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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个小吏喝住了我。
我恍若梦中醒来,尚未及反应,就便被人猛扯了一把,紧接着“扑通”一声,旁边就有个人伏跪在地上,额头和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没站稳,顺势也被拖着跪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的都太快了。
“草、草民,王,王爷,叩见王爷,”跪着的人竟然是木头,他由于过度惊慌,话语显得有些凌乱。
原来他走出十几丈,回过头却不见我的身影,便又折了回来。看见我时,想要拉我已经是来不及了。
“舍妹莽撞,请王爷宽恕……”,木头断断续续的说着,额头依旧是紧紧得贴在地面上,全身抖的像是风雨中的树叶。我也连忙学着他的样子,伏在地上,手心和额头都微微的渗出汗来。
四爷只是极浅极淡的朝我们瞥了一眼,从腰间扔了一锭银子下来,也不等木头说完,便骑着马扬长而去。那小吏和其他几个随从也连忙翻身上了马,追随着离去,卷起一道道尘埃。
我看着那锭银子,又看看自己身上耀眼的补丁,忽被风沙迷了眼。是啊,即使是见到了又如何呢?
过了许久,我才抬起头来,早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木头犹自跪着,背弓着像只虾。
我伸手去扶他,“他们已经走了……”
手指刚触碰到他,便被他猛的甩了开来。而他依旧是如先前般跪着,像尊雕像,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敢再多言,想寻小铃铛来帮忙扶他。回顾了一下四周,才看见她瘫坐在墙角,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手足无措间,又听见一匹马自后边呼啸而来。马上的人眉宇间透着不可一世的张狂。他的手里甩着一条长鞭,划破长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闪。
而木头犹跪在地上,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的了。情急之下,我便趴在了他的身上,‘噼啪’,鞭尾甩到了我的手臂上,割出一道血痕来。
那马的主人头也不回,又呼啸着走了。
街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正欲起身,后面又疾驰来几匹马,显是前面那人的随从。在古代,并不是人人都有马的。一匹马就相当于现代的轿车。那么,他的身份定是不凡,会是谁呢?
“你流血了,”木头忙拿了手帕来赌,整洁的手帕立马变得斑驳起来。
我望着‘汩汩’冒出来的血,忽然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无端冒出了一句,“可惜,弄脏了衣服”。
“小姐说的是什么话呀,”小铃铛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也抽出手帕帮我按着。
木头沉着脸道:“谁叫你扑上来了!”
话语间却透着满满的心疼和感动。
我看着他笑了笑,“一点小小的伤,能让你不再气我,也是值得的。”
木头默了半响,才幽幽的吐出一句,“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啊~疼,疼~
窗帷内有女子喊得凄厉
窗帷外有男子不安的走来走去。
不一会,有老婆子端了一盆被血染红的水走了出来,男子连忙拉着老婆子问长问短,“里面怎么样了,好了没?”
老婆子只是摇了摇头,又急急的忙去了。
如果你见到这样一幅场景,可千万不要以为是有人在生孩子。
这是我在包扎伤口呢。
刘婶拿了盆盐水来,说是要帮我清洗伤口。
我心里那个冷汗呐,这不是传说中的往伤口上撒盐吗?
“这用盐水洗过后啊才不会化脓”,刘婶安慰道。
“你说你,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个血人?”张婆又拿了几棵草来,将它碾碎了给我敷上。
等我一切穿着妥当,木头才从外面进来。屋子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消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我喝了几口水,正欲将碗放回茶几上。他快步走上前来,极自然的接过,又帮我倒了些水放凉。
我心里惴惴的有些不安,不知他要怎么责备我。
他依旧是不怎么说话,搬了条凳子于床边小坐。
这时,门口传来管事的呼唤,我以为他这便要走了。
他却忽的抬了抬手,用温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脸,最后在门口管事的催促下,起身离开。
我怔怔的感受着脸上的余热,讶异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在我的记忆里,他一向是严谨的,拘礼的。
一连几天,这天气都有些阴晴不定,恰若我的心情。
我将洗干净的菜的菜从水盆里捞了上来,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温和而又呆板木讷的脸来。我忙甩了甩头,想他做什么?
“你这又是笑又是皱眉的,反倒叫我有些看不懂了?”孙大娘将一盆切好的菜倒入锅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没,没什么,只是这几天都没见着小铃铛,让人想的紧,”我将木材塞进灶炉里,跳跃的火光掩了我一脸的红霞。
“她呀,我昨还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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