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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吓了一大跳。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只是一个马尾,而且是用手胡乱梳的,很乱,衣服是男装又大又脏,感觉自己和叫花子差不了多少。看着我这个滑稽样,真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真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呢?我可是有轻微的洁癖的,没想到现在会这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用水洗过脸后,才想起某些人好像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我把余下的水果递过去道:“吃点水果吧!”见对方没反应,正准备拿回来,对方却又睁开眼睛。这突然一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就吃这个?”“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看他那嫌弃的样子,我真想吼他两句,但是却没心情,连骂他都累,把果子丢在他旁边就不想再理他了。等我坐下后,眼角的余光瞟到他拿着果子往嘴里放,只是看起来好像很吃力,可想,他的伤没有得到好的处理,所以还很重。我实在是无聊了,又看不过去,只好拿果子喂他吃,某人也很配合地吃。等到他把剩下的果子吃完后,我看天色又暗了下去,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不知道我不见了这么久,有没有人发现呢?一个下午就只是在附近找了些吃的食物,又天黑了。没有人来,我开始怀疑他的话。“你说有人来救你,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来,他们会不会不知道你在这儿?”除了担心继续下去,他的伤势在没有得到好的治疗下会恶化,我更多的是担心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被野兽吃掉的危险就多一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获救吧!没办法,在没有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就只有依靠自己。我将屋子周围的围栏都检查了一遍,把该固的地方修了一下,然后就关好屋子准备睡觉,没有灯,连桌上的油灯我也不会用火点燃,所以屋子里只有微弱的月光。在桌边坐下,准备趴着睡觉,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的人开口道:“你就那样睡觉?”我有点不耐烦,这不是明知顾问吗?要不是他用了仅有的一张床,我用得着这样吗?于是就没好气的道:“我不这样睡,难道站着睡。”他看了我一眼道:“这床虽不算大,睡两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他是好心让我睡还是另有企图。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转过头冷冷道:“对你,我没兴趣”。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很乐意,想想也是,他长得很好看,而且气质也不凡,一看就是有身份背景的人,而我长相很普通,加上穿着很破旧,就跟乞丐差不了多少,他会有兴趣才怪。这样,我也会安心点,说实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睡同一张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他这么说,我也竟然想要睡床上。大概是昨天那样睡的滋味很不好受,也或许是觉得有人睡在旁边会有安全感一点。而他伤势还很重,对我绝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于是,我找了一根木棒拿在手里,睡在床的里面,我尽量让自己贴着墙而不和他有丁点接触,手里还紧紧握着木棒。他非常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就闭上眼睛睡觉。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和房间周围的影子,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害怕野兽还是怕他,直到眼皮太重才睡去。
睡得也不好,同样做着奇怪的梦,我走进了一片沙漠,四周望去除了光秃秃的沙子什么也没有,我怎么走也感觉走不出去,心里从未有过的惶恐不安,也从未那样的无助,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下去,快要倒地从而被沙子吞噬。挣扎的时候我醒了,睁开双眼,可是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空白的一片,连心和脑子也跟着空了。“你怎么啦?”耳边响起的声音才让我慢慢回过神来,我转过头,刚好对上他那双眼睛,里面此时没有了昨天的警惕,好像有着疑惑,还有一丝的怜惜。我坐起身来,才发现棒子早已不再手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很可怕的梦。”见我不想再说下去,他对着门口说了声:“进来吧!”开始我还疑惑,但马上就见门被推开,进来两个男人,一人拿着刀,一人挎着一个箱子。只见他们一脸恭敬的向床边走来,我连忙爬下床,毕竟我是女的,这样也太不雅观了。他们中背着药箱的那人轻笑了一下,就装没看见,继续到桌上把箱子放下,然后和另一人对着床上的人单膝着地道:“公子,属下来迟,请责罚。”床上那人看了他们一眼道:“下不为例。”两人听后都松了口气道:“谢公子。”看他们这模样,我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听那个拿药箱的人说道:“公子,请让乌木给你看伤。”床上的人点头应了一下后,两人就忙走过去帮忙。那个叫乌木的边检查伤势边叹气道:“公子受这么重的伤,乌木真是该死,让公子受苦了。”这个乌木看上去也应该有五十了吧,我怎么总觉得看见他的眼里闪着泪光呢!他对他的公子也太疼爱了吧!床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任乌木替他清理伤口。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突兀,连忙走出门去,这才发现外面还有一人,此时正在用火烤着一些野味。肚子也真是饿了,就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他的事情,好像我从没出现过一样。这些人感觉都是冷冷的,不过我不在乎,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们,将来也不会和他们有多大关系,只有他们不会害我就行。过了一阵,房里面两人出来了,乌木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还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发麻。终于受不了这种感觉,对他吼道:“喂,你看我干什么?”乌木笑得更厉害了,过了一阵才停下来,又一本正经道:“丫头,你救了我家公子,那就是我乌木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会尽量替你完成。”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说笑,没想到我当初不以为然的救了他家公子,却讨到这么大的便宜,真是好人有好报啊!既然人家没把我当外人,我也好说话。我也笑嘻嘻的说道:“乌木是吧,我不叫丫头,我叫程小雨,你当我是朋友,我也会当你是朋友,以后有很多事都要麻烦你了。”边说还边双手握着作拜托状。乌木摆摆手道:“雨丫头,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既然都是朋友那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对了,这是雷诺,他是泥洹,还有一个范泓出去找马车来接我们去了。”我向两人点头微笑问好,雷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泥洹和我应该差不了多少,可是两人都只是看我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了,好像我只是空气一样。
不过也早猜到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于是又随口问了句,“那你们公子叫什么?”“韩琦风。”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们三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我突然明白,声音不是从耳边响起,而是从后面响起。我一转过头,才发现旁边三人早已退到一边恭敬站着,回答我的就是他本人。我张大嘴,却感觉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才出声道:“你不是伤得动不了吗?”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生怕漏过一点,就算乌木医术再高,也不可能见效这么快吧!难道··许是配合我的话吧,只见某人用手捂着伤口的地方,慢慢走过来,坐在刚才乌木的地方,看着火堆,口里却说道:“我是韩琦风。”见他这么正式介绍自己,我愣了一下,笑笑道:“韩琦风,你好,我是程小雨。”说完,手还不自觉地伸上前去,他看了我的手一眼又盯着我,我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我们那儿,根本没有握手礼。有点尴尬,但是又有点小心思,于是主动握住他的右手道:“你好,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认识新朋友会握手以示友好。”然后放开,韩琦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就转过脸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许什么表情也没有。周围有点静,觉得气氛很怪异,对几个人的观察,发现乌木是最好相处的,像个顽童似的,于是对他说道:“乌木,你们干嘛站那么远,你家公子肚子早就饿了,还不赶快把吃的弄好。”乌木才恍然大悟,忙来到旁边,蹲着烤东西,雷诺,泥洹也过来帮忙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道:“你们蹲着不累吗?坐下。”不知怎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命令的口吻,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们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旁边的韩琦风,不置可否。我也转过头看着他,这种把等级分得太明显的事我很讨厌,人人平等,凭什么有的人就要高贵一点。只见韩琦风开口道:“你们就听她的吧!”听到这句话,他们几人把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我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笑笑道:“你们公子都开口了还愣着干什么?拜托你们快点把吃的烤好,我都快饿晕了。”他们才急忙坐下烤食物,中途一句话也没有,我本来就算是少话的人,可现在这种感觉就是很不舒服,就像在图书馆看书一样,让我感觉很压抑。我边拔弄着柴火边道:“韩琦风,等会儿你们离开时可不可以顺便带我一程。”其他几人继续做自己的事,好像没听见我说话,韩琦风倒是看着我道:“你要去哪儿?”我迷茫了,对这里我一无所知,我能去哪儿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在有人的地方放下我吧!”说完竟不由得叹息一声。然后又安静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在想以后怎么办,我该怎样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存活下去。突然,感觉眼前多了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兔腿,抬头看去,手的主人是韩琦风,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后接过兔肉,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吃着热乎乎的兔肉,虽然只有原味,不过此时也觉得心满意足了,毕竟这是两天来吃的唯一一件算得上是真正的食物了。
没多久,我见到了范泓,如果说乌木是顽童,雷诺是老实,泥洹是神秘,那这个范泓应该算得上是精明。看上去他也只有三十左右,眼里却有着不同该年龄的明白,细看似乎还有着一丝算计在里头。坐在马车里,我和乌木坐在一边,韩琦风坐在正位,对面是范泓。不知怎的,这个范泓总是让我联想到一些坏人,因为感觉他是那种随时都在算计别人的人。竟不由得替韩琦风担心,身边留着这样一个人,不怕出事吗?想到这就担忧的看向韩琦风,他此刻闭着眼,不知是太累还是在想事情。换了一身白色衣物的他,看上去更帅了,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他应该二十六七的样子,可是身上却有着不一样的成熟稳重。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刚想这个问题时,他突然睁开眼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心虚,忙别开眼。不过也在一霎那,我看到了他眼里那种强势。是啊,和韩琦风接触了两天,我也知道,他不简单。开始还担心范泓,现在想来是完全没必要的,范泓和他比起来,或许只是小巫见大巫吧!韩琦风的精明算计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应付吧!想想真是一阵后怕,我看人很准,可是我却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从来都只想简单过活,对于太复杂的东西都会选择性的不去想。所以,他们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