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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伤狂摇摇头,“帝君越是这样,伤狂越怕。”
梦中妃嫔围攻笑骂自己的场景又出现在他脑海之中。梦里的帝君冷酷无情,站在妃嫔后面,冷冷的看着那一切的发生。任他们对自己拳打脚踢,帝君都无动于衷。
伤狂痛的不是身体,而是他面对冷漠的心。
“孤不懂。难道你不知道孤爱你?”帝君皱着眉头问他。
伤狂抬起头来,泪痕仍有迹可循的脸上布满了委屈,“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伤狂的情绪有些失控,“可就是这样我才怕!”
帝君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因为他确实不懂伤狂的逻辑。
“没有人这样爱过我!从小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没人真的关心我!帝君越爱我、越对我好,我就越想占有你,因为我爱你,我爱这种感觉,我不想跟别人分享,可是怎么样呢?你是帝王,我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我怕失去你的爱,因为这世间没什么是永恒的……”
“伤儿!”
帝君一把抱住失控的伤狂,他就是想听这些——伤狂的真心话!
明明就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帝君……”伤狂紧紧地搂住帝君的腰肢。
“我在。”帝君轻声说。
伤狂沉默了一会儿,埋在帝君胸前的脸藏得越发深了,蜷缩地像一只受伤的兔子。他用那近乎蚊子哼鸣般的声音说:“我真的怕失去你。”
帝君的功力何其深厚,他听到了。
而他能做的,就是把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更紧。
话说开了,两个人在床上相依偎着坐着,东拉西扯地说了半个下午。情绪也都稳定了许多。
帝君也才知道他的爱妾有通晓未来,绘制成图的能力。而伤狂也知道了帝君全部的决定——吉日封安氏为后,一切夜间留宿的事都依照宫规来做,并在全国重要堤口设防修建。
这时币元突然轻敲了两声门。
帝君抬手取掉结界,说:“谁?”
“是我,币元啊帝君。”币元以为帝君的情绪不高,小心谨慎地答道。
“什么事?”帝君高声喊了一句,又低声对伤狂说:“你看你们嵇康的人,**他十几年,还是这幅谨小慎微的模样。”
伤狂被帝君说得直笑,头贴在帝君胸前,听他的心跳和他说话时震动的胸腔。
门外又传来声音,“是该吩咐膳房做什么菜的时候了。帝君夜里是去……”
币元话还没说完,帝君就接住话头说:“在无伤宫用膳。让孟匚惑看着做。”
“……好。”
门口的币元一头冷汗,什么叫看着做?
如此一来币元本还打算派个下人去传话的,可是帝君这么一说,他还是不放心地决定去尚食局看一眼。
法印裴度争着不让他去,说这低级的事还是让他们这些跑腿的来做。
“那法印去吧,你和孟大人熟悉,也知道伤大人的口味,他以前还在学五居和御书房用过膳,按理说你们应该能掌握的。”
币元刚一交代完,法印领了命,就跑出去了。
剩下裴度望着法印已经离开的地方,说:“币大人,您知道帝君来这里要干嘛吗?”
币元瞥了他一眼,“是不是没背过《宫规九卷》》?”
裴度立即捂上嘴吧。因为他知道币元是在警告他“主子的事莫插嘴、别打听”。
而屋里的帝君和伤狂,两个人躺在床上,彼此凝视着,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妙。
不知不觉,两个人牵着手就睡着了。
不,其实是帝君睡着了。
因为过了不多时,伤狂那闭着的眸子就睁开了。他盯着帝君的鼻头,又看他的眉眼,最终,视线定格在帝君的薄唇上。那淡淡的紫色,让伤狂觉得帝君**、神圣。
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到帝君脸上,帝君那冰块儿一样寒人的温度让伤狂有些无奈。
他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内视的状态。
从昨夜苏醒过来之后,自己一直想着要修炼修那金色的真气,但不知都忙了什么,他都忘了。
现在想起来,他就立即去做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提炼出了一丝淡黄色的真气。
而那可怜的如将残的灯火一样闪烁不定的真气孤独的在伤狂的丹田之中悠悠盘旋。
“你在干什么?”
帝君突然地问话把修炼中的伤狂惊了一跳。
伤狂立即睁开眼睛,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