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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个岁数的女人喋喋不休起来,焦明如何插得上半句嘴,却对入耳的内容半信半疑,院长有心阻拦见面该是不假,这位研究人员如此拼命该是有吹嘘的成分,但缺钱是无疑的。正寻思着要不要暗中再塞些钱给对方,几人已经来到一处僻静角落的研究室门前。这位大妈又低声絮叨了几句,握住把手轻轻将房门推开三分之一,让出半个身子,再次做出请的手势。焦明盯着院长脸上的笑容,没来由的心脏一抽,发觉自己可能想错了什么。
瞬发炉石在手,还有何畏惧?且事已至此,不敢进去岂不成笑话。如此想着,焦明大踏步而入,却在下一个瞬间表情一阵纠结扭曲,只因实验台上趴着昏睡的,正是冰莲。
只见其黑色长发盘起在脑后,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稍稍皱起的眉毛下是浓重的黑眼圈,脸颊因积压而稍稍变形让原本只算耐看的五官有些好笑,再加上嘴角流淌成线的口水,更是一点少领主的威严也无。其身上披着一件毛毯,将凹凸有致的身形全部遮掩,下面露出的部分是白大褂,还有内层的冬衣。这样的穿着放在寒风渐起的户外也是足够的,但这位少女不再却有算不得少妇的女性却将身子缩成一团。
焦明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冰莲良久,这才回神。上前两步又后退一步,再咬咬牙,抢到冰莲身边,伸出手覆上其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果然是有些烫。刚想出门叫人并借此摆脱尴尬,却又意识到这只是逃避。沉且不说冰莲睡的这样让人不忍打搅,即使送去医院也只是瞎折腾一番而已。这里除了一堆效果不明的草药汤,可没有感冒特效药,且特效药也未必赶得上五环魔法战士的自愈能力。
望了望已经闭合房门,焦明当然想得明白这是那位大妈院长的小计谋,而两位女仆也必然被阻拦在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冰莲的脸上,仿佛被粘住般移不开,诸多相处的回忆于脑海翻滚,接着又是这段时间做出的思考,最后是经过伊思提醒后的扪心自问:真的可以忍受冰莲嫁做人妇吗?
有几分颓然地坐下。既然不能,如小孩子般怄气岂不可笑?或是如爱情至上主义者般矫情岂不可怜?毕竟纯洁无瑕的爱情本就是不存在的。一切心理情绪上的障碍不过是徒增变数而已。
但是过往的那些事情仍旧如鲠在喉,虽然不疼也不死人,却是真的难受并恶心,且若是留在这里,脑子里另外两个家伙怎么办?一个疯狂毫无顾忌,另一个不知正在憋着什么坏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什么都敢做,搞不好真的可以将鳄鱼领玩残废,到时候又让身为少领主的冰莲如何与下面人交代,二人之间又如何相处。
犹豫再三,于脑中放声问道:
…打个商量如何?…
…说…
…放过鳄鱼领怎么样?…
…世界大战是含义你该明白,不存在‘放过’与否…
…我的意思不刻意将鳄鱼领的发展路线引进坑里…
…听你这话,是想留在鳄鱼领?嗯,让我看看外面情况。哦,看到人家小姑娘就心软了?你还是真是软蛋废物…
正常人格只当没听见后半句,而世界大战也正是另一种担心,必然与否说不准却总有个万一,是以索性一并提出来。
…让鳄鱼领成为瑞士那样的中立国怎么样?…
…你想留下就留,想怎么劝鳄鱼领就怎么劝,我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疯子人格更是免谈。所以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这个‘瑞士计划’我的评价是太天真。于内来说,开始工业化的鳄鱼领也必然面对产品过剩的情况,且满大陆烽烟战火的时候,鳄鱼领能忍住不捅世仇胥琴人背后一刀。于外来说,魔法战士这样简直是完美的尖兵素材,鳄鱼领号称魔法战士之乡,递来的橄榄枝必不会少,巨大利益下,卷入战争才是必然…
…你今天鬼上身了?话这么多…
…只是从防渗添加剂这件事上,忽然发觉冰莲这女人还有剩下些利用价值,打算用你做饵,将研究工作统统丢过来。所以心情不错…
正常人格顿时怒气勃发,于心中大吼。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们一起试试看…
至此沉默者人格完全不再回应,而正常人格在内心撂下诸多毫无意义的‘狠话’,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外面。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垮下双肩,又顺着眼前人的袖子握住一双汗津津冰凉小手,又是一阵心痛,轻轻拉扯出来放在自己肚子上捂热。
“帝都那面给我消息的朋友有安排,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两个专心练习就行了。”
“什么时候走?”
“越早越好!”阎鸣声音里透露着喜悦。
“那就潇洒一点儿,说走就走,火车上再睡。”请假的事情,只要白天打电话就可以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我信你。”阎鸣站起躬身道谢,却久久没有抬起头。
“你也洗把脸,精神一下!我回寝室取些东西便去火车站。”说罢革剑转身出门。暗道,你小子别是哭了吧,老子可不想看见。
去火车站的路上,革剑总是存在一种不真实感,言行举止仿佛不是自己一般。说出‘说走就走’四个字的原因,革剑认为是喝多了。另外不看阎鸣落泪的样子,也仿佛是小说中的豪杰附体般帅气。但仔细想想却有一个关键问题:阎鸣你到底tm哭没哭啊?没哭的话老子岂不是sb一样。
直到坐上火车,革剑也未能发现有关哭没哭的确凿证据。换位思考一下,自己绝对会把此等丑事带进棺材,终于放弃探究。
革剑一夜未睡,屁股刚刚粘上火车座椅,便觉得眼皮重于千斤,却听阎鸣喃喃的问道:“坐高铁是不是奢侈了点儿啊?”。坐在对面的阎鸣看着车票上的价钱,神色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