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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冯文瀚眼中寒光一闪，显然动了杀机。
“那第二种呢？”孟珙急忙问道。
这第一种正是他想到的。
“第二，船还是他们自己造的，但船厂并不是在下游，而是设在苏武镇的上游！”冯文瀚眯着双眼说道。
“上游？！”孟珙惊道。
徐万有闻言，也是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上游！如果在上游，那他们的船是如何通过咱们苏武镇的？”孟珙有些不相信。
“可以的，只要夜间行船就可以！”给出解释的是徐万有。
“可是夜间行船，如果不掌灯的话，那太危险了，如果掌灯，那么很快就会被我们水上巡逻人员发现！”孟珙反驳道。
“呵呵…孟指挥使！这些巡逻人员中，有一部分是本地招募的仆从军吧？”冯文瀚说道。
“你什么意思？”孟珙脸色冷了下来，问道。
本来水上巡逻队是不会用本地人的，没奈何，这份差事确实辛苦，特别是晚上巡逻，正儿八经的华夏大兵是不乐意干的，以前是没办法，现在不是有了仆从军吗？
但由森林土著组成的仆从军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无组织无纪律，只适合吓唬人，于是，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一部分经过考验的本地仆从军。
而这件事是黄得功走后才施行的，也就是说，是他孟珙同意的，现在冯文瀚拿这个说事，不是打他脸吗？
“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冯文瀚面无表情的说道。
孟珙闻言一滞，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也没办法保证，他的手下就一定没问题。
但没反驳，并不代表孟珙就认怂了，脸色依旧不好看，如果事后证明他的属下没问题，这个场子，他肯定还会找回来的！
没办法，护犊子几乎成了军方传统了。
至于说锦衣卫也是属于军方系统？不好意思，他孟珙一介粗人，不知道这茬！而且华夏的锦衣卫可没有大明的锦衣卫那么如狼似虎，孟珙才不怕呢！
眼看两人就要闹僵，徐万有赶忙出来打圆场，道：“这件事还没个定论，只是猜测而已，还是先派人仔细查清楚，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一切照章办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二位看这样可行？”
“可！”冯文瀚回答的简单明了，就一个字。
“我也没意见！”孟珙同意道，“但我也会派人去查，也好为冯指挥使分担些压力！”
“随你！”冯文瀚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径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他这个态度，直让孟珙一拳打在棉花上，鼻子都快气歪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向徐万有拱了拱手，顺手拿了个橘子，起身离开了镇府。
徐万有无语的还了一礼，这时，冯文瀚亦站起身来，道：“如此，我也该着手办事了，告辞！”
望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徐万有摇头苦笑一声，喃喃道：“都是明白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