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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这是他第一次和刘穆之讨论这个话题，事实上，除了马文才之外，他也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他心中的这些疑惑。
这件事牵扯到马文才的隐秘，除了谢安可能知道一些，了解一些之外，真的很难向其他人解释。
“侯亮生是安公的人？这怎么可能！”刘穆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地摇头说道。
“他差一点就带着荆州军踏平了京口大营，怎么可能是安公的人，绝无可能！”
卫阶苦笑一声，无怪乎刘穆之理解不了，若不是他比刘穆之多知道一些隐秘之事，也断然不会有这个怀疑。
“慢着...”刘穆之微微一顿后接着说道。
“叔宝你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你既然能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一定的根据的，不妨说说你为何会有这个怀疑？”
“上官清流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对于刘穆之，卫阶是绝对信任的，他没有将马文才的事和盘托出，原因和他不想让刘穆之知道他的来历是一样的，都是在为刘穆之考虑。
“当然记得，收拾荆州军重装骑兵的战车阵不就是他研究出来的吗？”刘穆之点头说道。
“他不是去做闲云野鹤去了吗？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上官清流并非他的本名，他的本名叫马文才！”卫阶斟酌着说道，他既要让刘穆之看清这其中的玄机，好用他缜密的四维来帮他分析一下这其中的玄妙之处，又不能让刘穆之对马文才的真正来历生出疑心。
能说的则说，不能说的断然不能告诉刘穆之，比如说马文才的恶魔系统等等。
“他要有另一个身份，道和你肯定知道，那就是当年桓温帐下的白袍将军...”
“白袍将军马文才？”
事实上，刘穆之在听到马文才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个名字和白袍将军联系到了一起，对于天下的奇人异事，只怕是没人比他刘穆之更清楚的了。
“他就是当年的白袍将军马文才？”刘穆之犹自不敢相信地追问道。
卫阶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濛濛不在身边，总算是有个人可以稍加分担他心中的压抑了。
“我的天！”刘穆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仿佛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不是多年前就已经意外死了吗？叔宝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他为何会愿意出手相助于你？”
“原来他就是马文才，这就不奇怪了，穆之原本还在想着，究竟是何人如此了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用战车来破解重装步兵的战术！”
这一刻，刘穆之的脑子里仿佛比卫阶还要混轮，前言不搭后语地时而问着卫阶，时而又似自言自语。
“他没死，那场意外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卫阶苦笑说道。
“而他离开京口，四处游历不过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让安公找到他，故而在安公露面之前就选择了离开！”