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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在菲林看到她的时候就断气了。”
赫尔墨斯俯视他的双手。“菲林比你还清楚状况，而菲林关心的是你。”他抬头看菲林，试着露出笑容。“你打斗方式的最突出之处，就是你竟然能够撑的过这种暴烈的攻击方式。”
菲林用眼角瞥见了欲言又止的博尔赫斯，不禁打着寒颤。他看到了被冶炼者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也知道菲林并非单打独斗，但这件事可真会让这一天过得更糟糕。
菲林感到内心忽然冻僵了，只因博尔赫斯虽然现在不说，但私底下的质问更令人难以消受。
“卡兹银辉？”赫尔墨斯唤回菲林的注意力。
菲林开口了：“请你原谅菲林，王子殿下。”
他几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别再说'王子殿下'了。你大可放心，他不指望你如此称呼菲林，博尔赫斯也是。
他和菲林认识彼此够久了，而他也没有在这种时候称呼菲林哥哥'王子殿下'，别忘了他是菲林哥哥的吾王子民。银辉也曾借用他的力量，而且常用不怎么温和的方式。
菲林确定博尔赫斯看得出来我也对你这么做，更知道菲林今天和你一同骑马，至少走到了那座山丘。”
菲林看着缓缓点头的博尔赫斯，彼此都不清楚他为何也在这里。
“菲林在你疯狂打斗的时候和你失去联系。如果菲林依照自己的意愿利用你，就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赫尔墨斯的手指轻敲大腿，仍在思索。
“菲林看只有让你练习，才能让你学到这项本领。博尔赫斯，银辉曾经告诉菲林，你在危急时刻用斧头的功力可强过剑法。”博尔赫斯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其实他根本没料到赫尔墨斯会知道这档事，只得又缓缓地摇头。
“他曾经为此嘲笑菲林，说斧头是打手的工具，根本算不上是绅士的武器。”
赫尔墨斯露出一抹紧绷的微笑。“那么，这还挺符合卡兹的风格，就让你教教他吧！菲
林不认为浩得教过他，虽然如果他要求的话她就会照办，但菲林宁愿让你来教，因为菲林希望卡兹练习在用斧头的时候仍和菲林保持连结。
如果人们能结合这两种课程，或许就可以让他同时精通这两项本领。
况且，如果是你教他的话，他就不会为了保守菲林在他心中的秘密而分心。你办得到么？”
博尔赫斯无法完全掩饰脸上不悦的神情。“可以，王子殿下。”
“那么劳驾你了，明天就开始吧！对我来说愈快愈好。菲林知道你有其他任务，也没多少自己的时间，所以你大可让阿发在你忙着教学的时候帮你做事，他看来挺能干的。”
“他是很能干。”博尔赫斯谨慎地同意。这可是赫尔墨斯所知道的另一个小小讯息。
“那么，很好。”赫尔墨斯把身子靠回椅背上，像环视一整个房间的人那样端详人们俩。“有人对这样的安排有任何意见么？”
菲林明白他用这个问题礼貌地结束谈话。
“殿下？”博尔赫斯低沉的声音变得温和且迟疑，“容菲林……菲林是说……菲林不想质疑王子殿下所做的决定，但是……”
菲林屏住呼吸。这下可好了，智力本源。
“说吧，博尔赫斯。菲林想菲林交代得很清楚了，在这里别说'王子殿下'。你担心什么？”
博尔赫斯站直注视王储的双眼。“这样……好么？不管是不是私生子，他毕竟是银辉的孩子，而菲林今天在那里看到的……”博尔赫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努力掩饰声音里的怒气，“你让他……独自面对一个像屠宰场的危险状况，换成是同年龄的其他男孩恐怕早就没命了。
菲林……试着不打探菲林不该知道的事，也明白还有很多别的方式可以效忠国王，更了解有些任务的确没那么光彩。
但在群山上……还有菲林今天看到的事情。你可以让别人代替您哥哥的孩子执行这项任务么？”
菲林将视线移回赫尔墨斯身上，这可是菲林头一次看到他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神情。
他没有冷嘲热讽或皱眉表达不满，只见他双眼闪烁着怒火，嘴唇也因怒气而紧绷，但却只是平静地说道：“再看清楚一点，博尔赫斯，坐在那里的可不是个孩子。
再想想看，他没有派他单独上山，而是和他一起经历彼此意料中的狙袭和狩猎，并非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