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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危险,随时可能送命,还不如老老实实去搬货挣那份辛苦钱。
所以希望停战这一终极目标上不是骗人。
但问题在于,划清界限是停战,将小鱼小虾一锅炖了也是停战,谁能保证老瞎子不会采取一劳永逸的办法。甚至于此时,几个最大的混混头目完全可能已经达成暂时的联合,对中间区域的小鱼小虾动手。
若是不去,正如信使所言,不仅这三条街可能保不住,日后扩张也会十分麻烦,搞不好就成为公敌。
就在这般左右为难之中,西边天际渐渐染红,而白阳也把翻译稿拿来给吉姆过目,顺便劝道:“还是不要去了吧,太危险了。”
“一定要去!下面的藤蔓法阵是搬不走的,若是失去与焦明大人的联系,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所以这三条街一定要保住。至于危险性,只要做些准备,靠我的愈合能力,演个假死应该可以脱身。”吉姆缓缓道出心中底线,目光在翻译稿上简单一扫,便发现诸多错误,叹一口气,动笔修改誊抄起来,还不忘叮嘱白阳趁天亮抓紧时间看书。
当夜黑人静之时,三人爬进地下室,发送情报换来晚餐。正要睡觉之际,却不想电报机指示灯闪烁,服务中心竟是有信息传来。三人手忙脚乱的准备纸笔,转译加翻译,勉强读懂之后,却是大喜过望。对面居然依照发送过去的情报,给出了应对的建议,不仅道理分析清楚,而且计划简单可行。
首先贫民窟内势力范围固化并不利于可以增长实力的吉姆发展壮大势力。其次这场碰头会议的基础有两个,在共同的和平愿望之外,还有几股势力之间达成的默契。
既然和平愿望没办法改变,所以只要破坏几股势力之间的信任就好,而本就十分脆弱的东西,破坏起来也十分容易,只要摸黑在两股势力交界处闹事即可。
这样一来,最好的结果是让谈判泡汤。次之是几位老大貌合神离,免去小虾米们被一锅的可能,并勉强达成一个没人在乎的口头停战协议。再次就请吉姆出头,订立一个以单打独斗为基础的谈判办法,满足大家愿望的同时,也可以为日后扩张留下道路。最糟糕的局面就是调拨行动屁用没有,就请吉姆同学自求多福了。
吉姆暗暗点头的同时,却对最后的‘同学’一词大皱眉头,也不多浪费时间,一把雪团糊在犯困的小山脸上:“有事做,我们一起去。”
三人换上黑衣,带好武器,依照建议来到老瞎子与另一股势力交界处的某个小据点。确定里面的人睡熟之后,摸进去刀叉眼窝,无声无息之间将两个汉子杀死,接着小山搬起石头,砸烂头颅避免整齐的伤口暴露出刀具。
“收拾干净痕迹,去南边再来一次,就回去睡觉。”吉姆压低声音道。虽然刚刚结束两条性命,但这个贫民窟内死亡太过常见,且既不是第一次也不违反教义,根本无法在心中激起什么波澜。
“收拾什么痕迹啊?”小山憨憨的问。
“笨蛋,小点声!”白阳低声呵斥一句。接着转头问道:“要不要留下记号,比如‘叛徒受死’之类的。”
“好办法!就写这个,记得用血。”吉姆单头,接着对小山吩咐道:“把衣服和鞋都扒光,穿着那双鞋沾些血,在屋子里走两圈,然后出门向对面走几步。”
死人很寻常的情况下,重要的是不能暴露身份,而最大的问题就是脚印,只要掩盖住这一点,老瞎子即使怀疑有人调拨,也找不到三人头上。
如此这番折腾一阵,三人横穿整个贫民窟,来到另外两股势力之间,这次没有留下血书也没有抢衣服,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怀疑。吉姆本想切下脑袋增强激怒效果,小山却嚷嚷着犯困想睡觉,无奈之下,只好草草收场,返回地下室,换去沾血的外衣睡下。
次日,这两起凶案并没有引起什么重视,毕竟太过常见,只是老瞎子这边与‘邻居’大吵一架后差点火拼起来,成为热议的话题。而当来个信使再次拜访的时候,吉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微笑着将二人请进房内,并表达了愿意参加的意思。
二人面面相觑,在贫民窟中间区域‘拜访’了诸多新人,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小兄弟能有如此眼光与决断,真不简单,若是老哥年轻二十岁,一定跟着您混了。”
“哪里哪里,只是小弟昨夜想了一宿,终于想得明白,这片地界终究还是几位老大哥说了算。”吉姆回忆老嬷嬷见到牧师大人时候的表情,努力摆出笑容,却感觉腮帮子阵阵抽筋儿。“中间这片只是油水少了些,几位老大哥看不上,才赏给我们。但我们也不能不识抬举,所以我决定,今后这三条街的保护费,上供给老瞎子大人一半,这点小小诚意,还希望二位代为传达。”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似乎真的意识到吉姆不是简单人物,带着几分客气的应承下来,临走时再次提醒会面的时间地点:三天后贫民窟西边小树林。
吉姆再次安心三分,小树林这种环境下,几位老大联合起来算计杂鱼这种最糟糕的可能性更低了。
晚上三人换个势力继续作案,但并不顺利,目标似乎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混混,睡觉时也带着七分警惕。吉姆下刀的瞬间被对方抱住腰腹,顶在土墙上,差点闭过气去,刀也掉落在地。为了不暴露,又因为经验不足,吉姆舍了脖子,而是立刻捂住对方嘴巴。而对方反应也不慢,知道吉姆有同伙在,也捂住吉姆的嘴巴,并在黑暗中翻滚起来,让人分不清敌友无从帮忙。
不过可惜这个小算盘落空,白阳当机立断,对着黑黢黢的一团不断抽砍,拉出浅而长的伤口,直到二人不动为止。
“做得好!”吉姆喘息着赞道。“只是可惜了这身衣服。”
“缝补一下没事的。”白阳声音颤抖,显然也十分激动与后怕,恨恨的踢了仍旧傻站着的小山一脚,“把这死鬼搬开!”
小山这才回神,依言拎起不知是昏迷还是死了的目标,手起刀落,砍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