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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吗?”他骇然了,心中大叫不好:“如果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的话……那就说明他们还有凭持?这个凭持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曹仁并没有来得及把那个可能的词语说出来,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因为出现在他们后方的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已经将谜底真切的展示在他们的面前——荆州军果然是用那区区的一千人作为诱饵,利用这一千人马把自己这些人给引诱出来,而后派他们的大军进行袭击。
不过,这样的痛恨只是别的情绪罢了,并不是曹仁眼下最为关心的事情。敌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后方,而自己面前的敌人还没有完全被消灭掉。两相夹击的情况,让曹仁几乎以为自己成了刚刚的敌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轮流转的事情来得还真快。”他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喝令自家的士兵全都回过头来和对面的敌人交手。
“杀!”曹仁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刀如掠空而过的霹雳一般在黑暗中闪逝,凌厉的破开一名荆州士兵的胸膛,很直接的便将他劈成两断。一时间,鲜血纷飞,内脏凌乱,那被强烈的刀气切开了肌体而化成的无数细碎的肉粒带着浓重的血腥之为飘到了他的脸上、身上将他的整个人渲染的犹如魔神一般。若是在平常,他的这副模样绝对是很骇人的,但在眼下这么一个乱斗的战场上,几乎敌我双方的每一个士兵都比他这模样好不了多少,自然也就把他给湣然于众人之中了。
战斗无疑是惨烈的。因为不管是李晟军那边,还是曹操军这边,皆是抱着一团胸中的怒火在作战。对于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来说,眼下的这一战似乎都有非取胜不可的理由。一时间,他们皆是战意高昂的很,却是谁也不肯放过谁了。
一名荆州士兵被一名手持长枪的曹兵刺倒在地上,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尽力的求生,本能的去把兵器从自己的手中拔出,而是更加用力几分,死死的攥住这要了自己姓名的东西。他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战友是能够替自己报仇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在那名曹兵来不及拔出自己的长枪的时候,一抹刀光从他的颈间抹过,却是一下子将他的那颗大好头颅击飞上天,散落下漫天的血珠。
“杀……!”“去死吧……!”“老子劈了你……!”无数的杂噪的声音在整片树林上空响起,无数的人影在这林间的道路中厮杀,无数的人跌倒再也无法爬起,又有无数的人就这么踏步而过,直接从那些倒地之人的身体上走向前方。战斗就在他们这彼此的交错间进行着。尽管从后方压上来的李晟军士兵足足有一万之众,但由于战场实在这树林之间被曹军新近开辟出来的林间道上展开的,所以战场的正面并不开阔,曹仁的三千兵竟完全抵挡住了李晟军的一万人。
“该死的,这群家伙居然还能爆发出如此的战力。他们真的是在逃亡吗?”接到前面传来的战报,因为担心庞统的安全而不得不留在后方跟着剩下的两千士兵呆在一起的张苞对此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们当然是在逃亡,可就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又何况他们都是战士呢?他们在拼命也必须拼命。因为一旦让我们将他们围向河滩而他们还来不及撤走的话,那他们是绝对会被我们赶下河去喂鱼的,到时他们可是一点存活的机会也没有。算得上是十死无生了,倒不如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拼命一番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呢。”庞统微笑的点了点头,向张苞解释眼下这个战局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张苞的个性有些像他的老爸张飞,都是有些急躁的。不过在庞统的面前,他还控制得住这种焦急。
“等……”庞统肯定的说道:“事先埋伏下来用以截击曹仁的两只队伍,分别是刘封和关平。眼下刘封已经到了,那么关平离敌人也就不会太远,我是让关平穿越树林直接去攻击曹军的贪图的。不过就此刻而言,这个目标已是很难达到的。关平一旦出现,那他们便肯定会自己从侧面冲击曹军,令曹军头尾现顾不得的。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而我们所要做的也就等待罢了。”
“原来如此。”张苞应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巴不在说话。显然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张苞对此没有别的看法,但庞统不知为什么却总是想打趣这位小将军。他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模样,却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抹兴奋的火光。对于这抹火光就近有怎样的意思,庞统是知晓的。当下他微微一笑,直接向张苞提议道:“上去玩上两手吧,也好让曹家的人看看你的武勇!”
“啊?”面对庞统的这个建议,张苞是有所行动的,但他终究没有行动,因为他始终牢记着自己最大的职责:“还是不必了。比起上战场打仗来说。将军师您保护得妥当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呵!”对此庞统笑笑,便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等待对于性子急得人来说是很难受的,尤其在战场上更是如此。作为一名热血沸腾的将军,当自己手下人都可以上前去厮杀,而自己却偏偏要在着后方等待的时候,那心中的煎熬却是不必多说了。尽管张苞没有多说什么,但从他额头上的汗水不住落下的情况来看,他的内心绝不如他表面所显现的那般平静,他也是在万分的难过中等待着。然而,他们并没有等到关平的侧袭部队,而是遇上了曹纯的虎豹骑精锐。
五千精锐在昏暗的尘土飞扬中,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他们手中的长枪平放,却是借助了战马的急速硬生生的撞入张苞的后阵之中。他们加速着,完全靠战马的强势在李晟军之中横行无忌。一名又一名的李晟军士兵被撞上而后就像被树枝串起来的烧烤一般凄惨的成为人串中的一员。
由庞统根本就没有想过曹纯会突然从自己的后方杀出,而没有对后军进行一番防范的缘故,使得李晟军在面对曹纯的精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他们只是本能的避让着曹纯的突击,推搡着让步着,而在混乱的互相推搡之间又有数倍与直接被长枪所刺穿的人倒了下去。他们没有死在曹纯的突击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家同袍的践踏之中。荆州军那稚嫩的不善于机变的新手之姿在曹纯的这一通突击之下表露无疑,几乎所有人都被曹纯着骑兵突击的威势给吓破了胆。两千人组成的防线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样被轻轻撕破了。曹纯一下子就带着他那五千铁骑透阵而出。
“这就是把我们逼到如此地步的敌军?垃圾啊!”发现敌人竟然如此的孱弱曹纯不由得唾了一口,不屑的骂了一句,只是他口中骂着,心底却更加的骇然起来:“对方的主将庞统竟然能让这样垃圾的军队发挥出异乎寻常的战力,这实在是令人无法小看啊。”
不过这再怎么样都和曹纯无关了。毕竟眼下的曹纯关心并不是仅仅只突破敌人的这后军一阵,而是要直接配合自家的军队将赶来追击的敌人全都杀败,好让自家的军队有撤退之机。这本来在计划中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但就眼下看来,这并不简单。战场上那多变的情况,让原本制定的计划到此几乎成了一张废纸。就如同庞统不晓得曹仁还埋伏下曹纯这么一支奇兵一般,曹仁也不晓得庞统竟然能看破自己的伏击计划,并将破解之道把握得如此好。原本的虎豹精骑是作为压制敌人并令他们溃败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出现的,但在眼下虎豹骑的任务却变成了如何配合自家的军队在混战中取得胜利。
是的,混战!一场一万人对六千人的混战,正在曹纯突破了李晟军的后阵之后展开。
原本事情并不是如此的。可就在曹纯对李晟军阵后的两千人展开屠杀式的突袭的同时,已经对曹仁军伏击部队形成夹击之势的李晟军前阵也疯狂在自家“诱饵”的配合之下,对曹仁的所部三千人展开了围击。双方都是不要命的,因此战斗打得十分惨烈。尽管前阵的李晟军中并没有什么大将的存在,但那些中层的将领却凭着自身的素质和对身边战友的信任将整个战局整合起来,对曹军进行猛攻。也不知是谁做的建议,反正他们的攻击方式倒是有点像曹仁原本打算进行而因为江东军的变故而无法进行的波段式攻击一般,反复的冲刷曹仁的阵营。曹仁的队伍承受不住这种猛烈的冲杀而崩溃起来。他们本该不顾一切的后撤,而引起整个战场的崩盘。但由于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的重大,却让他们在阵形崩溃的情况下依旧坚持了下来。他们放开了李晟军那攻击力最为强大的“浪头”转而攻击“浪头”之后的部队。他们以小团体的形式战斗着,不顾生死的斩杀着自己面前的敌人,通过自己所爆发出来的那种包含了必死之念的惊人战力硬生生的将李晟军的“浪击”阻断击碎,与李晟军形成混战之姿。
这原本是曹仁军为了自保而在李晟军的猛攻之下形成的一种迫不得已的局面,但就眼下看来,这样的局面却是成了让曹纯这支拥有最为强悍战力的虎豹骑头痛的地方。在这样敌我混杂在一起的狭小战场之下,他们的骑兵怎么突击?那可是会造成一定量误伤的啊。
这原本是曹仁军为了自保而在李晟军的猛攻之下形成的一种迫不得已的局面,但就眼下看来,这样的局面却是成了让曹纯这支拥有最为强悍战力的虎豹骑头痛的地方。在这样敌我混杂在一起的狭小战场之下,他们的骑兵怎么突击?那可是会造成一定量误伤的啊。
“该死的!”面对这种杂乱的局面,曹纯在微微的顿了顿之后,恨恨的骂了一声,随即下达了一个一般将军根本就不可能会下达的命令:“全军冲锋!不管敌我只要是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律都消灭掉!上……!”曹纯怒吼着,纵马杀了过去,作为虎豹骑的将军,他可是以取得胜利为第一要素的,至于误伤却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毕竟,他们虎豹骑的第一个规矩就是:“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隆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借助一段空旷的距离,虎豹骑的速度更进一步的提升起来,长枪已经被他们给抛弃了,因为眼下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比刚才多了许多,而且也更加密集许多,根本就不适合长枪的摆弄。于是,短刀成为他们手中最为有效武器。他们高举着这即使亲亲划过也能将李晟军士兵的身体给拉出一个大口子的锋利战刀,呼啸着冲进了混战的战局之中,不分敌我的收割一切敢挡在他们面前之人的性命。
“突阵,突阵!”这是他们眼下正在做的事情。他们想法就是通过突击,让原本混乱的战局变得更加混乱,在不分表面上敌我,实际上却是更加针对李晟军一些的打击中,让李晟军更加迅速的崩溃。要知道眼下尽管说是形成混战之局,但真正混战的局面只是出现在李晟军的前阵的前端而已。因为被狭长的战场所限制,李晟的近万人马当然不可能一下子都透露到战场中去。他们中还有好一些人在战场之外列阵的,而曹纯一开始便是以这些人为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