:“等会。”
我一愣:“咋了?”
“我问你,你咋和二赖子媳妇咋一天回来了?是不是你俩一块去外地了?”她严肃地问道。
我娘,她这一问,把我惊得是心惊肉跳,哪敢承认呀,忙摇头道:“啥,你说啥?二赖子媳妇也才回来?她去哪儿了?住了多长时间?”
我这一反问,把包袱又抛给了她。
她道:“你刚走没几天,她抱着孩子也被三麻子送走了,今天上午才回来,据说她的孩子得病死了,她为此也病了好多天呢,身体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女人就是女人,顺子媳妇虽然在大户人家待过,但智商还是比见过世面的城里女人差一截。
有她这话垫底,我就有了随口反驳和解释的理由。
把对她的行踪底细推的一干二净,说我去济南按假眼球了,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眼球弄好后就急急回来了,家里的事半点不知道,二赖子媳妇的事就更不清楚了。
再说,三麻子跟她有一腿,你也不是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即使我想勾搭她,麻子能同意吗,不跟我拼命才怪。
顺子媳妇一听,乐了,说是故意逗你呢,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嘻嘻。
于是,我们逗笑了一阵,接着就鏖战起来。
顺子媳妇是久旱逢甘霖,举动野巴巴的,叫声也大,很是当了几回神仙。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夜,我也要回去了,她恋恋不舍的叮嘱道:“明晚没啥事的话,我等你。”
我晕,明晚?我不定早当新兵蛋子去了呢。
可这事也不敢跟她说呀,要不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了。
便含混地应了一声,出了门,急急回到了家,又硬着头皮进了赖子媳妇屋。
这样来回一折腾,天色也快明了。
正在被窝里搂着赖子媳妇迷糊呢,忽听西屋的麻子开始叫唤了:“郭子,郭子,起来,都鸡叫三遍了……”
我懒懒地应了一声,极不情愿地爬起来穿了衣服,圾啦着鞋,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西屋。
“去院子里洗洗头,换身新衣服,捯饬的精神一点,吃了饭我让人召集村民开个小型欢送会,送你去乡上报到。”三麻子腿伸在被窝里,披着衣服坐在那儿,表情认真地道。
我应了,出门仰天长叹一声,知道这样安稳幸福的日子结束了,接下来就要去炮火连天的战场考验生命去了,而,这正是我最厌烦最头痛的事。
尤其不喜欢约束,共军规矩太多,在我看来,比蹲监狱还难受,唉,要早知道有今天的结果,当初老实地呆在沂蒙山根据地王团长那儿,现在也熬大了,起码是个营长,甚至更大的官。
这特娘的都是命呀。
我按照三麻子的吩咐,洗脸、换衣、吃饭、接着胸前被戴上大红花,在乡亲们面前发了誓,一定为祖国献身,云云,然后骑上高头大马,由三麻子在前面骑着驴引领着出了村,一路向乡政府驻地走去。
出了村好远,回头望望村口,相送的村民都已散去,唯有赖子和顺子媳妇站在那儿久久不动,阳光下,似一道美丽的风景,触动了我最心中某根最柔弱的心弦。
我知道,她们明面上是以积极分子的家属代表相送,实则都是……
唉,苍天厚土,江湖路远,这一去,不知将会遭遇什么,最终能不能活着回来,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从乡到县鼓捣了不到一天,我就由一个俘虏变成了解放军战士。
在这儿可不同于国军那儿,纪律严着呢,不但白天要打靶跑步锻炼身体,晚上还要学唱歌,且都是鼓舞人心的革命歌曲。
新军营里也经常有戏班子来演戏,比如《白毛女》、《兄妹开荒》等热剧,很多新人都被台上人物的命运或感动痛情或义愤填膺,哭的是稀里哗啦的,每每这时候,就有党员和积极分子会突然站起来举臂高呼口号。
众人自然也是紧跟呼号,那气氛真是热血沸腾,好像我们就是战无不胜的救世主,天下穷苦人都在水深火热中等着我们去拯救。
我这个二混子的思想也有点热乎了,跟着部队很是激动了些日子。
半月后的一个夜里,我们这批潍县新兵整装出发,一路向南方开拔。
因为,自百万雄师过大江后,部队伤亡太大,战线也拉长了,继续补充兵员。
就这么的,我们没白没黑地连赶了七八天,终于来到了长江边,乘渡船过去,又往南插了两三天,来到了浙江地界,休整了几日,就上了前线。
仗打到这个时候,基本就是一边倒了,国军就是逃,毫无战斗力了,而解放军就是追,碰到敌人,刚拉开架势要打,人家却又窜了。
所以,在我的记忆中,那段时间最头痛的就是赶路,白天赶,晚上也赶,很多战士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睡着了,当然也有一睡永不起的。
一九四九年农历六月上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我们进入了广西地界,任务是追剿国军残余和无处不在的土匪及地主武装。
这儿山高林密,地势艰难。
大部队也化整为零,以一个连或排为单位,分片包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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