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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居无定所吗?我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历史。毕竟,不是用历史书去考古,而是通过考古来撰写历史书。
脑海里飞速闪过想法,手却没停,只要在壁画上戳几下,二层画就大面积的落下,这可乐了铁头,东戳戳、西扫扫,看着壁画扑落落掉下,成就感倍增,让白姐暗叹智障,他其实是我们当中最朴实的,最不谙知世事的,这点可以从这两天接触中看出。
因为这样的工作并不费力,所以进度也就快了点,不知不觉中已向前行进了大约百十米。二层壁画篇幅较大,两米见方,可能是外层在它画上不久就刷了上去,隔绝了大部分氧气,内层没有遭到氧化破坏,不知用的是什么图料,在电筒光线下略略有些反光,危子易上前用手轻轻抹了下,并没有东西粘在他的手指上,涂漆在古时算得上高档了。对了,在这唠叨一句,在地下,最好戴上手套,一是防止留下指纹,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封存已久,说不定会有比较细菌毒物攀附,手套最起码也是一层防护,至始至终都要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
壁画上的图案色彩还算鲜艳,只是微有些干裂,整体比外层是明了了许多。
只是画上的内容,惊异了我们!
蚯蚓?蜈蚣?还是蛇?画面上一团团黑褐的球体,是由一条条未知动物卷曲而成的,密密麻麻,从远看,使人在壮观中惊叹而又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们先放下继续“剥壁画”的工作,返回进来的地方,从头到尾看壁画。路上我们就发现了,这壁画还是有剧情的。
它可不像是敦煌莫高窟的飞天,记录的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神态,这连环画似的存在,就是为了记录一个故事,记录一段历史,就算它再狗血,再不近科学,也是丈量身份的一个有效证据。所以说也可以明白为什么壁画在考古界具有那么重要的研究价值了。
其余暂且不表,先言归正传。第一幅图上来就是一团白花花的卵,我想是这样的吧,有的卵上面还有爬出半个身子的条状生物,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我们头顶上那具石棺上刻的恐怕也是这东西啊。嗯,果然不是龙。
旁边有一个类似玛雅人画风的人摊平双手,手指指向上方的一个大鼎,鼎里而冒着土黄色泡泡,他的意思应该是是想这些条状生物去鼎里。铁头说会不会是他饿极到吃虫子的地步,危子易说不是,看他眉角微微下斜,眼角却略略向上,摆出了一个似怜爱似虔诚的神情,好像看的是他来之不易的信仰。
我看过虎为信仰的,狼为信仰的,甚至以猪为信仰的,硬是没见过以虫为信仰的。
白姐深思会不会是蛊虫?何为蛊虫,就举例大家最为熟悉的金蚕蛊吧,虽然它是本命蛊,但也是蛊虫一类,需要吸食精血,只是没有那么多罢了,并且它也是算是为数不多的良蛊,而不是炼化出来就专门去害人的恶蛊。
朗玄清说这里是川南、滇东北地带,和贵州的古苗距离虽不算得远那也绝不算近,更何况现在的贵州,商市繁荣,人声嘈杂,古苗也是不愿意在那待下去的,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会去寻座大山隐居,所以在这里伺养蛊虫的不排除,但微乎其微。
就算不是蛊虫,但看这密密麻麻的阵式,暴动起来,也不见得我们能占什么优势,就只能祈祷这是墓主人吃饱了饭yy出来的吧。
第二幅是具体描绘那条状生物从鼎里爬出,身上本来灰黄相间的颜色变成了全黑,接下来是它们陆陆续续排成一个方阵,将头昂起,似在听侯那人的差遣。果然是邪术,就算不是蛊虫,这种操控虫子的法术如果用来镇墓的话,绝对非常棘手。
本来猜测这画上人是僰人的,但这结论又经不起推敲,僰王一是没有精力人力物力搞这么大阵势,二是历史上从没有记录过僰人还养虫子。那么我们也就有两种本质不同、但内容差不多的遭遇,要么是历史上没记录僰人养虫子这件事,要么我们进错了墓,闯进了别人家的地盘儿。得,反正绕来绕去都躲不了这虫子。
喂,你们有谁带了杀虫剂?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